白木嵐悄聲喊,傅思茜這才轉過頭來。
的眼角還殘留著剛才過的淚痕,眼圈紅紅的,看起來委屈極了。
“嵐姐。”
白木嵐出紙巾給淚,“你現在不能哭,哭壞了眼睛就不好了。”
傅思茜干眼角的淚珠,仰著臉扯出一抹苦笑,“我寧愿瞎了好,這樣就不用看到他的樣子了。”
“你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他,現在這樣又是何必?”
傅思茜搖頭,“嵐姐,你不明白,我他,所以我愿意為他付出所有,可是,在那段逃跑的日子里,有一個小生命陪著我一起吃苦,一起累,一起分著我所有的喜怒哀樂,我們共同呼吸,共同求生……景城他是為我好,我明白,可是理解歸理解,接不接是另外一回事!
雖然我冷靜的想過了很多,可再見他的時候,我仍舊接不了。
我一看到他,就想起那天他追過來的場景,就忘不掉那個因為他沒了的孩子……
你讓我怎麼辦,我也沒辦法啊!”
一個期待了那麼久的驚喜,一個想方設法留給顧景城的禮,一個同共呼吸,共陪伴的孩子,的確不是那麼好忘記的。
盡管它還是一個胚胎,它飽含了所有的希和期待,就這麼突然……
白木嵐也不知道改怎麼安了,把傅思茜擁進懷里,的手掌輕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樣哄著,“思茜,一切都會過去的,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都會過去。
人生的路很長,總有許多人陪你一起走,可是大部分的人都只能陪伴你人生的某一個階段,真正能陪你走到盡頭的,只有一個人……
時間已逝不可追,你心里清楚的明白,時間不多了,可是,你又何其殘忍,這樣對待他,明明你們都沒有錯……”
肩頭傅思茜閉了閉眼,淚珠還是止不住留下,何嘗不明白這些,可是,就是過不了心里那個坎。
“我懂的。”
“生活總得向前看,”白木嵐拍拍的后背,微笑道:“那把粥喝了,可不能這樣待自己。”
傅思茜難得的配合吃完。
白木嵐欣的看著填飽了肚子,這才按下床頭的鈴聲,喊來醫生為檢查。
趁著這個時候,出去看了眼顧景城。
走廊里,男人正坐在一旁的長凳上,埋首沉默,他看起來很痛苦。
白木嵐站到了他的旁邊,“粥已經喝下了,你不進去看看嗎?”
顧景城搖頭,看了眼手腕上的心率監控儀,苦笑,“不愿見我。”
就算他進去,也不會高興。
“思茜其實什麼都明白的,也很理解你。”
男人點頭,“理解但是接不了,我都明白的,我只要平平安安的活著就行。”
他的表很平靜,就好像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哪怕是不好的,他也愿意承。
走廊那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白木嵐一抬頭,就看到男人碩長的材。
即便在高普遍大塊頭的外國人面前,也毫不遜。
走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微胖的老外,他戴著金眼鏡,應該就是他們的領頭人。
而他們后,還跟著一群醫院的頂尖醫生。
“老陸……”
陸昊風為邊的人做介紹,“景城,這是米國的斯維爾教授,之前一直在找的那個,前幾天正好回國,可算把他請回來了。”
“斯維爾教授,這就是我同您說的當事人。
一聽到赫赫有名的斯維爾心臟病學專家就在他眼前,顧景城一直暗淡的眸子頓時亮了起來,他抬手握住他的手,禮貌又謙遜,“教授,您好!”
斯維爾看起來很和藹,他握了握手后,便提出要見病人,白木嵐讓了道,目送他們一起進去。
腰上多了一只大手,不用說,都知道是邊的那個男人。
嘆了嘆氣,“要是他能早三天來就好了,現在,孩子都沒了。”
陸昊風把拉到面前,一本正經的解釋,“他是專治心臟上面的疾病,來的早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我知道,”白木嵐把手搭在他的肩頭,不甘心地表示,“要是他能治好的病,不就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嗎?”
男人的頭發,沉聲輕嘆,“你以為那麼容易?傅思茜是RH,而且還有凝癥,就是想要換顆心臟,也得保持有足夠的同型可以持續輸,這兩年,景城不知道找過多醫生,都沒辦法,即便是斯維爾教授也不敢保證能治好,并且他一再言明,只是過來先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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