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讓人把尸拉回解剖室,林沫沫才敢試探的往前一步,跟傅時琛站在一起,當然,心中對尸還是有些見,嗯,正常人很難不對這種東西有見。
“你先回去。”傅時琛側向林沫沫。
“那你呢?”
“等一個結果再回。”
林沫沫自然是不愿意的,發生這種事,哪還能留傅時琛一個人在這,從的角度來說,他是個病人,健康,要回也是他回,就算是從格上來說,他現在渾都是繃帶,怎麼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外面。
手扯住傅時琛的手臂,非常堅決的站在他側,堅決不挪哪怕一步。
傅時琛頗為無奈,手摁住纖細的手指,“你不是不想看尸?”
“我忍忍。”死活不愿送。
“放開。”
“我一放開你要趕我走了。”林沫沫的話中多帶著點委屈。
傅時琛嘆氣,只好松開自己的手,任抓著,其實被關心的覺倒也不錯,就是擔憂會被那些東西嚇著,畢竟這里是警局,除了尸還有各種武,難免會害怕。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法醫出來給結果,說這人就是勞工,因為運員會有特征傷,但是這人沒有。
“所謂的特征傷就類似于,舉重運員手腕、手肘、膝蓋的損傷會大于其他地方,游泳運員的會比一般人更白,練的運員和手上會有繭。”法醫解釋,“但是工人的勞損是全的。”
“也就是說,是沖我們來的。”林沫沫抓住傅時琛的手,擔憂的看著他。
“能不能確認份?”傅時琛問。
法醫點頭,“這倒是不難,鑒識科的人已經拿了料去做分析,至于我這里,已經提供了部分DNA,只要是在我市庫的,就會有信息。”
傅時琛頷首,“幸苦。”
“工作而已,倒是兩位,對方都敢在警察局門口手,你們該想想自己是不是真得罪了什麼底層的人了,他們和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系。”
“醫生,你認為這是一場預謀的案?”林沫沫問,“不是私人恩怨嗎?”
“我是法醫,不是醫生。”法醫笑著搖頭,“小姑娘,我懂你在想什麼,但是我負責任的告訴你,這麼多起案子,我還真沒見過誰沖謀殺能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的。”
林沫沫對此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的想法過于天真。
只是……于心不忍。
寧愿是工人們非常恨,恨到恨不得和傅時琛去死,都不愿意相信他們被人利用,為殺人的傀儡。
很快,工人的份揭曉,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人,他的家人也沒有在這次事故中喪生,朋友也都健在,關系網上的所有人,都沒有到這次事件的波及。
這下,林沫沫就算再不相信,也只能相信,有人在利用這些工人。
“我建議,你們最好快點離開這個城市。”長看著報告十分嚴肅的道,“對方有意針對你們,這防不勝防,而且,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傅時琛看向邊人,林沫沫則是低著頭在沉思,半響后,突然探頭看向他,兩人視線撞上。
相視一笑。
彼此心里都有了一個計劃。
……
突然要離開的消息令唐婉和向竹措手不及,兩人正收拾東西想趕往機場,可剛一下樓就被人摁住彈不得。
唐婉掙扎不開,但向竹有些手,很快就將對方撂倒,正想去解救唐婉,卻見蘇惟,他一愣,就是這愣住的功夫,被蘇惟擒住雙手摁在墻上,“安靜點別。”
蘇惟的聲音很冷很嚴肅,像是執行任務時的模樣。
向竹吞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背脊整個在墻上,汗順著一路往下。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原本停車的地方突然發生震耳聾的炸,向竹一驚,下意識了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蘇惟就一腳踹在他膝蓋上,“再,我就把你廢了。”
“靠,蘇惟你能不能有點良心,我是擔心傅總好不好。”向竹咬牙切齒的吼他。
“傅總不在這里。”
“什麼?不是說要下樓集合準備走嗎?”
蘇惟并未回答,他摁下耳側的藍牙耳機,“據炸半徑,對方在十米至二十米以,AB兩組行,CD兩組立刻形包圍圈,看到工人模樣的人全部攔下來。”
話落,他將向竹松開,“他們以你們下樓為暗號,盲算你們到位置后進行破。”
“為,為什麼啊?”向竹一愣。
雖然他還不知道蘇惟所說的‘他們’到底是誰,但直覺告訴他,這事恐怕不容樂觀。
“他們想把你們一網打盡,野心還大的,但是沒有技支持,無法進行遠程監控,所以無法斷定你們到底什麼時候上車,只能斷定你們什麼時候下樓,前臺是他們的人。”
“他們到底是誰?”
“工人。”
向竹皺眉,“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們?”
蘇惟意味深長的看他,“因為他們是窮人。”
向竹很不喜歡蘇惟這句話,窮人怎麼了?他也曾經是窮人,他不認為一個人窮就能決定什麼。
蘇惟像是看懂了他的想法似得,不冷不淡的繼續道,“所謂的窮人就是,容易被煽,在特定的場合下極度仇富,不圓且極端,他們的劣決定了他們注定無法變富人。”
“我還是覺得你在看不起窮人。”
“看不起。”蘇惟直截了當的回答,“特別是做出這種事的窮人,你覺得,他們中是多想為朋友報仇的人,又有多是單純想你跟傅時琛死的?”
“這……”
“他們會因為你看得起他們就不對你下手?不會,他們反而會反過來看不起你,認為你不過是運氣好,他們運氣差而已。”
向竹頓時說不出話,噎在那半天,只是低著頭,他知道蘇惟說的都有道理,可因此低看窮人他就是做不到。
一直沒有開口的唐婉淡淡道,“窮人和富人不是褒義詞和貶義詞,不過就是事實闡述下的標簽而已,這次的工人是窮人,害向竹跟傅總的是富人,他們一樣惡毒,只不過一窮一富而已。”
“不錯。”蘇惟點頭,“有好的窮人,也有好的富人,但,只因為他們是好人,而不因為他們是窮人和富人,反過來也一樣。”
向竹是真不懂蘇惟的點。
他剛才表達的觀點分明就是窮人有原罪,怎麼這會就變了只因為是好人而不是因為窮人富人了?
唐婉對蘇惟一笑,“蘇特助大學時候哲學應該學的不錯,很有人能發出這種觀點。”
“機緣巧合而已。”
“你認為,這次的事是誰組織的?是窮人還是富人?”
唐婉的話里帶著刺。
的確想知道蘇惟真實想法,但同時,也是真的在護著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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