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頭對兩個兒子辦事有自信,所以早早的就上炕睡了,吳氏這一晚卻怎麽都睡不著,急的在堂屋一直踱步,生怕齊元承和齊元修出紕。畢竟上次讓老頭子和老大去辦事,都給搞砸了,那傻子在那種苛刻的條件下,都能帶著娃回來。這次半夜悶死的行,指不定又出什麽幺蛾子!所以吳氏擔心的完全睡不著覺。
不過倆大男人呢,肯定能殺死一個弱智白癡流,外加三個小娃娃……
終於聽到門口混的腳步聲,吳氏高興地攏了攏棉襖開門,見著兩個兒子後,開心的問。
“讓你們辦的事,難道都辦妥當了?”
“妥當什麽啊!!娘啊,你是不知道,我倆被那個傻子,反殺了。”齊元承了冰涼的臉,臉鐵青,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氣的。
“什麽跟什麽,什麽反殺了。”吳氏有點發蒙,“老四,你說說!”
“事兒是這樣的。”齊元修先是了,這才撓著後腦勺,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剛才的事兒。
吳氏剛開始聽的表是平靜,到聽完後變得震驚。
“哈?”
“娘,我說的可都是真的。”齊元修道。
吳氏完全無法理解:“半夜你倆進門,那麽悄無聲息的,那個傻子還能拿著斧頭站在門後頭等你們?這咋可能呢。”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事實就是這麽離奇啊。”齊元承抿,一想到方才的狀況,他這個當事人都覺得莫名其妙了。
吳氏的臉很沉,坐在那裏不說話。
齊元修想了想,道:“娘,你說,會不會之前老五說的是真的。”
“什麽真的?”吳氏問。
“他不是之前嘀嘀咕咕的說過,說是齊青杳好像不傻了。”齊元修越說越小聲。
話還沒說完,吳氏的聲音便提高了八度:“咋可能……”
齊元修:“……”事實就是這樣,娘咋不信吶!
齊元承似乎也在思考著弟弟的話,想了許久,他問吳氏:“如果,娘,我是說如果,要是真不傻了,咋辦啊。”
“真不傻……”吳氏完全沒想過這個可能,所以被齊元承這麽一說後,徹底愣住了,坐在那裏,沉默許久,憋出一句:“不可能!”
齊元修無奈的攤手:“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是有那麽一丟丟可能。萬一呢?如果呢?真不傻了呢。咱們要咋辦啊。”
吳氏又一次沉默。
這回沉默的時間更久。
還在堂屋踱步了一會。
片刻後。
眼中一閃,道。
“不咋辦!”
“這什麽意思,娘。”齊元修問。
吳氏忽然淡定下來,坐在那,雙手抄在袖子裏。
燭搖曳,燈火映在吳氏的臉上,忽明忽滅,影影綽綽。
映的吳氏臉上的笑容險又刻薄。
“若真是不傻了,那齊家更不用照顧了。”
齊元承和齊元修愣住。
吳氏十分理直氣壯的說。
“你們想想,那個小丫頭片子盡管沒親,但都十九歲了!別的姑娘家這個年齡早嫁人相夫教子了!”
顧穗兒本是小家碧玉,因緣巧合腹中懷下尊貴血脈,來到了燕京城,走進了睿定侯府,及至踏入了皇宮內院。 守在那個男人身邊,她別無所求,惟記著他親手教她寫下的那八個字:琴瑟在御,歲月靜好。 細水長流甜
迎親的隊伍遭劫,新郎官失了影蹤。 作爲男方長兄,裴衍還是將喜轎中的秦妧帶回了侯府。 爲了秦妧的清譽,裴衍代替弟弟,與她拜了堂。 秦妧邁不過心裏的坎,但也知裴衍是爲了她好。 婚後,兩人相敬如賓,並未圓房。 爲了給侯府延續子嗣,秦妧猶豫再三,想將自己的陪嫁丫鬟抬爲妾,卻被裴衍拒絕。 “裴某此生,可無子嗣。” 堂堂內閣次輔,簪纓世家的嫡長子,怎可斷了後。 敵不住來自公婆的施壓,秦妧小聲道:“若兄長不介意,今晚回房吧。” 裴衍抬眸,凝了秦妧許久,“好。” 在秦妧看來,裴衍蘊藉沉穩,克己復禮,是位清雋儒雅之士。 卻是出乎了意料。 敵不過那熾烈而偏執的目光,秦妧怯怯喚道:“兄長......” 裴衍扣緊她的十指,輕吻她的手背,“叫夫君。” 不久後,秦妧有了喜脈。 正當府中準備大擺宴席時,失蹤的弟弟忽然出現。 秦妧愣在原地。 裴衍握住妻子的手,看向一臉憤怒的弟弟,沒有一絲詫異,“還不過來拜見長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