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把都咬破了，濃郁的腥味在里蔓延。

胃里的酸水幾次到了嗓子口，又被強了下去。

見半天沒，男人眉眼間已經有了不耐，按著的頭就往他下送。

起哄聲更大了些。

咔噠。

包間門突然打開了，賀寒川頎長的影出現在門口。

他目冷冷地掃過包間，最后停留在跪在男人間的向晚上，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夢蘭則懶懶地靠在墻上，眉眼間一片慵懶妖嬈。

剛才還在大聲囂的人群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規規矩矩地站著，還有一兩個人趕跑去開窗，通風散氣。

“賀……賀總。”男人猛地推開向晚，跟其他人一樣規矩站好。

向晚已經抓住了煙灰缸，猝不及防被他一推，沒站穩，倒在地上，煙灰缸也碎了。

但這種時候，本沒人注意到，也沒人無聊到去想拿煙灰缸做什麼。

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低頭站在一旁，煙灰缸碎片扎進了手里，鮮順著的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賀寒川視線落在流的手上，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挪開。

包間里沒人說話，安靜到讓人覺得可怕。

“缺人？”賀寒川越過向晚，看向后的男人，“要不要我給你幾個？”

男人干笑，結滾了幾下，磕磕絆絆地說道：“不……不麻煩您了。”

賀寒川剜著他，聲音淡淡，“不麻煩，你是客人，滿足你的需求是夢會所應該做的。夢蘭。”

“我這就幾個人過來給這位小帥哥助興。”夢蘭勾了勾紅，沖男人拋了個眼，緩緩道：“六個型男怎麼樣？”

男人臉都白了，小和手指止不住抖，甕的鼻翼上一點點沁出冷汗。

“別怕。”夢蘭笑一聲，眉眼間一片風，“你要是怕對著男人不起來呢，我這里有藥，免費送你，不要錢，就當是我做好人好事了。”

男人額頭上一片冷汗，他求助地看向其他人，但他們都避開了他的目。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頭上的冷汗更多了些，“賀……賀總，是……是我不對，不該在您這里惹事。我下次……下……下……”

他被賀寒川盯著，四肢發，噗通一下，摔坐在嘔吐和煙灰缸碎片的混合上，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十五分鐘后，向晚才打掃好包間出去。

當看到站在走廊里背對著的賀寒川時，皺了下眉，拿著清潔工，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過來。”

清冷的男聲在后響起。

向晚抿了抿，低著頭走到他旁，“剛剛的事……謝謝。”

“真的想謝我？”賀寒川低頭看著，眉宇間帶著淡淡的嘲諷，“還是怪我壞了你的好事？”

向晚猛地抬頭看著他，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他……什麼意思？

“怎麼，那晚勾引裴嵩沒功，改變目標了？”賀寒川目落在還在流的手上，微微皺了下眉，很快挪開目，“向晚，你還真是什麼貨都下的去。”

向晚眼底的不可置信一點點消散，重新低下頭，眼底滿是自嘲。

居然會以為他關心他，呵，真是魔怔了。

就算被剛剛那個惡心的男人*了，他也會覺得是先勾引那個男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