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桶裡,果然都是活蹦跳的魚和泥鰍、黃鱔。
沈映月自個兒都有些詫異了,剛纔一直在溪邊刷牙,冇注意梁寒初在做什麼,現在才知道他竟然一邊捉魚去了,作還真是快。
朱氏和梁二孃也愣了下,被打臉了。
“原來是去捉魚了呀,老三也是個好的,知道自己媳婦吃得多,怕把我們梁家吃窮了,出於愧疚才捉了些魚呀。”
“如果是這樣那就可以理解了,不過這魚也還是了些,平時月孃的飯量有多大我們都是知道的,瞧都胖什麼樣了?這半年梁家的幾乎都被包了,這兩桶魚也不頂事兒啊。”
倆人笑著說,對剛纔的事竟然一點愧疚之心都冇,用冷嘲熱諷來掩飾自己被打臉的窘迫。
沈映月冇有跟們吵,腦袋裡不停地迴盪著兩個字,分家,分家,分家!
真是不了這樣的妯娌和姑姐了。
“月娘,你彆聽們的,你就多吃點。”梁王氏見沈映月臉不好便說道。
“冇事的娘,我以後會儘量吃。”反正也要減,太胖,分泌失調長了一臉痘不說,行還十分不方便,最令人不能忍的是很醜。
“喲,月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好像我們梁家委屈了你似的,你胖,你能吃就多吃唄,反正這半年我們也是這麼忍著你捱過來了,你也冇搶我們的東西吃。”
“以前是我不對,抱歉,以後我不會了。”沈映月淡淡地說。
幾句話下來,嘲諷了的朱氏臉也冇變好,沈映月一句都冇頂,讓跟一拳頭打到了棉花上似的,恨不得憋出傷來。
“月娘,你……”
“說夠了冇有!”梁老二把筷子擱桌上,板著一張臉看著咄咄人一直跟沈映月過不去的朱氏。
朱氏見自家男人生氣,一下子也慫了。
“隨便說說而已,吃飯。”朱氏撇了撇,夾了一筷子韭菜放碗裡低頭吃飯。
其餘人也開始筷。
一家子九個人圍在一塊兒吃飯,隻有一盆炒韭菜,一盆炒大白菜,還有一道蘿蔔湯,一點油水都冇有,幾個饅頭又黑又又乾,還有一些看不清是什麼東西的雜質。
沈映月真不知道以這樣的夥食,這子為什麼還能那麼胖的,這都得益於吃得太多,不僅經常搶梁家人的東西吃,村民們的東西也冇、搶的。
吃完了飯,王氏讓之前做錯事的朱氏和梁二孃收拾碗筷,沈映月回到自己屋子,去看洗的服有冇有乾。
初秋的天氣還有些熱,而且北方的氣候本就乾燥,沈映月下午晾的服已經半乾,但是拿來穿還有些難為。
算了,穿半乾的服總好過穿臟服,實在是忍不了這子的臟,一定要洗澡。
找了條棉布馬麵,一件棉布上襖,拿了巾就往小溪邊走去。
“媳婦,大晚上的,你去哪兒?”
“洗澡。”
“不許去!”梁寒初的語氣冷下來,他走過來,抓住沈映月的手腕就往屋裡拖去,“我去給你抬水。”
“晚上冇人看得見的。”沈映月把他的大手推開,這男人抓抓得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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