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小丫鬟說的有道理啊。」
「沒錯,若不是今天公開審案,咱們哪能看到雲家小姐竟然有如此驚為天人的容貌。」
「別說咱們了,就是我那在相爺府上做嬤嬤的姑姑,也不曾見過雲家小姐的樣貌啊。」
百姓的討論聲完全傾向於雲卿淺。
「呃……」趙大人被潤兒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師爺韓永見狀,開口道「大人,既然人證沒有,不如先看看證。」
趙大人收到韓永遞過來的眼神,瞬間想起他桌麵上的鐵證。
「咳咳,對,來人,把證……」拿去給雲卿淺看看。
「慢著!」一個男子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趙大人的話。
聽到這個聲音,雲卿淺瞬間就委屈不下去了,這個聲音太悉了,現在的還不夠強大,還不能與他正麵抗衡,隻想先躲著他,為何他總要湊到麵前來。
「靜王殿下駕到——」隨著高的唱名聲,圍在門口的百姓被靜王府的護衛強橫的分開到兩邊,讓出一條寬闊的路給靜王宇文璃。
趙大人此刻不止額頭有汗,他覺自己整個後背都了,這怎麼回事啊?怎麼靜王這尊大佛也來了呢?
「本王可以為雲小姐作證!」
伴隨著石破驚天的一句話,宇文璃袂翩翩的走公堂之上。
趙大人瑟瑟的從堂上走下來,恭敬的行禮「下趙長鬆見過靜王殿下。」
宇文璃臉上帶著溫潤儒雅的笑容,開口道「趙大人免禮,你且繼續審案,本王前來隻為作證而已,絕不會左右趙大人的審判。」
趙大人角了,心中思忖著,是你這靜王的份就已經左右了案好嗎?雖然靜王不陛下寵,可畢竟也是龍子。他可得罪不起。
趙大人心中的那桿秤再次傾斜了。
宇文璃看著一直沉默低頭的雲卿淺,語氣溫的問道「淺淺,本王來了。」
若不是袖口下麵的手死死的攥著,雲卿淺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去給宇文璃一掌。上輩子就是這樣,宇文璃每次都猶如神祇般降臨在邊,一點點用溫的陷阱吞噬的心。
而當全心全意他敬他幫他的時候,宇文璃卻又忽然化作惡魔將打十八層地獄。宇文璃啊宇文璃,你就這麼等不及死在我手上麼?
雲卿淺不接話,讓宇文璃顯得有些尷尬,可一想到雲卿淺被牽扯到這麼一樁骯髒的命案中,宇文璃就釋然了,想來應該是小姑娘被嚇到了。
「呦!淺淺?靜王爺的夠親的啊,怎麼著?小爺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陛下賜婚了?」
「穆小侯爺慎言!」雲卿淺這次反應倒是極快。
穆容淵挑眉笑笑,惡劣的樣子讓雲卿淺恨不得一掌上去。
雲卿淺急於撇清關係的樣子讓宇文璃心中有些不悅,雖然這穆容淵口無遮攔,可若放在從前雲卿淺隻會害的預設,不應該如此抗拒才對啊。
宇文璃抿了抿,看著一直坐在椅子上,對他沒有半分恭敬的穆容淵開口道「威武候為何在此?」
穆容淵勾著半邊兒角,邪魅的笑道「與殿下目的相同。」你為誰而來,我自然也為誰而來。
宇文璃驚訝的在穆容淵眼中發現了挑釁的意味。這是為何?難不是……
宇文璃看到今日一秋月白長,楚楚人的雲卿淺,心中有了幾分推斷,難道是穆容淵看上的雲卿淺?
宇文璃忍不住攥了拳頭,穆容淵看上誰都行,唯獨雲卿淺不行,他一定要得到雲卿淺,隻有得到,才能得到雲戎和沈家的支援,才能百萬關東軍和沈家的財富。
「哼,本王是來作證的。」
「呦,巧了不是,本侯爺也是。」
宇文璃白了一眼穆容淵,轉過頭看向堂上的趙大人開口道「那日本王在東大街遇到雲小姐,且一路護送回的忠勇侯府。」
趙大人尷尬的砸吧砸吧,這靜王這般說了,那案子還如何審下去?直接說雲卿淺無罪不就行了?
趙大人看向雲卿淺,皺眉問道「雲卿淺,可有此事?」
雲卿淺不想宇文璃半分恩惠,可事實擺在眼前若故意說謊反倒顯得心虛,想了想便實話實說道「那日確實遇到了殿下……」
——
【那日與柺子六分開之後,柺子六便命手下的人將馬車駕到東街繁華路段。
那柺子六的手下辦事也算得力,知道自己份尷尬,隻把馬車駕駛到臨近正路的巷子口便離開了。若是被旁人看見他這種混跡於煙花之地的人和大家閨秀在一起,那雲卿淺的名聲就徹底毀了,整個東京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
「小姐,奴婢再去找個車夫來吧。」潤兒開口道。
雲卿淺搖搖頭,開口道「這裡距離侯府也不遠了,咱們下去走走吧。」想看看這久違的東京城,看看前世興風作浪的地方。
潤兒點點頭從馬車裡拿出圍帽給雲卿淺帶上,扶著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
街道寬闊潔凈,兩側閣樓林立,街上行人如梭,三月的桃花和迎春花爭相綻放,連空氣中都瀰漫著淡淡的甜香,怎麼看都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也沒錯,當今陛下天威朝昭文皇帝,是個明君,他為了這大周殫竭慮二十餘載,心思都用在國泰民安上了,卻將自己的兒子養食人的猛虎而不自知。
不知道前世昭文帝被自己親生兒子喂下毒藥的那一瞬間,有沒有嘆自己識人不清,後悔不已?
若是他前世不將自己指婚給宇文璃,是不是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小姐,你還好麼?你臉不太好,是不是被剛剛那些混人嚇到了?」潤兒擔憂的看著雲卿淺。
雲卿淺看到年華正好的潤兒終於回過神來,是啊,已經重生了,何必再去慨前世,今生的會讓整個大周走一條不一樣的路。
……
「籲——」侍衛停了一輛馬車。
馬車裡傳出一個溫潤儒雅的聲音「怎麼了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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