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誰敢欺負!「說的好!」
隨著冷冷聲音,慕容明珠走了進來,一襲長被穿堂而過的風微微揚起,玉絕世,目孤傲。
太過強橫的氣場掃向那群小商賈,剛剛還囂的人,一個個全低著頭,誰也不敢直視慕容明珠。
慕容明珠環顧四周,「這麼多年,我什麼驚濤駭浪沒見過,誰要罷免我,站出來讓我看看!」
陸可人看向,冷聲道:「你別囂張,你做的那些好事誰不知道,要是還有點自知之明,你最好自己離開商會,免得給慕容家丟臉!」
此話一出,慕容明珠轉頭看向了。
麗的明眸瞇了瞇,一步一步的走向陸可人,氣勢人。
「陸三小姐,聽說你大哥去漠北談生意了,你二哥去西南了,你爹也不在帝都,現在是怎麼樣,山中無老虎,到猴子稱霸王了?」
陸可人被慕容明珠得一步一步往後退,還不忘大聲道:「你放乾淨點,我是代表陸家讓你離開商會,帝都商會不能被你這種人玷汙了!」
慕容明珠嗤笑:「你算什麼?你爹陸天元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論資排輩,我縱橫商界的時候,你還在閨房繡花吧?你出陸家,你給陸家賺過幾兩銀子,又給商會謀了多利益?就你也能代表陸家?」
說完最後一個字,慕容明珠已經走在了陸可人麵前,冷聲道:「要罷免我,可以,你們家能管得了事,說得上話的人來,憑你——不配!」
「你——」陸可人背後到了桌子,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朱卞一看這架勢,立刻跑過來,擋在了陸可人麵前,鼓起勇氣道:「你別罵陸小姐,咱們都是有份的人,說話好聽點。」
慕容明珠冷笑一聲,「朱爺還真是護花使者,我差點都忘了,朱爺可是朱家的命子,你倒是有資格跟我說話了。」
「你……別靠這麼近,說話歸話說,咱說好了,可別手,這麼多人看著呢。」朱卞很慫,不敢看慕容明珠那雙銳利目。
慕容明珠冷冷的揚,「朱家就你這麼一個獨子,我還以為你會明點,可你也是個沒腦子的,別人用點人計就找不到北了,跟著陸可人搖旗吶喊,你可別是個傻子。」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陸三小姐說的沒錯,你就是品行不端。」朱卞視線飄,心驚膽戰。
慕容明珠冷眼看向他,「朱家做礦產行當,運鐵運銅走的都是慕容家的船陸商線,你現在要來罷免我,可得想清楚了,別衝冠一怒為紅,到頭來紅不念你的,你爹也要打斷你的,那可就損失大了,你說對嗎,朱、富、貴、兒!」
「你——」
朱卞氣得直瞪眼。
這是人攻擊!
連他俗不可耐的小名都喊出來,慕容明珠太沒有下限了。
環顧了一圈,慕容明珠微微揚起下頷,語氣冷傲,「我慕容明珠十六歲接手慕容世家,你們是對我,對慕容世家有意見的,現在儘管提!如果要慕容世家退出商會,那是做夢!」
分明隻個二十歲的子,可眼中的銳卻令人不寒而慄。
前世,她是侯府嫡長女,傾儘一切助夫君登上皇位,換來的卻是被囚暴室一屍兩命!一睜眼,回到了她十三歲未嫁這一年。嫡女歸來,這一世她神來殺神,佛來殺佛,絕不讓人輕她辱她賤她!
公主府來了個求醫的表小姐,整日病怏怏的。初入府,就被剛審訊完犯人、滿身血腥味的世子嚇暈了過去。 醒來後,李輕嬋顫顫巍巍地行了禮,怯生生喚了聲“表哥”。 知道這世子表哥不好惹,李輕嬋便處處避着。 後來被世子手下的神醫揭穿是裝病,還沒來得及慌張,就聽神醫道:“病是假的,毒卻是真的。” 李輕嬋嚇得眼淚一下就出來了,悽悽然地向世子求助:“表哥——” 清冷矜貴的世子心頭一顫——這聲嬌柔黏膩的表哥,若是在別處喊出來的就更好了。 . 知曉中毒後,李輕嬋越發小心和嬌弱。 一日,拽着世子衣角,眼淚汪汪問:“表哥,我頭有點暈,是不是要毒發死了?” 世子垂眸,冷靜道:“只是走路累着了,不會死。” “神醫說我中毒了不能累着……我頭好暈,我站不住了,嗚嗚嗚表哥我要死了……” 世子沉默了一下,躬身將人抱起,直到回府都沒讓她的腳再挨一下地面。 . 譽恩侯世子幼年時身後總是跟着一個嬌氣的小姑娘,是他娘給他定的未婚妻,後來兩人因故分開,婚事也無人再提。 多年後重遇,原本驕縱任性的小姑娘身中奇毒,楚楚可憐,受委屈時都不敢大聲哭。 世子覺得事情不該這麼發展,便藉着這毒重新將人哄得嬌氣起來,是誰也說不了,誰也動不得。
元徽五年,宮中選秀。 大理寺卿之女阮含璋入宮選秀,選爲正七品才人。 阮才人冰肌玉骨,仙姿迭貌,自然先得盛寵。 人人都羨慕阮含璋盛寵不衰,只阮含璋泰然處之,不卑不亢。 因她根本就不是阮含璋,她只是替名門千金入宮邀寵的揚州瘦馬。 只待真正的阮含璋大病痊癒,屆時阮家會送入“二小姐”,而她就再無用處。 當監視她的姑姑送來毒酒時,阮含璋含笑接過,一飲而盡。 一把大火燒光了棠梨閣,也送走了剛剛封爲莊嬪的阮娘娘。 同年中秋佳節,宮宴正歡。 皇帝於太液池遊園,於臘梅樹下驚鴻一瞥,看到一抹熟悉靚影。 之後,聽雪宮多了一位姜選侍。 姜雲冉坐在雕樑畫棟的宮闈中,慢慢勾起脣角。 替別人奪得的終究是空中樓閣,這一次,她要爲自己爭上一爭。 直到——坐上那人人敬仰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