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和孫興之前的往事,和李海棠一點關係沒有,但是不願意背這個黑鍋,若是這樣嫁給野人,對方心裡能沒一點介懷?
好不二嫁,李海棠只想找個可以照顧的老實人,一心一意地過小日子。
“我和孫興不是村裡人想的那種關係。”
李海棠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對蕭陵川解釋,“我娘生前留下願,想讓我帶小弟去京都尋親,我一個子,不能孤上路,就找孫興商議。”
孫興是村裡的外來戶,又只有孫寡婦一個孃親,二人若能陪著一起出門,不會驚村裡人,路上也有個照應。
“他收了我銀子,滿口答應,但是不知爲何攀上米糧鋪子掌櫃的兒……”
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真假摻半,善意的謊言很有必要,而且,看上孫興的是原主,不是本人。
蕭陵川曾經聽過一段和孫興的對話,剛好和李海棠的說辭對上。
不知爲何,聽見的解釋,蕭陵川竟然有點高興的緒,但是他也沒多想,飯畢,麻利地收拾了碗筷。
“我到山下接金琥,順便買點,買點子的。”
蕭陵川常年練武,要麼就跟著走鏢,黝黑,臉紅也看不出,他從沒買過子的品,很是窘迫。
“那就麻煩蕭大哥了。”
李海棠尷尬地了鼻子,至於親這件事,怎麼開口?總不能讓他到山下,準備喜燭什麼的吧,這一輩子,只想嫁一次,真不想就這麼默默無聞的親。
“周圍比較危險,你在家裡,別走,了竈間有吃食,還有糕餅。”
蕭陵川不吃零,全部是早起下山買的,他以前走鏢,見一起的兄弟經常給家裡的媳婦帶乾果餞,以爲子都喜歡那些小食。
李海棠送他到門口,見他的背影消失在樹影深,這才關好院門。
後院地裡的大白菜已經了,要做的活計很多,切下葫蘆條曬幹,醃酸菜,冬日裡都能燉吃。
約莫午時,雨停了。
李海棠把屋子裡外打掃一遍,開線的牀單被褥,統一換下拆洗,全部掛到院中。
“也不知道他接沒接到小弟……”
日頭偏西,不久後太落山,天就黑了。李金琥是個謹慎的,因此李海棠給了地點,又代幾句,相信小弟能跟著他回來。
說來也是奇怪,眼下,是秦家懸賞的頭號通緝犯,李海棠竟然不擔心野人趁此機會抓了小弟,給秦家通風報信,拿換銀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到底哪來的自信呢?”
李海棠不懂,就不再深究,反正走一步看一步,眼瞅著到了晚飯的時辰,小弟在鎮上,怕是也吃不好,得給他補補子。
竈間頂端的屋檐上,掛著幾個編織的竹筐,裡面有風乾的鴨和兔子,還有幾塊臘。
李海棠摘了小半盆的豆角,切了一塊臘,把臘放鍋裡香,加上豆角和土豆,燉了一大鍋菜。
牆角的瓷壇有玉米麪,摻了量的糙面,就在大鍋邊上起了餅子。
等豆角出鍋,餅子焦黃,香味飄散出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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