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固卻道不急,“這事,咱們還是不要親自出手,給秦家人提個醒好了,我猜他們家更著急。”
話說完,夫妻倆對了個看好戲的眼神。
*
宮里。
趙賦同章紀堂往書房說話。
一進了書房,趙賦便道:
“先生,定國公府的事,朕聽說了!”
章紀堂瞧了一眼興致的趙賦,不用看也知道他這是起了八卦之心。
果然,趙賦湊了過來。
“夫人被潑水了?有沒有著涼呀?”
章紀堂說沒有,“謝皇上關心,并無大礙。”
趙賦拍拍口,“真是難為一個小子了。”
章紀堂也是這樣認為的,“嗯”了一聲。
只是他想到當時的形,想到那些滴滴答答落下來的水珠,這臉就不怎麼好。
趙賦眨眨眼睛,突然道了句。
“先生這是... ...心疼了?”
這話說得章紀堂一嗆。
他沒回應,趙賦笑了一下,扯開了話題。
“... ...聽說是秦娘娘的娘家姨母做的?嘖嘖!”
章紀堂不置一詞,趙賦卻道,“怎麼說也是有些親緣牽扯,朕就不好多說什麼了。只不過,夫人這次辦了大事卻了委屈,朕想著,讓小叉子拿點朕的私房錢賞給,也算是朕對的獎勵安了。”
趙賦說著,當真要了小叉子來。
若是沈如是在場,恐怕要立刻收囊中,然后謝主隆恩。
可章紀堂卻攔了。
“皇上這般,總還是要引人耳目的。到時候被人發現,此前的事,豈非是皇上授意?”他道算了,“臣自會犒勞與。”
賜賞錢就這麼沒了,可嘆沈如是全然不知。
但章紀堂委實了啟發。
做的這般好,是不是要送點什麼。
只可惜章首輔沒有后宅姬妾,思來想去,也沒想到要送沈如是什麼獎賞。
晚間回到家中。
滿滿一桌子飯菜熱騰騰地等著他了。
沈如是幫他換也沒了之前的生,顯得嫻了許多,陪他一道用飯,也時不時說兩句笑語。
天上的銀河靜靜流淌,地上的章首輔這心里說不出的熨。
所以送點什麼呢?
回到房里,男人泡腳的時候,看到坐在小幾旁剪燈花。
“你有什麼想要的?”
他突然開了口。
沈如是還能想要什麼。
想要錢,多多益善,就比如那座礦山。
于是笑道,含暗示地,“我想要財神爺大駕臨。”
說著,回頭向他看了過來。
章紀堂聞言低笑了一聲。
一向是不嫌錢多的。
試想要養活一族人,要打點上上下下那麼多員,要多錢都不過分。
不過有些事,并不是錢能解決的。
章紀堂突然知道自己應該給沈如是什麼了。
“你不必太憂心,西北那便,我會替你過問兩句。”
翻案是很難,時機也不合適,但讓沈家人在那好過些,不過是章首輔一封信的事。
他這般說,沈如是眼中期的芒歇了一歇。
這... ...
真覺得,還是來錢給更直接一點。
可惜要把錢用到什麼地方這事,跟首輔沒法說明白。
但首輔的一片心意,還是領了。
表現得萬分激,因而笑得驚喜中帶著濃厚的謝。
“多謝您!”
首輔大人很是用。
沈如是沒有拿到真金白銀,卻不肯死心。
于是沈如是驚喜的謝又多了一層,親自斟了一杯茶端到了首輔大人手邊。
“潤潤口吧。”
章紀堂剛有些口,這茶來得就到了他手邊。
他都要懷疑沈如是是不是鉆到了他肚子里。
他不由地看向了坐在他旁繡墩上的子。
剛剪好的蠟燭火明亮,照亮的半側臉,令看起來如上了一層釉的陶瓷,澤使的恰到好。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似同沈如是確實有些緣分。
這種緣分說不清道不明,好像是默契,又比默契更令他心頭如寒冬抱了手爐一般和暖而熨帖。
甚至,他在某一瞬間,有了種兩人當真是夫妻的覺。
章首輔在奇妙的覺中徜徉,沈花魁卻挖空心思在思考一個問題——
該怎麼說,才能不著痕跡地問一問那個礦山的事呢?
真的很缺真金白銀!
第10章 祖母 章大人如今是有妻在側,自然是……
昨兒晚上,沈如是到底也沒能問。
更鼓一響,章首輔已經準備睡了。
這些日章首輔都睡在榻上,沈如是請他換回來,他不知怎麼沒點頭。
首輔自從不再懷疑勾引之后,對著實不錯,沈如是就更不好意思被他發現,在打量那礦山了。
于是沈如是抱著小皮枕思來想去一個晚上,翌日天不亮又早早起了,趁著同首輔大人單獨相的時間,再不著痕跡地問問那礦山的事。
醒來,男人也醒了,發髻散了些許。
沈如是心想要不要幫他梳頭,但男人大掌一攏,發髻又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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