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常常覺得,現在的池臣宴,時時在刷新下限。
每每以為,他越來越變態無賴的時候,他又會更變態無賴。
什麼“坐我懷里來”“要你抱著我”?
這種話,他怎麼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就算他想抱,那也該是他來抱,什麼抱他?
不對。
秦詩煩惱。
怎麼被他帶歪了。
想些什麼呢?
“你別鬧。”
秦詩別開目不再看他,努力維持著鎮定,“你自己好好工作。”
下一秒卻聽他說:“看來,婳婳是想讓我去抱你。”
秦詩:“……”
心臟跳一拍。
有種被他看穿的惱。
不甘示弱的重新看回去:“好啊,你來抱啊。”
然后,便見池臣宴角輕揚,果然隨手放下文件,起朝走來。
秦詩眨了眨眼,隨著他近的影微微仰頭。
他已站定在面前,沒有毫停頓的俯,一手勾住肩背,一手穿過膝彎,將輕巧抱起。
秦詩猝不及防,手中的蛋糕差點掉了。
“你……”
“婳婳以后想我來抱,可以直接點說。”
不等秦詩說什麼,池臣宴已經淡然出聲,抱著走回辦公桌,“都重生過了,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不好意思了,是不是?”
秦詩深深明白,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現在真是,時不時就用重生這話來笑話。
煩人。
不想理他,任由他抱著,重新坐回他寬大的辦公椅。
坐在他懷里,手里還端著那個小蛋糕。
池臣宴這才滿意的頭發,“繼續吃吧。”
隨后格外自然的環著,拿起他的文件。
全然不在意會不會被看到什麼不能看的公司機。
秦詩坐在他懷里,沒他這麼自然。
男人氣息過于霸道,侵襲著。
還有他上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襯西,熨燙。
就算擁抱接吻,甚至被他更親的過,可這樣坐在他懷里陪他工作,還是讓秦詩很不習慣。
有些僵,里咬著的小叉子也忘了作,蛋糕是半點也吃不下去了。
忍不住抬眼,看向池臣宴那邊。
看到他好看的長指間著支黑金鋼筆,不過是在文件上隨意掃過,便在某利落的劃出一道線,批注幾個遒勁的字:「錯字,重做。」
秦詩:“……”
覺得他好像在批閱奏折的皇帝陛下。
而就是那種,在陛下理政務時,還要賴在陛下懷里撒的妖妃。
不過,他字是真好看。
清峻有力,大氣磅礴,也不會過于龍飛舞讓人看不懂。
他把那份文件丟在一旁,重新拿起另一份,這份倒是看得仔細些,翻頁的作都緩慢許多。
秦詩也沒忍住看過去,看到什麼,目頓住。
這是一份收購意向書。
收購的,是秦氏。
呼吸瞬然繃,“池臣宴,你想收購秦氏?”
池臣宴當著的面看就沒想瞞著,聞言淡聲詢問:“婳婳覺得怎麼樣?”
秦詩咬。
秦氏現在確實很困難,如果不是因為過于困難,也不會狗急跳墻想到讓去跟文家聯姻。
可秦氏之所以會走到這一步,是因為那個后媽的兒子,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自己無能。
進公司后各種胡整,又背地里挪用公司款項,短短兩年秦氏就快不行了。
“不怎麼樣。”
秦詩直言,“秦氏的現狀并不好,財務問題很大,負債嚴重。我相信這些你都知道,甚至不需要介調查都能評估出來的東西。所以說,收購秦氏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
現在京都那邊,誰不知道秦家是個爛攤子。
沒人敢接手,甚至因此,家里給找聯姻對象都找不到好的。
后來,也只有文家說,只要和文懷仲結婚,就出手幫秦家填那些窟窿。
秦家恨不得立刻就將送去文家。
可秦詩自己知道,文家的話不可信。
就算真嫁給文懷仲了,文家也不見得就真的會出手幫秦家。
池臣宴是個商人。
在商言商,秦詩覺得他應該比更明白,秦家這個爛攤子,沒有收購的意義。
卻不想,池臣宴角出笑痕,“婳婳說的對。”
他側眸看懷里的人,“秦家確實沒有收購的意義。”
他說:“不過,我收購它,也沒指能得利。”
秦詩眉心更,“什麼意思?”
池臣宴淡笑,溫熱指腹輕抹角,抹去剛剛沾上的一點油,“收購了,送給婳婳玩兒,好不好?”
秦詩心跳了。
用力抿抿,“池臣宴,這麼意氣用事,不像你。”
池臣宴角笑意不變,“婳婳覺得,什麼樣的我,才像我?”
他出紙巾替干凈,又把手指緩緩干凈,作間緩聲說:“婳婳真以為,我是個多冷靜的人嗎?”
秦詩目輕。
不是嗎?
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冷靜,克制,緒非常穩定。
這才是池臣宴。
至在秦詩看來是這樣。
從小到大,反正從小學以后,他就很顯緒。
所以,之前給江南歸打電話時,聽見他在電話那頭說的那句:“不管是誰,都讓滾!”
就很讓震驚。
所見到的池臣宴,從未有過那樣,失去克制的一面。
秦詩的沉默讓池臣宴角弧度變得自嘲,他凝著,瞳晦沉。
抬手,食指拇指住臉頰,“秦詩。”
他,似笑非笑,“我如果冷靜,你現在就不會在我懷里。”
低頭,薄輕上,不過片刻,瓣間纏出的聲線便已經沙啞含,“時時刻刻想要抱你,吻你,想和你做,顧不得這是在哪里。”
他另只手掌心按在腰,讓在他懷里,坐得更。
然后問:“你覺得,我算冷靜嗎?”
男人氣息近,周溫度更高。
過于的相,讓到他。
秦詩緩緩吞咽,又有更多不能言明的緒爬上心間。
池臣宴已經退開半分,深瞳和對視,讓看清他平靜下掩藏的波瀾。
“秦詩,我也會瘋。”
他緩緩的,嗓音溫卻又灼炙,“只為你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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