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蘇姐這架勢，一看就是發飆了，你說路律到底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

“吵不起來的，咱路律的格你們還不清楚？標準的妻奴，他肯定是看蘇姐太累了，故意這樣做的，想給放放假。”

“真的好羨慕蘇姐，找了個這麼疼自己的男朋友。”

“我要有蘇姐這麼漂亮還這麼能干的朋友，我肯定也疼！”

“拉倒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要我說，這次的事沒這麼簡單，你們還記得最近經常來找路律的那個網紅嗎，我總覺和路律之間有什麼……沒準這就是導火索。”

“你這第六不靠譜呀，誰不知道路律是標準的妻奴，他怎麼可能出軌！”

“這可說不準，男人本來就是下半思考的。”

“說歸說，你們可不要人攻擊所有男啊！”

……

辦公室外，眾人悄悄討論著兩位老板的八卦。

辦公室，氣氛劍拔弩張。

“路然你什麼意思！”

蘇凌雨摔上門，語氣很沖質問。

“你昨晚去了哪？為什麼不接電話！”

路然合上手中的文件，一張口就是滿滿的質問。

他敏銳的發現，穿的服是以前從來沒見過的，也不是穿慣的品牌！

“我去哪對你而言重要嗎？現在才來關心我，不覺得太晚了嗎？你在質問我去了哪的同時，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昨晚又在哪？”

蘇凌雨冷笑著反嗆回去。

“我能在哪，你把人家孩子弄到重癥室了卻不聞不問，出于人道主義考慮，我在那整整守了一晚上！”

路然狠狠敲擊了一下桌子，怒答。

“喲，你還善良。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親兒子呢，他親爸恐怕都沒你這麼殷勤！”

蘇凌雨怪氣一笑。

“蘇凌雨，你說的什麼話，如果不是你做出這樣的事，我至于因為愧疚而守在那一整晚嗎！做錯事的是你，你不反思就算了，現在還有臉來質問我？”

路然然大怒，直接將桌上的文件全部掃到了地上，以此來發泄他的不滿。

蘇凌雨只覺得心寒。

都到了這一步了，他還在倒打一耙，他到底哪里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將這件事死死瞞住的。

難道在他眼里，就這麼蠢鈍如豬？

“我為什麼要反思？”

“你的良心呢，你把人家孩子害那樣……蘇凌雨，你現在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了嗎！”

見不知悔改，路然快氣了。

“原來，在你眼里，我的人品就是這麼下作……”

蘇凌雨笑了，眼神含冰，那抹笑容，十分悲涼。

“我不是這個意思……凌雨，這次真的是你做錯了，我們不吵了好不好，你去給思敏，給凡凡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路然看出傷的表，有些心疼了，語氣也不自覺了下去。

“過去？不，這事過不去的，路然，我和沒完！”

蘇凌雨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語氣溢滿狠戾。

咯噔。

路然有些慌了。

難道發現了什麼？

不應該，不可能……

“我現在是真的開始好奇了，你會為了他們母子，將我到哪一步。”

蘇凌雨惡狠狠看著他，出了一抹詭譎的笑。

“凌雨……”

路然聲音開始了。

“你想讓我和們母子道歉？我告訴你路然，這輩子都不可能，告訴程思敏，離我遠點，我見一次一次，不服？那就打到服！你再敢替說半句話，我連你一起！”

雙眸猩紅走到他面前，揪起他的領，一字一頓警告。

松開手，蘇凌雨整理了一下服，轉就要走。

“你去哪！”

路然下意識就要去抓的手。

后者視線冰冷掃過去，那意思很清楚，你敢我試試？

他的手，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中。

臨離開前，蘇凌雨背對著他緩緩開口：“謝謝你給我放假，給你做牛做馬這麼多年，我也確實該休息休息了。”

‘啪嗒——’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路然面浮現一抹愧疚。

他想立刻起去追，但腦海里卻浮現了凡凡在他懷里哭著說爸爸我好疼的畫面。

最終，他什麼都沒做。

他不允許自己心。

畢竟這事，是蘇凌雨有錯在先。

“路律……您不去追嗎？”

助理小唐杵在門口，小聲詢問。

這是兩人第一次吵的這麼嚴重，怪嚇人的。

“追什麼追，打人還有理了？不追，冷著幾天，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再說。”

路然給了一個眼神刀，那意思很清楚，你也不準聯系，我倒要看看，能堅持多久！

“哦……”

小助理耷拉著肩膀關上門。

沒多久又一臉慌推開：“路律……”

“又怎麼了！如果是想給蘇凌雨求，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路然煩躁大吼。

“不是蘇姐的事，剛剛我接到了江氏集團柳助理的電話，他們不會再和我們律所續約了！”

什麼？！

路然瞳孔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江燼的什麼瘋？

為什麼不續約，這麼多年了，他不是因為凌雨的存在一直心甘愿當冤大頭嗎？！

江家，華國最大的龍頭企業，業務遍布各個行業，小到日用品，大到航空造船科技等領域都有涉及。

按理來說，這麼大的公司，肯定是有自己的法務部的。

但江燼卻選擇了將法務問題，外包給了他們律所。

外界都以為是他和江燼關系好，對方照顧他的事業才會這樣做。

只有兩人心知肚明，江燼這麼做的原因！

七年里對方都選擇了默默付出，為什麼忽然做出改變？

路然警惕起來。

防火防盜防兄弟，他總覺江燼會有大作！

拿出手機，他撥通了江燼的號碼。

“路然。”

很快，電話被接通，江燼慵懶的聲音傳來。

“我聽說你不打算和我們律所續約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路然一記直球打過去。

跟江氏合作，事錢多，還能給他漲知名度。

就這麼放棄這塊香饃饃，他肯定是不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