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整理好采訪提綱,吃瓜的冉可湊過來,“我們換了個新主編你知道嗎?”
“什麼?”有些意外。
“之前那個被換了唄,就你帶的那個實習生也嘚瑟不起來了,這難道就是報應?”有些幸災樂禍,“看不爽好久了。”
辦公室里的氣氛比平時歡快許多,時淺也覺得輕松。背起包,路上跟龔元良的助理確定了一下采訪事宜,而后來到對方的公司。
龔元良工作很忙,所以定的采訪地點是這里。見到面,時淺發現幾年過去了對方看上去甚至更年輕了,出手,“龔先生。”
“小時。”他戴著一副斯文的眼鏡,輕輕地握了一下的手坐在沙發里,“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什麼都不會、剛畢業的大學生,這會兒都已經了一名優秀的記者了。”
時淺笑著說,“多虧了龔先生您當初的幫助。”
采訪過程中兩個人聊得非常歡快,剛要結束,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時淺抬頭一看,竟然看見傅知寒的母親走了進來。今天穿了一件復古的紅子,臉上毫看不見歲月的痕跡。
龔元良臉上顯而易見地表出欣喜的緒,“親的,你怎麼來了?”
等會兒,何鶯是傅知寒的母親,那這位豈不是?
“我怕你不吃晚餐,特意給你送了點。”何鶯看到一旁的時淺,眼前一亮,“你怎麼在這兒?”
“阿姨好。”
龔元良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轉了轉,“你們認識?”
“這是知寒的未婚妻。”何鶯介紹完,又對時淺說,“你不知道這位是誰吧?他是知寒的繼父。可能是因為重組家庭的緣故,知寒對我們不是十分親近。”
時淺有些錯愕,想起之前傅知寒對父母的態度,從來不提,仿佛他們不存在一般。那天他母親回來了也是,他的表很奇怪,說高興吧談不上,更多的是意外。
看來傅知寒跟自己一樣,沒有一個健全幸福的家庭。他向來是一個冷漠的人,但很理智,不會無緣無故討厭一個人,就想必對待父母那樣的態度也是有原因的。
“等會兒一起吃個飯?”
時淺有些猶豫,傅知寒這會兒不在,一個人會不會有些尷尬?
龔元良笑了笑,“好啊,正好我們很久沒見了,一起吃個飯吧。”
他十分配合老婆,完全不記得老婆送來的飯菜,時淺聽到這句話也不好推。在路上的時候龔元良忍不住嘆,“這就是緣分嗎?沒想到知寒的未婚妻會是你,那個孩子有些冷漠,能喜歡上一個人說明你很優秀。”
時淺腹誹,優秀的只有這張臉。
跟他們吃飯多多還是有些尷尬,雖然這兩個人都是見過的。何鶯問了的口味,給點了好多喜歡吃的菜。
“小時候知寒最喜歡吃我做的蝦。”何鶯有些慨,“一直以來我都想補償他,但是我好像已經融不了他的世界了。別看他在你面前我一聲媽,其實我們倆更像是陌生人。”
“說不定他只是口嫌正呢,上說著不要其實心里在意得不得了。”時淺安著他們。
“但愿跟你說得一樣。”
何鶯其實留時淺吃飯的目的很簡單,知道一個讓自己兒子做出結婚決定的人對他一定很重要。想著借著時淺來聯系傅知寒,好和兒子多一點相的時間。
于是在快要結束的時候,何鶯提前給傅知寒發了信息,“我跟知寒說了,讓他來這里接你。”
“不用了,我可以坐出租車。”傅知寒每天那麼忙,怎麼可能隨隨便便來接,頂多請個司機過來。到時候見不到傅知寒,豈不是很尷尬。
而且阿姨好像不知道跟傅知寒之間并沒有任何的元素,要不要解釋一下呢?
時淺斟酌著要不要開口,旁邊掠過一個人影,解嘉有些驚喜地看向何鶯,“阿姨,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是小嘉,吃過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何鶯原本只是客套,沒想到解嘉還真答應下來,臉頓時有些尷尬。事實上兩個人這些年確實保持著聯系,但是解嘉每次幫和傅知寒調節關系的時候,總是能讓兩個人的關系惡化,所以何鶯對只是表面的客氣。
“阿姨,你回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還有叔叔,你好像越來越年輕了。”
時淺確定這個人肯定看到了自己,但是假裝看不見,通過和別人套近乎的方式把自己孤立,仿佛告訴時淺才是局外人。
時淺想起之前解嘉跟說,傅知寒的父母對都很滿意,現在看來有那麼幾分真。被晾在一邊,倒也沒生氣,兩只手支著下欣賞著解嘉的表演。
“不過阿姨是怎麼跟認識的?”解嘉看了一眼時淺。
“這是知寒的朋友,我認識不很正常嗎?”
解嘉語氣有些嘲諷,暗示道,“我聽說有些窮人,一旦抓到有錢的,就會不擇手段地想要嫁豪門,生怕自己錯過了飛到枝頭變凰的機會。”
這番話就差把“我在說時淺”五個字刻在臉上了。
何鶯有些不悅,剛想說兩句,時淺笑瞇瞇地看著他,“可不是嗎?我就想嫁給傅知寒,每天晚上都在想,生怕第二天傅知寒就反悔了,被別人搶走。你說這有錢人要是不抓住他跑了怎麼辦,下次在哪里再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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