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了一會，林朝雀也有些困了，手回來把毯給他蓋好，自己也去旁邊大床上睡覺，還把他的西裝外套摟在懷里面。

而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在逐漸安靜下來的時候手指蜷，呼吸微沉。

總是不聽話。

片刻后等睡，男人打開門出去。

林朝雀趕在午休結束之前回去，走之前還央求周觀霽把糟糟的頭發綁一個蓬松的丸子頭。

周觀霽把發卡夾在側劉海上，在頭頂了兩下喚醒靠在他上補覺的林朝雀，“到上班時間了。”

林朝雀扶著他膝蓋站起來，著眼睛還有些迷糊。

“別用手，”周觀霽端著水遞到邊，“喝點。”

林朝雀閉著眼喝了兩口，指著沙發上剛才拿出來的西裝外套，被的很皺，小聲道：“你不會怪我吧？”

周觀霽僅是掃了一眼，掉邊的水痕，開口：“沒事。”

自然的仿佛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

林朝雀這才下樓，見剛睡醒的阮安聲笑著打招呼。

阮安聲回應，確認穿的子和上午的不一樣，不過也沒多問埋頭工作。

一整個下午，林朝雀還是和之前一樣安靜的玩著自己的植大戰僵尸，快下班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忘記和周觀霽說中午被搶劫的事，正準備打開手機，一個電話進來。

市公安局的，說他們抓到中午那個搶劫犯了，讓過去看看是不是他。

林朝雀：“謝謝，我等會就到。”

掛斷電話也到了下班時間，林朝雀直接拎著包沖了出去。

倒要看看哪個天殺的連冰糖葫蘆也要搶。

周觀霽晚上有應酬，讓司翡先送回家，林朝雀不滿他為什麼每天工作這麼多連送回家都沒有時間。

一路上林朝雀都在盤問司翡，問他周觀霽邊有沒有別的生。

司翡斬釘截鐵，“當然沒有，就您一個。”

周觀霽和人非常有距離，哪怕是在工作上，可以說是不近。

除了林朝雀，是個例外。

也能理解，他要是有個妹妹的話也要對這麼好，要什麼給什麼，放在手心里當個寶貝供著。

林朝雀斂眸又問：“那他在紐約呢？”

這是林朝雀不愿意提起的話題。

因為那四年在周觀霽生活里一片空白。

司翡依舊是那個回答。

他剛大學畢業就進周氏工作了，恰逢周觀霽出國，他跟著也在紐約四年。

那四年，周觀霽生活里只有工作，等到工作不忙的時候就會往返京都和紐約，有時候是一晚，有時候就幾個小時。

他都怕周觀霽累倒了。

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周觀霽是回去看他的寶貝妹妹。

只是他好奇，周觀霽為什麼每次都不告訴。

也許只有周觀霽自己知道。

林朝雀一哭他就忍不住心。

他不應該這樣。

林朝雀應該有屬于自己的生活。

司翡的回答像是機人一樣，只會重復，林朝雀知道從他里問不出來什麼。

司翡把送到家之后，林朝雀就獨自駕車去了公安局。

到了地方，一個瘦高的男警察出來，“是林小姐吧？”

林朝雀點頭，警察把帶了進去，里面蹲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警察指著他，“看看是不是他？”

看不清臉，林朝雀努力回想那個人的背影，然后和面前男人重合上，非常確定，“就是他！”

話落，墻角的男人抬起頭，用手起頭發看過來。

在看到是林朝雀后眼神里帶著驚恐，倒退半步，聲音尖銳抖，“怎麼是你？”

林朝雀這才看清男人的樣子，好半會才想起他是誰，但記不起名字了，只記得大學時他追過自己一段時間，沒同意就一直糾纏，連帶著學校也傳出來很多非議。

不想理會，并且每天待在家里不想去學校，于懷珠問起來了就說自己不舒服。

過了幾天之后，就傳出來他家里破產，被迫退學，之后再也沒見過他。

想到這里，林朝雀鎖眉頭，沒想到再次見到他會是在這里。

一邊的警察做著筆錄，“這個人是慣犯，經常當街搶一些貴重品，前幾天剛被放出來，請問您被搶了什麼東西？”

林朝雀臉頰發燙，小聲：“冰糖葫蘆。”

警察沒有聽清就又問了一遍，“什麼？”

林朝雀閉眼豁出去重復，“冰糖葫蘆。”

又豎起兩手指，憤憤道：“兩！”

做筆錄的警察：“……”

另外一個胖警察咬牙切齒對著墻角的男人，“大個人，活不起了？”

前兩天抓回來的時候，他剛好在吃泡面，一個沒注意就讓他沖過來搶走了，瘋了似的連湯都喝了。

都勸他忍忍。

今天他是真忍不住了。

做完筆錄林朝雀就可以走了，路過他的時候，他往墻角使勁著，像是很害怕。

林朝雀故意又朝他走了兩步，男人直接害怕抱著頭。

林朝雀一頭霧水，“你害怕我？”

男人一味的往那個胖警察后躲，抱著他的，被后者直接拎出來，“問你話呢。”

男人掙扎著，“放開我，哥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當時路邊就站自己，早知道是，他寧愿死也不會去搶。

幾年前被男人打的很慘的樣子還歷歷在目，骨頭還有些疼，他鼻涕混著眼淚求著胖警察，“快把我關進去吧，求求了。”

胖警察：“……”

第一次見上趕著要他們關進去的。

林朝雀追著他問：“你把話說清楚，我哥為什麼打你？”

男人嚎著，“我不就是喜歡你追過你一段時間嗎，你哥知道了差點把我打死。”

剛好那段時間他們家企業剛好出了問題，一夜之間宣告破產，他從萬人吹捧到人人唾棄，無奈之下退了學，還出了一些丑聞， 以至于他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

哥只有周觀霽一個，不可能有其他人。

所以他說的只會是他。

林朝雀還想再問什麼，男人已經跟著警察走了。

據所知，那段時間是和周觀霽鬧的最犟的時候，他也一直在紐約。

但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周觀霽一直在邊，在后。

可是他為什麼不說？

一難言的緒涌上心頭，就像那未知的四年正在被一點一點的剝開，眼眶很熱，忽然想快點見到周觀霽。

質問他為什麼，既然說不會再管了，為什麼還要這樣。

那是不是代表周觀霽其實一直都很在乎，他在紐約說的那些都是氣話。

這四年期間周觀霽還做過什麼是不知道的？

等到家，天已經暗了下來，文嬸請假一周，家里現在只有林朝雀一個人。

直接上了樓。

然后打開周觀霽臥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