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宮殿中突然琉璃燈便被全點燃,屋瞬間燈火通明。
被亮強行開機的趙明珠虛著眼睛迷茫不已。
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巧兒拉起來:“太子妃不能再睡了,該起來去學了。”
趙明珠聽后想都沒想就要往被褥中:“我病了,咳咳咳……今日就不去了。”
上學,狗都不去。
花廳中,顧清珩喝著粥,趙明珠垂頭喪氣在他對面坐下,趴趴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您吃了麼”
婚后,這是二人第一次在清晨見,顧清珩輕嗯。
“太子妃去書院。”
趙明珠如同骨頭一樣趴在桌面上:“是。”
趙明珠心中充滿了怨氣,到底是誰想出來讓這把年紀還要去上學的!詛咒那人這輩子都破財!
顧清珩放下碗,他今日是白金圓領錦袍,墨發僅用玉冠束起,腰間掛著螭龍玉佩,通矜貴,金質玉相。
趙明珠不得不承認的淺,這狂吃,但看了兩眼就嘆氣,跟主沾邊的男人還是離遠些。
時辰到了,顧清珩要上朝了,他臨走前似想起什麼。
“太子妃。”
趙明珠喪眉耷眼抬起,鼻腔哼聲做答應。
“書院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萬事要思慮周全再行事,不要沖莽撞,在那里孤也不能行偏頗之心。”
趙明珠聽著這句點頭,想起面前人可是甲方爸爸,舉起兩指頭嚴肅道:
“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但長河見顯然沒有理解清楚,直白道:
“太子妃,殿下的話重點是讓您不要欺男霸。”
雖說陛下有令進了書院都是學子,沒有任何特權,但某人的囂張跋扈刻在骨子里。
趙明珠:“……好的。”
天邊浮現一魚肚白的時候,東宮的馬車終于到了國子監門口,趙明珠收起哈欠下了馬車,抬頭看那遒勁的三個字。
既來之則安之,書院中不允許帶婢,一人慢吞吞走進去。
想起來本不知道路,正要拉個人問問。
很快便發現那些同學見了皆快速讓開,躲不及的原地背過蹲下。
趙明珠:“……”
看這些人如遇洪水猛的姿態,終于明白那句欺男霸的含金量。
趙明珠深吸一口氣,拍了拍面前作蘑菇的同學,對方抖得跟篩子一樣又自言自語:
“無視我……無視我……”
趙明珠連續拍了幾下對方都仿佛進了神空間,清嗓:
“好大的膽子,敢無視本小姐!”
那人見發怒,立馬搖頭磕磕:“……不是,我是說…”
趙明珠面容嚴肅打斷他:“廢話,帶我去學室,本小姐既往不咎。”
那同學聽后一愣,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去前方帶路了。
這邊趙明珠站在門前后,就揮手:“謝謝,你可以走了。”
那人聽見說謝謝簡直跟見了鬼一樣,忙不迭跑了。
可趙明珠卻沒有進去,不遠的顧羽從跑了的學子上拉回視線,皺眉道:
“你杵在這當門神?”
趙明珠做了個噓,然后道:“聞到了嗎?”
顧羽左右嗅了下:“沒味啊。”
趙明珠背著手,面無表:“這學室有香,木質調,棺材味。”
上學如上墳,我們都是未亡人。
顧羽先是無語,隨后奇妙和通了腦電波。
“怪誰啊,你以為我想天不亮就爬起來?還不是你作惡多端,宮中怕風氣帶壞了們,所以才有這歷朝獨一份的學誕生。”
趙明珠聽后驚詫,罪魁禍首竟然是,隨后哈哈笑兩聲擺手:
“年無知,年無知。”
然后默默撤回了關于破財的詛咒。
兩人進了后,便見蘇鹿正蹲在地上撿散落的琴譜,要哭不哭,看見趙明珠后更咬倔犟了許多。
趙明珠想了想還是離遠些,抬腳就繞過,可蘇鹿站起:
“趙大小姐,你一定要這樣步步嗎?”
趙明珠停下腳,覺得很冤枉,攤手:“真跟我沒關系。”
學堂中驟然一靜,所有人都看著兩人,這時顧清珩竟然出現,眾人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殿下萬安。”
原來們的琴,是由顧清珩來教學。
趙明珠眼皮子一跳,突然覺得被毒了。
他走到二人中間,蘇鹿見狀磕頭:“求殿下做主。”
顧清珩的目落在趙明珠面上,趙明珠拼命搖頭,跟沒關系啊,也才來啊。
這時顧羽出聲:“和我剛進來,蘇小姐其中是不是有誤會。”
蘇鹿聽后抬頭:“殿下和公主若不信,可以召看守小史一問,臣絕無謊言。”
有顧清珩介,很快就有人將小史帶進來,對方見事鬧大立馬磕頭認罪。
順帶指認了罪魁禍首,趙明珠。
“太子殿下,奴才也是太子妃指使啊!是前幾日尋到奴才命如此做,否則就問罪于我!”
趙明珠瞪大眼,真是啊?
突然腦海中涌現了段劇,畫面中的確是威脅小史,讓對方想辦法毀了蘇鹿的琴譜。
趙明珠對這馬后炮出現的劇已經麻木了。
這一出實在太過小兒科,很快就能捋清楚誰是誰非,所以趙明珠又挨板子了。
顧清珩著趙明珠:“太子妃還有辯言?”
還能有什麼辯解余地,趙明珠認命,虛弱道:“沒有了。”
顧清珩判案,親自打五手板,痛得趙明珠再度面容猙獰,捧著手掌吹氣。
顧清珩收起板子,平淡道:“長河,將孤的琴譜給蘇小姐。”
蘇鹿將琴譜抱在懷中,有些靦腆和欣喜,就知道太子殿下會秉公理。
顧羽看著趙明珠模樣,陡然想起在大殿的孩子氣,有些恨鐵不鋼,也一點沒藏著:
“你說你,怎麼能蠢這樣。”
真的不明白,趙明珠是怎麼能蠢得如此單純。
害人的伎倆數年不變,回回都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而趙明珠也很無辜,悶聲道:“我已經夠慘了,公主就不要這般犀利了。”
在想劇提要能不能早些出現,就不能給一個補救機會?
也許是上天聽見了的呼喚,腦中也是出現了一段趙明珠安排如何害蘇鹿之事。
就在今日。
趙明珠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就清醒了,只是手掌見了桌子,埋頭吸氣緩解痛。
顧清珩調著琴弦,余見肩膀聳,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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