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立刻皺起了眉，“這是怎麼回事？”

盛卿卿掃了眼那混的一隅，只當什麼也沒瞧見。

幾個掃地的下人飛快地行了禮，一人低聲道，“早些時候大將軍來了，他……”

這人的視線在周圍晃了晃，沒把話說完。

但張管事顯然是聽懂了，皺眉擺擺手，“這是江陵來的盛姑娘。”等下人們問了好后，才道，“快些收拾干凈。”

盛卿卿沒說話，垂眼瞧著地上的瓷盆碎片和泥土，又想起了在門外見到的“孟府”二字，風骨狂肆盡顯，見字如面。

不由得想，救了整個江陵城的孟珩真的是這般脾氣暴躁摔東西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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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開文啦！！！寫開頭好難11

第2章

在見過一地狼狽之后，張管事的心顯然沉郁不，也不再同之前一樣同盛卿卿說話，而是沉默地將帶到了一幽靜的院子，才沉聲道，“方才讓您見笑了……這是老夫人的住。”

在院門口有個小丫頭正向外張，見到張管事帶著盛卿卿靠近，驚喜地轉頭邊跑邊喊道，“人來了人來了！”

這在沉靜的孟府里頭顯得實在有些太過跳，立刻引起了盛卿卿的注意。

將這個小丫頭在心中記下，同張管事一起過了院門。

那小丫頭在屋門口探頭探腦地看著盛卿卿，若不是形看著已有十二三歲，這般行徑還真能人以為才五六歲的年紀。

更何況這小丫頭雖然神無辜頑皮，盛卿卿卻敏銳地在上嗅到了一同類的味道。

小丫頭盯著盛卿卿到了門邊，不待下人通報，先跑回去嬉笑著道，“祖母祖母，這盛家姐姐比二姐姐還好看呢。”

盛老夫人的孫一輩里排行第二的，正是盛卿卿一個沒來過汴京的人都聽說過的那位人。

這一句夸獎，無論是挑撥還是無意，總歸是落在了盛卿卿的頭上。

青鸞扶著盛卿卿的手都有些張地了，盛卿卿卻面不改，笑盈盈地進了門，先朝坐在正中、面沉穩的老婦人行了禮，“卿卿見過外祖母，代父親母親、兄長弟妹給您請安。”

孟老夫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仿佛也沒聽見剛才小丫頭那句話似的，朝盛卿卿出了手，“好孩子，過來讓外祖母看看。”

盛卿卿向前走去，一路上只覺得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上，像是無數支細細的小箭的皮。

孟府眾人對于的到來，果然不都是歡迎熱的。

孟老夫人執著盛卿卿的手，輕輕挲一下，道，“這幾年你一個人，苦了你了。”

盛卿卿抿一笑，“江陵被破前，母親還說要帶我回汴京祝外祖母的大壽呢。”

孟老夫人的臉又化了些，垂眼打量盛卿卿帶著薄繭的手掌，又仔細看了篤定會超出自己二孫一截的姿，最后道，“安心在孟府住下吧——就安排在離我近的地方便是。”

后半句，孟老夫人是對旁的嬤嬤說的。

沒料到事比自己想象的容易太多，盛卿卿反倒心中有些不安寧起來。

這同孟府人的第一次見面，盛卿卿做足了準備，最后卻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等孟老夫人拉著的手將廳中人都介紹過一遍后，盛卿卿也還是沒想明白對方的用意。

等孟老夫人擺手讓眾人離開時，幾個年齡相仿的孟家姑娘自顧自地站起來說說笑笑地走了，好似盛卿卿本沒站在這個廳里似的。

直到這時，盛卿卿才明白過來。

孟老夫人留或許是念舊，或許是拿有用，但盛卿卿能不能在孟府立足，那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孟府其余人不提，顯而易見的是，湊在一塊說笑著離去的幾個孟家姑娘對盛卿卿是相當的不待見。

——這是個孟老夫人的考驗。

盛卿卿瞧著前頭孟府姑娘們連一排裊裊婷婷的背影，彎起眼睛笑了笑。

*

孟府到底是大家族，盡管有幾個小輩對初來乍到的盛卿卿看不上眼，倒也沒有暗中手腳。

盛卿卿被安排住在孟老夫人旁不遠的折瀾院里，是個不大不小的院落，勝在清凈，又離老太太近，每日盛卿卿過去請安也方便得很。

幾個孟府的小姑娘沒有作，盛卿卿自然也不主出手去招惹們，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在孟府住了三天。

三天的時間里，除了出門給孟老夫人請安，便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足不出戶，孟府的姑娘們嬉笑從院門前經過，盛卿卿也全當沒有看見。

幾日下來，還不急，幾個想著排的小姑娘卻沉不住氣了。

“投壺？”盛卿卿苦惱地皺了眉，“我不太會這個，只見人玩耍過，同你們一道去是不是不太好？”

“不會不會，”小丫頭含著顆糖笑嘻嘻道，“咱們不過去看看罷了，別人投壺，你不下場不就行了？”

這小丫頭那日孟老夫人同盛卿卿介紹過，是孟家排行第六的姑娘，年紀不是最小，但卻是孟老夫人最寵縱容的一個，因此脾養得頗有些咋咋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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