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的話，賀明煦怎會聽不出，對后腦勺又問:“很疼？”

他做足了前戲才開始的，也沒有很激烈，不確定現在的緒到底因何而起。

聞聲，側躺的人又翻過來了，抿著幽怨地看了他十幾秒，才小聲地抱怨：“嗯，疼。”

雖然比前一晚好一些，但是還是覺得疼，而且是越到后面越疼。

賀明煦回想事中，略帶歉意：“我以為你是喜歡的。”

現在是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以前對他的一些畏懼又因發現他是個講理的人而消失得差不多，聞言頃刻間炸，吼出他全名：“賀明煦。”

還真是只貓，炸的貓，黑暗中都能看到幾頭發豎起來。

被吼得愣了一瞬，他想了想，手過去順了順的：“抱歉。”

他的手很暖，作輕，得舒服的，氣也消了不，哼了兩聲靜靜讓他。

察覺到下來，他又多了一會才停手。

“還氣嗎？”他輕聲問。

沒回應。

又等了幾分鐘還是沒人應他。

他屏息湊近了些，這才發現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睡著了。

還真是只貓，順順就能睡著。

無聲笑笑，他平躺過來，閉眼醞釀睡意，沒多久也睡了。

翌日。

蘇云霧睜眼時，房間里也沒了賀明煦的影子。

為了避免像昨天一樣，被蒙阿姨拿食到樓上來投喂，選擇了快速刷牙洗臉，下樓吃早餐。

不過快是快了，但沒能下樓，在門口撞上個人。

賀明煦回來了，像是從外邊回來的，帶著一涼氣。

“你怎麼回來了？”靠近他都覺得涼，打了個激靈。

他察覺了，繞過往里走：“給你買藥。”

姑娘臉皮薄，這種東西他不好陳南去買，只能自己出門買。

今天早上的會他往后推了，就是想回來幫藥。

不過蘇云霧沒聽懂，一臉茫然：“什麼藥？”

一沒發燒二沒冒，崴傷也好了，要什麼藥。

等等，他買的該不會是？

熱氣開始往臉上沖，跟他往里走，不確定地問：“哪里的？”

賀明煦盯著漲紅的臉，平靜道：“哪里疼，哪里。”

“我不要。”蘇云霧幾乎立刻就拒絕。

恥死了。

想都沒臉想。

“你要。”

“你……”

這麼不正經的話，他是怎麼頂著那張正經又毫無波瀾的臉說出來的呢？

被噎到，說不出話，死盯著自己腳尖。

賀明煦抬手，掃了眼腕間的手表，時間快到了。

“上床躺著。”他語氣了一些。

“不要。”

這回拒絕得小聲了些，因為看到賀明煦的臉明顯變沉。

“不也能好，你這幾天不做就行。”又加了一句。

“不做也得。”

比剛才還要沉的聲音。

蘇云霧昨晚吼人的那顆豹子膽此刻已消失，捂著砰砰跳的小心臟，乖乖上床。

賀明煦見狀，進浴室用溫水洗干凈手才出來。

“忍一下。”他說。

屏住呼吸，等他完藥才呼氣，旋即迅速拉上子。

指尖沾了藥膏和的氣息，賀明煦呼吸一沉，進浴室洗手。

幾秒鐘的時間，手就這麼沖著水，鏡子里出現昨晚的畫面。

昨晚還是哭，以為氣怕疼，但剛才他分明看到，真的傷著了，自己弄的。

幾分愧疚漫上心頭，眉心也不由自主地擰，他就這麼沖著水，沒有作。

“賀明煦，你好了嗎？”蘇云霧的聲音從浴室外傳進來。

“好了。”

回過神，關水，干手，他開門出去。

“你吃早餐了嗎？”

的臉還紅，看他的目帶著一怯意。

愧疚又添一分。

他剛才嚇著人了。

調整緒，微微躬下子，詢問：“我沒來得及吃，現在抱你下去吃早餐，好嗎”

又變回那個好說話的賀明煦了。

蘇云霧不想再看他黑臉，抬起手臂，應了聲：“好。”

窩囊的，想。

但是退一步海闊天空，沒什麼不好。

下至一樓，蒙阿姨見他抱著蘇云霧下來，見怪不怪，神如常把早餐端出來，又給他們倒牛。

默默吃著，快結束的時候，賀明煦開了口：“今天別上山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了藥，在家休息休息，好得快一點。

蘇云霧輕聲應：“好。”

今天也困，不上就不上了。

送他出門，在一樓看了會電視，和蒙阿姨聊了會天，再拆了幾份快遞，把那些小擺設拿到臥室去放。

房間里加點彩真是不一樣，還買了暖調的四件套，不過還沒到，等到了洗一洗再讓蒙阿姨幫著換上。

說到四件套，的目不由得瞟向那張大床。

那晚床單臟了，他把抱進浴室，自己出來換，但是被套枕頭都沒來得及換，是第二天蒙阿姨換的。

唉……有種干了什麼都會被人知道得清清楚楚的覺。

有點難為，尤其是撞見蒙阿姨那種“我懂”的眼神，更人了。

剛才在一樓，跟蒙阿姨聊天，都不好意思跟對視，不是假裝看這里，就是假裝看那里。

也不敢聊跟賀明煦有關的，說多了又會想起黑暗中的他。

甩一下腦袋，把那些畫面甩出去，蘇云霧開始點開方賬號看評論，看完了又去別的民宿的新態，吸收經驗。

這些做完，接近午飯時間，下樓的時候，特意換了針織套裝，又帶了件短款羽絨服，打算吃飽了，在小區里轉一轉。

“太太，要出門嗎？”蒙阿姨一見去門口就問。

蘇云霧停下，轉笑了笑：“不出遠門，我在小區里走一走。”

“今天好冷，太太穿厚些。”

“嗯，我知道。”

把手里的羽絨服穿好才開門出去。

南城無雪，最冷的時候只有四五度。

今天好像是四度，不下雪也冷。

出門走了一半圈，就手腳冰冷，對著手心哈了一口氣，一，打算回家，耳朵里卻聽到一聲細細的“喵”。

有貓？

在哪？

四張，不見貓影，后來想到網上說的，蹲下來，低頭看車底下，果然發現一只橘貓。

“出來呀，我家有小魚干。”不敢手，只敢輕聲跟它說話。

“喵～”

橘貓貓著子出來了。

“要吃小魚干是吧？跟我回家。”

“喵～”

橘貓走了。

“喂，怎麼走了？”

“誒？外面很冷，跟我回家，我家有暖氣。”

“……”

蘇云霧想起以前民宿來過一只流浪貓，和李觀南拿東西出來喂它，于是每天都來，就在以為貓咪和們要為一家人的時候，它又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沒良心。”里念叨。

“說誰呢？”

悉的聲音響起，蘇云霧迅速轉。

“你，你怎麼回來了？”

“忙完了就回，你剛才和誰說話？”

“沒良心的貓。”

賀明煦沒忍住笑，自己也像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