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上穿的衛和運,又低頭瞅了瞅自己穿的衛和瑜伽,角上揚道:“咱倆穿的是一個牌子誒!”
只不過他的衛是黑連帽款,運是寬松版。
而的衛是白無帽款,瑜伽是的。
林冬序也勾了勾,“嗯”了下。
“好巧哦。”程知笑著說完就率先轉了,然后又轉回來,語氣商量地問:“你坐后座?”
在后座放了抱枕和毯子,還特意用一只新的保溫杯裝了熱水。
林冬序卻說:“前面吧。”
本來他還想說,他開車也行。
但最終言又止,什麼都沒講。
因為這個病,大家都格外關心他,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仿佛他生活不能自理了似的。
其實林冬序并不喜歡被這麼特殊對待。
兩個人一前一后上車,待林冬序也把安全帶系好,程知發車子掉頭離開。
一直立在窗前默默關注著門外況的林震穹看著車子漸漸駛離,郁郁地長嘆一聲。
老人的眼睛泛紅,有淚在里面打轉。
當著孫子的面兒,他不敢外緒,但私下只要一想到他唯一的孫子就快要和大兒子一樣永遠地離開他……
林震穹心里說不出的哀痛。
……
程知開車很穩。
帶他從繁華熱鬧的市區逃離,一路開到人煙稀的地段。
最終停在了半山腰的路邊。
程知解開安全帶,扭臉看向天邊正緩緩西落的夕,打開車門下去,又開了后座車門,從座位上拿出帶來的單反。
林冬序也已經下車。
程知指了指駕駛座后面的座位,對他說:“可以坐在車里,把車窗落下來就行。”
他聽了的話,又上了車,坐在了后座。
程知替他摁了按鈕,把車窗落下來,然后才給他關好車門。
沒有上車,而是直接坐在了敞開的駕駛座車門邊緣。
在程知舉著單反拍夕時,有陣風忽而吹來。
秋風本就涼,山上的晚風更甚。
程知轉頭對林冬序說:“車里有毯子,冷的話披上。”
頓了頓又道:“坐的不舒服可以墊抱枕,那個保溫杯里有熱水,你口了就喝。”
“都是新的。”最后補充。
林冬序沉了沉氣,低嘆道:“謝謝。”
足夠細心。
“不用客氣,”程知擺擺手回他:“本來就是我該做的。”
說完,已經把鏡頭對準了他。
單反中的男人正探頭目視前方,遠著夕。
他的手臂隨意地搭在車窗下邊緣,暴在相機里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修長,就連指甲都合著指腹被剪得圓潤整齊。
程知的目最終還是落到了他的臉上。
流暢的下頜線,高的鼻梁,還有……長長的睫。
欸?
這個男人不止手好看,下頜線吸引人,就連睫都生的這麼漂亮。
雖然剃了頭,反而有另一番帥氣突顯出來。
哪怕他有些消瘦,都抵擋不住與生俱來的英俊。
程知按下快門。
將這一瞬的他定格。
林冬序聽到聲音,偏頭過來。
他的目沒有焦距,像是發呆走神還沒將思緒拉扯回來。
程知對他莞爾笑了下,毫不吝惜贊道:“你很帥。”
林冬序被逗笑,說:“我都這樣了,還帥?”
“帥啊,”程知坦言完,忽然想起他在本子上寫的最后那兩條愿,又慨道:“你這麼帥的男人,居然沒談過。”
林冬序嘆了口氣,消沉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這會兒倒是想談,但沒機會了。”
程知沉了幾秒,問他:“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的話可以去見。”
“去見干嘛?告白嗎?說我快死了我其實很喜歡你?”他笑:“我也沒這個麼個人可去見啊,就算有,也不可能讓知道我喜歡。”
“如果你是我,你會讓對方知道嗎?”他把問題拋了回來。
程知很認真地回答:“我覺得……得分況吧。”
“如果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那我真的會告白,在最后的日子里讓他以我男朋友的份陪伴我,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我來說,都會擁有最好的、無可替代的一段時。”
“但是如果他不喜歡我,”說到這里,程知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境,難得沉默了幾秒,然后才繼續道:“我到死都不會讓他知道我喜歡他。”
對方不喜歡自己的話,如果去告白,會讓對方很有心里負擔,就算答應了,也只能是出于同。
與其那樣,不去把這份喜歡帶進墳墓。
林冬序聽完的話,卻突然跳了話題。
“你是不是喜歡陳周良?”他用一種篤定的語氣疑問,還帶著幾分八卦和好奇。
程知登時哭笑不得,“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嘛。”
這就是變相承認了。
林冬序著,眉眼間染上了零星笑意。
已經是看日落最好的時分。
遠的天際暈開一片夾雜著灰藍的橙紅,金的鍍在上面,恍若一副巨大而的油畫。
程知欣賞著如此人心魄的日落,倏而覺得缺點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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