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陪老太太聊了會兒,收到陸聞州的消息:
【有點事需要理,大概需要一個小時。】
溫辭不疑有他,剛剛梁書親自過來,事應該棘手的。
快中午。
親戚朋友都來了,給老太太賀壽。
“溫辭啊,聞州沒來嗎?”有人問。
他們這些人,花時間,花力,花錢來這兒,可不只是單純為了給老太太慶生。
“他現在有點工作,一會兒就過來。”
溫辭淡笑解釋,隨后便繼續去招待了。
“我聽說聞州跟溫辭出問題了,他在外面養了一個。”
“是嗎,那他們還瞞的好,網上到都是他們恩的消息,原來背地里早就出問題了?怪不得今天陸聞州沒來呢。”
“聽說前幾天還陪人去醫院了呢,是不是有私生子了?哎呦,怪不得溫辭的肚子這麼久了都沒靜呢!”
“真丟人啊,要是真的,溫辭以后要是離婚豈不是什麼都分不到?連帶著我們也白白奉承了這麼多年!”
幾個親戚吃瓜的聲音一點都不小。
溫辭腳步頓住,覺得難堪不已,就好像,自己的臉面被人踩在了地下。
剛要制止,這些話千萬不能傳到耳朵里,不然——
砰!
后突然杯子碎裂的聲音。
溫辭心尖兒重重一跳,一轉,就看到老太太蒼白如紙的臉,整個人搖搖墜,口劇烈的起伏著。
“!”
溫辭驚慌失措的跑過去,扶著老太太,掏出救心丸給服下,慌忙順著口,“,……”
老太太無力抬手,握住手臂,那雙蒼老的瞳孔,“丫頭,你跟說實話,你和聞州真的……”
那些話,還是被聽到了。
剛剛吃瓜的幾個親戚,看到老太太氣心臟病都要犯了,都嚇了一跳。
“老太太,我們也是隨口一說,你別往心里去。”
“那個私生子誰知道是真是假呢!”
“就是啊。”
越抹越黑。
溫辭怒聲呵斥他們閉,扶著老太太先去休息室,“沒有,我跟聞州好好的,你別聽他們胡說……我現在就讓他過來。”
老太太吃了救心丸,好了許多,憂心重重抓住的手,“你去,你現在就去把他回來……”
“快去。”
老太太推,態度堅決的。
溫辭沒辦法,拜托了人看著后,拿著手機離開休息室,焦急的給陸聞州打電話。
一通接著一通。
結果都是如出一轍的顯示振鈴,卻遲遲不接通。
溫辭心灰意冷……
如果今天陸聞州不來的話,老太太心里這塊疙瘩怕是結不了了,心臟不好,如果出了事,后果想都不敢想。
“怎麼樣,聞州那邊什麼況?”
溫父匆匆趕來,因為工作原因,他平時比較忙,但對于兒和老太太,還是很上心。
溫辭忽然覺得委屈,但不想讓家人擔心。
佯裝輕松,“還沒打通電話……應該還在開會。”
溫父雖陪在邊的日子不長,但畢竟是自己兒,的心思,騙不過他。
他輕嘆了口氣,走過去拍了拍肩膀,語重心長,“那邊有我,你別擔心。”
溫辭鼻子一酸,悶悶嗯了聲。
等溫父離開后,抱著最后希,給陸聞州打去電話。
這次,終于通了。
那邊人聲喧嚷,很吵鬧。
“聞州,你現在在哪?這邊出了點問題,你忙完能快點過來嗎?我擔心……”
溫辭聲音幾乎染著哭腔。
現在真的希陸聞州能快點過來……
可,對面卻傳來一聲輕笑。
溫辭僵了僵。
何書意輕蔑的聲音傳來,“夜會所,808,你過來自己他吧!”
嘟嘟嘟……
機械的電流聲刀子似的,刺著溫辭的耳。
死死握著手機。
“都這個時候了,聞州還沒來,肯定是不在乎,指不定現在在陪誰呢。”
“誰說不是呢,就是可憐了溫辭,白白付出這些年,到頭來人財兩空。”
“那老太太要是知道了,準被氣得不輕,能活多長時間都說不準呢。”
“……”
溫辭拿著手機的手都在,臉更是蒼白。
是啊,陪陸聞州從一無所有到權財兩握,公司起步時,當公關,喝酒喝到胃出。
陪他創業,照顧他……
最后換來了什麼?
換來了,他讓人騎在腦袋上作威作福。
換來了,無盡的嘲諷。
想不到,他最后竟然連維護家人的面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有個念頭,浮現在心頭。
眼圈紅了又紅,轉朝出口的方向走去。
……
夜會所,808包廂。
溫辭過來的時候,看到包廂門出個隙。
即便做足的心理準備,可在看到里面那一幕時,的心還是針扎似的疼。
用力捂住,才抑住哽咽聲。
包廂里——
周圍擺滿了浪漫的氫氣球,鮮艷的玫瑰花瓣撒了滿地……看得出布置的人是用了心的。
正中央的空地上。
陸聞州單膝跪在地上,把一枚致的戒指套在何書意無名指上。
這一幕生生刺痛了溫辭的眼睛。
那枚戒指,見過,從去年開始,發現陸聞州在設計這枚戒指。
很漂亮,設計很刁鉆,藍寶石更是難得,能看出來設計者的用心。
以為,這是他要送給的結婚紀念日禮。
沒想到,這是要送給何書意的生日禮。
沒想到,他們那個時候就在一起了?
而,還傻乎乎的期盼著們結婚紀念日,想著送他什麼禮才好……
溫辭眼淚模糊了視線,拼命抑著哽咽聲。
陸聞州虔誠的給何書意帶上戒指,在手背上印下一吻,“寶貝,生日快樂。”
何書意臉上幸福洋溢,顯得躲在門口的溫辭,像個窺別人幸福的小丑,像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周圍人幾個兄弟起哄著——
“親一個,帶了戒指不親怎麼行呢!”
“就是,親一個。”
“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能不親一個呢!”
陸聞州笑了下,起捧著何書意的臉,吻了下去。
溫辭再沒勇氣看下去,扶著墻才沒讓自己狼狽的倒在地上,轉踉蹌離開。
猝不及防的跟服務生撞到一起。
他端著的蛋糕直接掉在了地上……
“啊……”
溫辭手腕被盤子磕到,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還沒緩過那疼勁兒。
一頓罵聲便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長沒長眼睛啊!急得趕去投胎嗎!”服務生哭無淚,俯撿起地上的托盤,“這個蛋糕可是陸總定制的,你賠得起嗎?”
“真是出門沒看黃歷。”
溫辭連聲道歉,聽到他說蛋糕是陸總定制的時候,嚨忽的一哽,痛的呼不上氣。
原來,不是陸聞州不心細,是他家里人沒何書意重要。
他歡歡樂樂在這兒給何書意慶生。
一家人因為他,被人恥笑議論紛紛,憂心他的事,心臟病復發。
“壞了陸總的事,我一會該怎麼跟他代!”
服務生憤憤。
溫辭痛苦閉了閉眼,忍著手腕上的痛楚,從包里拿出一沓錢。
“這筆錢應該夠了,之后,我會讓人再送來一個蛋糕,并跟你們經理解釋,你看這樣行嗎?”
看到那筆錢,服務員眼睛都亮了,猶豫下,還是妥協了,畢竟沒有比這更好的解決辦法。
這時,包廂的門忽然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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