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櫻哭了一陣子,緒緩和許多,卻堅定地搖頭:
“不,肯定有人要害你,我不能扔下你不管,姐姐我要陪你一起。”
姐妹倆摟在一起互相安。
蘇晚晚從小待在蘇家的時間極。
除了祖父,與其他蘇家人都不是很。
如果不是三年前堂哥蘇恩帶著蘇晚櫻一同下金陵給送嫁,對蘇晚櫻甚至都沒什麼印象。
也正是送嫁途中的那場江夜大火,堂哥死了,蘇晚櫻下落不明,輾轉三年才和重逢。
蘇晚晚曾以為那場大火是們運氣不好遇上了水匪。
原來是有人故意加害。
可憐堂哥年紀輕輕,孩子還在襁褓。
又剛被蔭恩中書舍人,前景明。
就這樣死于非命。
卻是的牽累。
蘇晚晚心頭哽得厲害。
和夏家能有什麼仇呢?
不過是曾與陸行簡有過舊。
可都另嫁他人,遠赴金陵了,怎麼還會招來他們的加害?
運河上那場對峙浮現在腦海里。
大概是對峙驚了夏家。
擔心陸行簡對余未了,非得除而后快?
蘇晚晚角浮起一抹冷笑。
生死大仇。
怎可不報?
得去會會夏家。
安好蘇晚櫻,蘇晚晚去了趟韓秀芬那里。
坐在客座的慶伯夫人看到進來,臉頓時變了。
邊的嬤嬤面也有些不自然。
倒是夏雪婷饒有興致地看著蘇晚晚這個未來寡嫂。
韓秀芬臉有些不悅,“子不好在屋子里歇著便是,過來做什麼?”
慶伯夫人見狀臉才慢慢緩和。
蘇晚晚面不改地彎著角:
“貴客到訪,兒媳過來問一聲,新到的活鰣魚是清蒸還是紅燒?”
韓秀芬頓時神激:“晚晚,你居然弄到了活鰣魚?”
這個兒媳婦,還真是神通廣大!
慶伯夫人挑眉,語氣訝然。
“這鰣魚是長江三鮮,又素來金貴,出水即死,朝廷每年運送鰣魚貢品的船就有十四艘!”
“可我聽說連皇上吃的鰣魚都是死魚。”
“你們魏國公府能弄到活鰣魚,還真是有本事。”
這席話有點夾槍帶棒,諷刺魏國公府僭越,比皇帝吃得還好。
蘇晚晚并不解釋,淡然笑了笑。
“幾條魚而已,夫人言重了。”
陸行簡從小就不吃魚,何況是死鰣魚。
才不信慶伯夫人的咋呼。
夏雪婷目閃了閃。
“聽皇后姐姐說,鰣魚是六月末才進的京,七月初一祭太廟,然后供膳,最后是賞賜大臣。”
“李首輔家也就賞賜了六條,次輔家才四條,不知世子夫人這鰣魚來自哪里?”
蘇晚晚卻沒有直接回答的話,只是微微彎著角。
“總不至于是來搶來的,來者是客,夏夫人和夏小姐好生歇著,妾告退。”
慶伯夫人臉晴不定,攥著手里的帕子,看向蘇晚晚背影的目帶上了一抹厲。
蘇晚晚不知為何突然轉,正好把這抹厲盡收眼底。
兩人視線有一瞬間的鋒。
蘇晚晚并沒有驚訝,也沒有閃躲,反而對慶伯夫人勾輕輕笑了下。
倒讓慶伯夫人心虛不已,如坐針氈。
當天晚上,韓秀芬把蘇晚晚了過去,態度和藹地與商議。
“晚晚,關于邦瑞襲爵一事,有個折中做法,你且看是否可行?”
蘇晚晚蜷了蜷手指。
韓秀芬的態度太反常了。
看來這個折中做法,損害的是蘇晚晚的利益。
乖巧地說:“還請母親直言。”
韓秀芬臉有幾分難堪。
“國公爺的意思,是把邦瑞過繼到鵬舉名下。”
“等鵬舉百年后,這國公爺的爵位還是落在邦瑞頭上。”
蘇晚晚心涼了半截。
垂眸淡淡道:“這事鵬舉能同意,夏家能同意?”
“夏家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今天來了一趟,臨走前倒是改了口風,說是可以商量。”
“至于你,膝下沒有子嗣傍,也不必非守在徐家,趁年輕再嫁,國公爺和我也是不介意的。”
“朝廷不是有了新政令,寡婦必須改嫁嗎?我們國公府當然不能公然與朝廷作對。”
說著,韓秀芬從桌子上拿起幾張名帖遞給蘇晚晚。
“這是我為你的幾家夫婿,你且挑著看看,都是家境殷實的人家,嫁過去也是做正頭娘子,比在國公府守寡要好得多。”
蘇晚晚沒有接名帖,眼神冷淡地看著韓秀芬:
“母親既然做好了打算,又何須托辭商量?”
“只是,您這樣我改嫁,可對得起黃泉下的鵬安?”
沒想到,徐家居然容不下,非要改嫁。
而且作如此迅速,連改嫁的人選都給找好了!
韓秀芬頓時惱怒。
“你還好意思提鵬安?若不是你這個掃把星克死了他,他好端端地又何至于喪命?!”
“蘇晚晚,念我們婆媳一場,你老老實實改嫁,我們還有幾分面子。”
“徐家也可以當作你娘家日后為你撐腰,如果非要撕破臉皮。”
韓秀芬冷笑一聲,把手上的名帖往地上一扔。
“這些個好人家,你也別想高攀上!”
蘇晚晚隨意撿起地上的一個名帖,念了出來:
“英國公府的七庶孫張冠霖。”
挑眉道:“我記得他是個傻子,掐死了兩任老婆,這就是母親給我挑的好人家?”
韓秀芬輕蔑地看了一眼,“難不你還能挑到更好的人家不?”
蘇晚晚把名帖隨手一扔。
面平靜無波,不卑不。
“初嫁從親,再嫁由己,兒媳的婚事不勞母親費心。”
“既然徐家容不下我,還請徐家出文書,我走便是。”
韓秀芬臉青一陣白一陣,氣得直拍桌子!
“想得!”
蘇晚晚沒理會,直接回了屋,卻覺疲憊至極。
今天韓秀芬的態度著蹊蹺。
以前可不曾提過讓改嫁。
大概是夏家從中作梗。
也是。
江夜大火的生死仇恨在那里,夏家應該是怕報復回去。
借韓秀芬的手不著痕跡地除掉,才是上選。
蘇晚晚連連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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