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盒子丟出去的同時,房門傳來一陣窸窣聲,隨即是鑰匙轉門鎖的聲音。
沈知禾還未從那盒子上面的圖案上回過神來,此刻看著門把手轉,直接腦子就轉不了。
待反應過來,門已經被打開。
隨之,是周硯之那高大拔的影出現在門口。
周硯之上來之前是看過樓上的燈的,確定了熄滅了之后,自己才上來的。
然他并不知道,沈知禾是熄了燈,但是為了開投影。
此刻兩人,一個站在門口,一個站在客廳,借著投屏上明明滅滅的燈,四目相對。
周硯之這樣明晃晃地被抓包再次進家,有些不好意思。
下意識抬手了鼻子,“你還沒睡?”
周硯之也不知道自己怎地就又來了這,好像是這些年的習慣,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到了家樓下了。
而自己心里就想,來都來了,那就上來看看。
沈知禾沒答他的問題,反問:“你怎麼又來了?還有,能不能把鑰匙還我?”
周硯之卻是不答的話,徑直走了進來,還隨手把門關了。
沈知禾知道,他本就不想還鑰匙,不然上次問他要,他就給了。
都怪這段時間太忙了,忘記了換鎖。
只是他拿著自己的鑰匙就為了夜半三更進來家?他什麼癖好?
周硯之或許是心虛,他沒有再直視沈知禾,而是道:“我剛下班,肚子有點,想來你這看看有沒有吃的。”
我這里是飯店嗎?沈知禾忍不住在心里腹誹。
但上還是答道:“我這里沒吃的,周總還是回去吧。”
然周硯之像是沒聽到一般,已經直接朝這邊走了過來。
只是走到半道,腳忽地頓住。
因為他腳上踢到了一個盒子。
他幾乎是下意識看向地上,見自己腳邊躺著一個方形盒子,他沒多想就蹲下子將其撿了起來。
沈知禾在見到他再次不請自來,開門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就已經把快遞的事給暫時忘了。
此刻他從地上撿起了盒子,沈知禾才后知后覺,隨即就是‘啊’的一聲,下意識朝周硯之跑了過去。
只是人越急,便越會出現差錯,左腳踩右腳,一個趔趄就朝周硯之撲了過去。
然并不知道,在撲過來之前,周硯之就已經借著投影的看到了盒子上的圖案。
只是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沈知禾撲到了上。
盒子應聲落地,但沈知禾卻被周硯之穩穩地接住。
他溫熱的大手覆在的后腰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以用毫無隙來形容。
周硯之垂眸盯著著自己的子,這才發現,竟只是穿著浴袍。
因為撲過來的作,浴袍領子大開,雪白將未。
加之兩人子,不管是視覺還是覺,獨屬于人的都在不斷刺激著他的。
素了將近兩月的周硯之,眸一暗,幾乎是本能俯將臉靠近。
腦子里也在此刻想到了剛才在盒子上看到的圖案,和他的小硯之如出一轍。
他沒想到沈知禾平時看起來那麼正經沉穩的一個人,私底下竟然會用那玩意。
是因為要和他斷了那關系,用那解決需求嗎?
所以,這是打算用那個玩意代替他?
想到這,周硯之眸又暗了一度。
喑啞的聲線也在沈知禾耳邊響起,“明明你有需求,為何要結束?我難道比不上那東西?”
沈知禾聽到他的話,也意識到,他可能已經看到了那盒子上的圖案。
一臉憤,下意識就抬手想要推開他。
奈何周硯之抱得,掙不了。
反而因為兩人的作,讓上的浴袍帶松了,很快一邊肩頭上的浴袍就落了下來,出圓潤的香肩。
沈知禾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穿著浴袍,里面是真空的。
一個人在家,本就隨意些,加上養母的那個電話,整個人都是不在狀態的,更記不起來,自己只是穿著一件浴袍。
慌忙用手將 浴袍拉上,臉和耳也忍不住泛上紅暈。
此刻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
而對于周硯之的話,更是想解釋,但話到邊,又覺得一切解釋,好似都蒼白無力。
而且據周硯之的意思,那個盒子上的圖片,他分明是看到了,而且極有可能看得一清二楚。
也才記起,是上次周硯之不請自來,將的起來,一走了之,之后打開手機,就看到了那玩意的廣告,鬼使神差地就下了單。
只是第二日睡醒之后,就把這事給忘了,之后又是忙工作,到出差,更是沒記起來。
現在已經悔不當初了,可一切為時已晚。
閉了閉眼,抬手推搡著周硯之的膛,“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快放開我。”
這種時候,裝死最好!
然,周硯之完全不打算放過。
“不懂?沈知禾,大家都是年人,你有很正常,我不覺得這是什麼恥的事,只是那玩意是死,能帶給你快樂嗎?”
“它不是死的,是電的。”沈知禾幾乎是接著他這句話就反駁了回去。
然反駁完了之后,才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什麼,也不打自招了。
該死的,買那玩意就算了,買之前為什麼要仔細去閱讀那使用指南?
閱讀了就算了,為什麼剛才自己的腦子里控制不住出現那些說明指南?
還說出來?生無可閉上眼。
周硯之勾輕笑,“哦?電的?那我是不是得看看,它是不是比我厲害?”
“啊!你閉!”沈知禾幾乎是下意識抬手捂住他的。
周硯之扣住手腕,眸晦暗,“不結束行嗎?若是你想,我隨時配合你,而且我肯定比你的那個什麼玩意適合你的。”
“我不想,我一點都不想。”沈知禾閉眼擺頭,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可我想……”低沉帶著幾分重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好聽的聲線像是蠱了沈知禾一般,子不由地僵住。
周硯之見呆住了,趕趁熱打鐵,“我們之前明明很契合,也很和諧,繼續不好嗎?頂多我以后都聽你的,你說多久便多久,可以嗎?”
自從開了葷之后,便有些沒辦法控制,每回折騰起來,時間總是忍不住長了一些。
往往哭著求饒了,他都不聽,反而是嚶嚶哭泣的求饒聲,讓他更加興。
沈知禾自然也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可這個東西,做可以,就這樣拿出來如聊家常一般聊,就好像有些不合適了。
何況,誰還要跟他那個?
他是聽不懂人話嗎?他們結束了。
沈知禾越想,心里就越來氣,最后忍不住嘟囔一聲,“你想你不會去找許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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