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邊在心裡犯愁,老戴又忍不住往好的方面想,這下子,他總能靜下心來打磨角了吧。
畢竟近些年,圈裡也很見真正優質的懸疑劇本,要是真能抓住這次機會,放下流量的帽子轉型也未嘗不是個機會。
次日一大早。
薛正朗到片場時,左右手各提了四五杯茶、果茶。
花花綠綠、五六的圓柱在一起,又示好地被堆到了顧倚風面前的小矮桌上,笑得卑微。
「顧編你嘗嘗,我把周圍一圈茶店的新品都買了!」
視線掃過那一圈,顧倚風冷哼一聲:「怎麼,現在來求饒是不是晚了點兒?」
越說越氣,憤憤不平道:「你個眼線!濃眉大眼得竟然也干起這種事!」
「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啊,」看得出來不是真的生氣,薛正朗假哭道:「我這不是擔心你遇到危險嗎,畢竟那麼晚,而且我真的只是給時總發了那一條消息,組織你得相信我!」
顧倚風不為所:「呵呵,你的組織都快被你賣乾淨了。」
薛正朗匆忙找補:「但換個角度想,這也不是證明時總很擔心你嗎,我一發消息他就去找你,多恩呀。」
恩?
跟時綽?
被這個形容震得皮疙瘩起了一,不屑地輕哼了聲。
以對那種資本家的了解,他也許最擔心的是前天晚上會出什麼醜聞吧,那種影響到他名聲或者是這段聯姻關係的醜聞。
畢竟,之前就有人無數次做過差不多的事。
角一搐,這些話沒說出口,只又咽回了肚子裡。
沒幾分鐘,薛正朗被拉走做妝造,看著擺手離開的男生,在近十杯飲品中挑了個奧利奧茶,可剛喝兩口覺得太甜就又放下了。
指肚敲在手機屏幕上,心思麻麻,挑不出來完整的形狀。
上午的拍攝還算順利,應該是認真準備過這幾場戲,今天薛正朗的表現讓不人都眼前一亮。
哪怕是對他素來嚴格的金澄,也忍不住鼓掌,稀罕地蹦出來幾個誇讚之詞。
抱著盒飯,薛正朗笑嘻嘻地又坐到了顧倚風一側:「怎麼樣是顧編劇,我是不是突飛猛進?」
顧倚風很給面子地說:「你不會是背著我們找了指導老師吧?」
薛正朗神兮兮地沒說話,視線轉移到了逐漸走近的另一道影。
尤鞠將幾縷碎發挽到耳朵後面:「顧編,我可以跟你們坐在一起吃嗎?」
還穿著戲裡沈黃粱的服,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腦後,白的連盡顯清純,為了配合劇的設計,還噴了香水,是淡淡的梔子花香味。
有些扛不住的和悅,立刻道:「當然可以!」
尤鞠剛坐下,就聽見薛正朗的震驚:「尤老師,你就吃這些啊?」
定睛一看,顧倚風也忍不住嘆。
清一的水煮菜,連都得可憐,一整個食盒挑不出丁點兒勾食慾的。單調,非常單調且枯燥。
果然,大明星不是誰都能當的。
心想。
尤鞠抿,錯開了這個話題:「顧編,你下一個本子開始準備了嗎?」
咬了口小,顧倚風也笑盈盈地看著,一雙深棕的狐貍眼閃著細碎的:「難道大對我下一個本子有興趣啊?」
尤鞠:「未嘗不可。」
打量著的表,顧倚風有些不知道怎麼把話接下去。
其實確實還有個本子正在準備中,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還是和金澄合作,但並不是由的小說改編,是原創劇本。
但小本的網劇,可不認為有什麼是值得尤鞠這種娛樂圈top級流量青睞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背後的那位,和時綽的關係了。
瞇了瞇眼,深慨既然是送上門的資源,不用白不用啊。
一想到這裡,忍不住地頭疼。
雖然老是揶揄時綽是資本家手段,可說到底,自己明明也是資本家的兒,從小學的、看的也是資本那一套,甚至只要想,明天就能為資本。
難怪也開始不擇手段地考慮利益了。
沒有察覺到的不對勁,尤鞠又問:「顧編如果有打算的話可以隨時聯繫我,不用通過經紀人。」
顧倚風一愣:「這可以嗎?」
「當然可——」
話沒說完,一聲高的來電歌曲打斷了談,顧倚風拿出手機看了眼,尤其是掃過上面的備註,心臟連帶著皺了皺。
又看向尤鞠:「我接個電話。」
「請便。」
拿著手機走到二十幾步之外,確定周遭沒什麼人後才鬆口氣,不不慢地接通,甚至還在心裡還想這男人還有耐心。
「怎麼才接?」悉的聲線傳來,一如既往地低沉磁。
顧倚風一本正經道:「我很忙的,時總是有什麼事嗎?」
時綽:「我要去深城一段時間,大概一周。」
聽到他的話,顧倚風不以為然,甚至還覺得稀罕。
畢竟他經常出差,但這還是第一次跟報備。
角扯出弧度,道:「時總是小孩子去春遊嘛?還要和家裡人報備?」
周圍沒有人,一圈都是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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