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抿著,眸中生出不悅。
以前虞清從不會反駁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今日怎麼回事?
他正想問,一旁的顧婉音突然笑出聲。
重重將筷子甩在桌上,又對祁墨笑著問:“祁墨,清清傻不傻?”
祁墨眉頭蹙起,“當然不傻。”
顧婉音又笑道:“原來你也知道不傻,我還以為你是發現是個傻子,所以在這瞎忽悠逗玩。”
噗呲——
虞清強憋著笑,目里卻滿是贊賞。
還是媽這張更厲害。
“媽,你誤會了。”祁墨無奈看向虞清:“先前清清總說家里的項目不帶玩,我就想著用這個給練手。”
“是給練手?”顧婉音問。
只見眸閃了閃,似乎打著什麼壞主意。
見此,虞清也有了主意。
偏頭看向祁墨:“給我練手?”
祁墨寵溺笑著點頭,“對,有我安排人來作,不會有問題。”
虞清終于出笑容,嗔了他一眼。
“老公你真好,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瞎胡鬧的,原來是讓我掛個名而已,不過我也會不好意思的,這樣吧,我到時候就時不時去看一眼,當監工好不好?”
聞言,祁墨眉峰越越低。
“嗯?”見他不說話,虞清又離他近了些。
“老公,你不是說用來給我練手嗎?我去當監工有什麼不對的嗎?”
顧婉音笑道:“哪兒還用得著你去,祁墨會把一切安排好的,你安心等著游樂場建就行了。”
“是吧,祁墨?”說完,又看向祁墨,等著他表態。
祁墨臉上笑容已經消失,那雙迫十足的眸子此刻滿是不悅。
要是以前,虞清肯定會不安,馬上順著他的話說。
現在嘛……
腦只是一陣,又不是一直都這樣。
虞清眨了眨眼睛,“老公,媽說錯了嗎?”
三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這讓祁墨很慌。
尤其是虞清的異常,就好像是一直攥在他手里的線突然斷了。
可面如常,看不出任何異樣。
難不是自己想多了?
顧婉音又瞪了眼虞恩佑。
“要不然咱們給清清建一個游樂場吧,也不是沒這個錢,清清喜歡什麼樣的,讓自己來設計好了。”
祁墨眼中迅速閃過一抹暗芒。
他輕咳了聲,臉上重新出得的笑。
“媽,你誤會我了,我也是心疼清清,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等著驗收就行了。”
顧婉音這才點頭,“那行,不過咱們合約里還是得寫清楚,清清自被我們寵壞了,什麼都不會,我這邊會安排人和你對接,沒問題吧?”
祁墨立即去看虞清:“清清覺得呢?”
虞清立即對祁墨出天真的笑容,“我聽媽媽的。”
祁墨:“……”
那異樣再次涌了上來。
看著三人的互,虞恩佑也發現了不對勁。
他兒腦子清醒了?
之后祁墨不敢再提游樂場的事,艱難吃完飯,他便帶著虞清離開。
回去的車上,祁墨時不時偏頭看向虞清。
見一直在看窗外,并未像以前那樣粘著自己,祁墨心中升起不安。
他下意識抓住虞清的手。
藏好眼底的厭惡,轉過來茫然著他。
“怎麼了?”
祁墨手不自覺握,小心試探:“這幾天我太忙了,你在干什麼?怎麼沒給我發消息?”
“陪媽媽逛街,有點累。”
說完,回手,靠著車窗沒說話。
看起來似乎是真的很疲憊。
聽完的解釋,祁墨那顆不安的心瞬間落回了原。
不是別的就好。
虞清不說話,祁墨也和沒話說,車廂里再次安靜得有些詭異。
祁墨解開襯最上面的扣子,可依舊覺得煩躁。
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虞清卻一點表示也沒有,一直在往窗外看。
也不知道窗外有什麼好看的,能讓看這麼久。
回到別墅,虞清先他一步下車往樓上走去。
剛走到樓梯口,突然停下。
待傭人很好,傭人自然會回報。
祁雪剛住進臥室沒多久就有傭人給發消息,祁墨也跟著住進去了。
至于兩人在里面干了些什麼,除了他倆就沒人知道了。
見站在樓梯口不走,祁墨跟上來,疑問:“怎麼了?”
“這兩天在家里睡習慣了床,這種床我有些不習慣,我去客房睡。”
說罷,直接轉往客房走去。
祁墨下意識抓住手腕,語氣著不悅:“你以前不也住得好好的?”
虞清苦笑了起來。
抬起頭,直視著祁墨眼睛。
“可我被車撞了,醫生說最近最好不要睡太的。”
祁墨眼中頓時閃過一暗惱。
他不滿道:“你怎麼也不告訴我?那我明天就讓人來換床。”
“不必了。”
反正過幾天離婚后就會搬出去,換來換去多折騰。
這張床既然他和祁雪躺得舒服,大方一點,留給他們。
推開祁墨的手,“醫生說了我需要好好休息,我也很累了,你早點睡吧。”
沒再理會祁墨是什麼表,轉去帽間拿服。
看見帽間里東西被人過,虞清心中頓時涌起一惡心。
不用想也知道是祁雪來過。
一想到他們可能在帽間做過些什麼,就懶得再里面的東西。
見空著手出來,祁墨開口問:“不拿服?”
“我給媽媽打了電話,讓把我家里的真睡拿過來,我還是比較習慣用桑蠶的。”
“你……”祁墨總覺得哪里奇怪,可想開口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有事?”虞清問。
祁墨低頭看著,墨瞳里多了幾分探究。
見此,虞清突然朝他撲過去。
抱住他的腰,低頭埋在他懷里:“祁墨,我一個人睡不著,晚上你陪我好不好?”
祁墨立即將推開。
可能是自己作太快,他有些心虛,趕解釋:“我還有工作沒理完,你先睡。”
說完,他轉急匆匆往書房走去。
著他倉皇逃離的背影,虞清苦笑了起來。
以前真是太蠢了。
他這麼明顯的抗拒,居然還會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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