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沈雎洲似乎辦完工,收了筆記本,側頭詢問:“先去吃早餐?”
江畔月有些寵若驚抬頭,與他目相對。
說實話,一大早起來和這人明爭暗斗了一番,肚子確實有些了,但沒想到這人還能大發善心,帶自己去吃早餐。
“不用麻煩了,您停在南門就好了,我和室友約了去食堂。”
沈雎洲也沒多言,只淡淡吩咐了司機一句:“去南食堂。”
復又低頭閉目養神。
江畔月有些奇怪,他這口氣好像對北財大悉似的。
*
沒過一會兒,車子平穩開進了校園,司機也沒問路,一馬平川開向南食堂。
遠遠的,江畔月沒看見許桑桑的影,倒是瞧見那位徐姓學長立在馬路一旁,似乎在等人。
臨下車時,沈雎洲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迫不及待下車的,語氣淡淡。
“既然你回來了,周六個時間,我跟你去一趟江家。”
“嗯……”
江畔月卻本沒聽他在說什麼,含糊應著,眼睛直直盯著那位學長,想著等會怎麼從他后溜過去,才能不至于被發現。
沈雎洲順著的目,看向路邊不遠的男生,再掃回已經推開車門的江畔月上,眼眸瞇了瞇,頗有些探究。
而江畔月利索地下了車,貓著腰正想往食堂跑。
結果還沒拔開就被人住。
“江畔月。”
江畔月擰了擰眉,看來直接飄走失敗!
徐懷禮好像就是專門在等,見到的影便直直走了過來,頗有些期待已久的架勢。
其實關于兩人的傳言,江畔月也早有耳聞。
當年剛踏進大學校園,還是徐懷禮接待到生宿舍的,所以兩人也算是認識,路上偶爾遇到會點頭打個招呼。
但也僅此而已。
直到去年大二的某節課,為了趕畫稿一夜未歸,第二天,匆匆跑回教學樓趕閻王李的高級微觀經濟學課,卻不料跑錯了樓層,跑到了樓上徐懷禮的班!
當時離上課還有十分鐘,疲憊的也沒注意四周的不對勁,頭趴到桌子上就呼呼大睡起來,想著等許桑桑喊醒。
然而做夢也沒想到,喊醒的竟是徐懷禮!
“江學妹,你們班的課在樓下。”
而此時老師已經走進教室,正打開幻燈機,準備講課。
江畔月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立馬想遁走,因為比起遲到,知道閻王李的缺課扣分更變態。
糾結了半天,結果還是徐懷禮給老師打了請假報告。
“老師,不舒服,我送去一下醫務室。”
后來,頂著整個教室師生異樣的眼,在徐懷禮的護送下,擋著臉跑了出去。
因這一事,兩人再也不算是點頭之的同學了,平時遇見,徐懷禮會對溫潤一笑,久而久之,就傳出兩人曖昧的緋聞。
當然,為了劃清界限,江畔月一般見到徐懷禮都是繞道而走的,對于不喜歡的人,不想搞校園曖昧那一套。
而此刻被人主住,也不好避而不見,江畔月只得停下,一臉微笑。
“徐學長,好巧啊。”
“不巧,我在等你。”
江畔月呆住。
好家伙,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拍偶像劇呢!
“啊?學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徐懷禮懷里抱著兩本書,款款上前,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形象,笑的溫大方。
“昨晚你離開的突然,有些話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聞言,江畔月眸閃了閃,有些呆滯,如果他真的告白,自己該想個什麼理由來拒絕呢?
要來真的可接不住啊。
正思量著,腦中閃過什麼,下意識側頭,瞟了一眼后還未開走的邁赫,當即猶如五雷轟頂,尤其是對上那道戲謔的目,有些炸!
他為什麼還沒走?
窗戶開那麼大是等著看好戲嗎?
未婚妻當著面被別的男生告白,這麼狗的事,他就不能避一避?
睜眸瞪了過去,示意他快離開。
沈雎洲挑了挑眉,低嘖一聲,他也沒有聽人墻角的習慣,然而還未等他說什麼,車外,那小男生已經開始了。
“微觀經濟學這門課比較復雜,會掛科也不用張,如果有什麼不懂,可以隨時來問我。”
江畔月回頭:“啊?”
徐懷禮看著傻乎乎的模樣,不輕笑:“是這樣的,我實習offer已經下來了,所以這學期在學校會比較空閑,我想,輔導你幾門功課,還是可以的。”
江畔月有些糊涂,好不容易消化了他這句話的意思,提到嗓子眼的心緩緩落地,下意識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表白就好。
當即揮手瀟灑一笑:“行!那以后就麻煩學長了!順便恭喜學長,工作順利!”
說完,卻見前徐懷禮突然變了臉,從溫到驚訝,還有些崇拜之意。
“沈……沈學長?”
順著他的目,江畔月緩緩回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了車的沈雎洲,頓時有些頭疼,這是什麼修羅場啊?
而更讓頭疼的是,徐懷禮喊他沈學長?
那該喊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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