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酸，酸死了。

徐與沐早上一睜眼，忍不住皺眉。

昨晚是經歷了什麼啊？

昨晚本來想乘勝追擊，順理章地把工作問題解決了。

條款上本來寫著陸鏡斂需要每個月再額外給五千塊的零用，但陸鏡斂改了兩萬。

雖然這錢拿著不算虧心，但沒有工作，這種手心向上乞討的滋味太難了。

沒想到陸鏡斂力那麼好，這完全是自找的。

腦海里的畫面漸漸清晰，徐與沐臉紅了，忍不住把頭埋進被子里。

好一會兒才發覺家里靜悄悄的。

“陸鏡斂？”

披著浴袍出來，走到餐桌跟前，見到還有余溫的熱牛，三明治和小米粥，餐桌上有陸鏡斂留下的便簽。

他的字很鋒利，遒勁有力，是看著字跡都能到他的冷漠和迫。

便簽旁邊還放張名片，寫著“靈境畫室”。

眼睛一亮，靈境畫室在國是排得上名號的工作室，這兩年也開始涉足畫設計，畫展辦了大大小小百來場，創始人在圈頗有名氣。

“不愧是律師，人脈就是廣。”

徐與沐嘆息佩服，坐下來安心吃早餐，順帶研究陸鏡斂給買的新手機。

手機一打開，所有的賬號信息綁定全換了陸鏡斂的份。

便簽上寫明了原因，繼續使用閨的賬號也有可能被出來，但用他的份，即使被出來，也沒人敢跟一個律師對著干。

雖然覺得哪里不太對，但徐與沐是接這個理由的。

不想連累好友。

看著燦爛的打進來，平了這段時間糟糕的心和經歷。

吃了早餐，徐與沐先聯系上陳果，兩人約在咖啡廳見面。

“你脖子怎麼了？”陳果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脖子后的痕跡。

徐與沐手了，又想起來前天蔣駿那一啜，皮記憶涌上，激得一陣惡心。

“蔣駿那個變態咬的。”

洗了很多遍，但那種皮記憶很難消除。

陳果面悲戚，手：“抱抱。”

“我爸突然心臟病發去了醫院，我沒接到你的電話。幸好你沒事，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不得后悔死啊！”

陳果紅了眼，用力抱了抱。

徐與沐拍拍后背，語氣故作輕松：“我這不是沒事嗎？還因禍得福，找了個大金主。”

陳果抹了下眼淚，問：“那個陸律師可靠嗎？可別是有家室什麼的，正室找上門的話，你就完了。”

徐與沐一怔，想起來對陸鏡斂的私人信息知之甚，臉微微發白，遲疑道：“應該沒有吧？”

“找機會問問清楚，當三兒的事咱們可不能做。”陳果拉著的手叮囑。

徐與沐點點頭，心卻不怎麼好了。

如果陸鏡斂有家室，那還要繼續這場易嗎？

兩人喝完咖啡，徐與沐買了些水果去醫院探陳爸。

陳爸陳媽從事教育行業，目前都已經退休了，老兩口最大的心愿就是陳果三十歲前完結婚生子的大事。

探陳爸后，徐與沐打算去靈境畫室看看，急需一份工作。

陳果的話就像一盆冰水，澆得心涼。

“徐士對嗎？”

有些晃神地從醫院出來，迎面就上一位西裝筆的男人，看起來應該是書、助理之類的。

徐與沐不準對方想干什麼，就沒有吭聲。

對方有些納悶兒，再次問：“請問您是徐與沐，徐士嗎？”

見對方沒有惡意，徐與沐遲疑著點頭。

“我們陸總想見你一面，方便嗎？就在對面的咖啡廳。”

“哪位陸總？”

徐與沐迄今為止認識姓陸的人，除了載史冊的，活人也只有陸鏡斂了。

“是陸律師的哥哥。”

徐與沐心底一慌，臉微微有些泛白，追問他：“不知道陸總找我有什麼事嗎？”

“徐士，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這個您去了就知道了。”

徐與沐心抗拒，不想去。

可是不得不去，對方是陸鏡斂的哥哥。

度娘上陸鏡斂的個人簡歷也沒寫他還有個哥哥啊？

“我先問問陸律師。”

徐與沐很火速穩定了心神，這段時間的經歷太多了，萬一又是那些網暴的人惡作劇呢？

書有些無奈，解釋：“徐士，如果陸總可以通過陸律師見到你，他又何必私底下來找你？”

徐與沐怔住，咬咬牙：“請您帶路。”

到了咖啡廳，見到了和陸鏡斂容貌有三分相似的陸雎淵時，徐與沐的腦子還是哄哄的，完全不知道對方找自己做什麼。

難道真像果果說的那樣，陸鏡斂有家室？

那自己該怎麼辦？

“坐。”

徐與沐一頓心慌，耳邊響起比陸鏡斂更冷的聲音。

局促不安坐下，呼吸不控制的發，手掌心都冒出了冷汗。

陸雎淵打量著，這一看就是剛出社會的樣子，小斂怎麼會這麼糊涂？

“離開小斂，要多，你開個價。”

“啊？”

徐與沐愣住，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這個。

“青山工程的案子很棘手，為了你這副皮囊讓小斂涉險，這很有可能會斷送他的職業生涯。”

“作為他的兄長，我有義務幫他規避風險。”

“這是一千萬，足夠你帶著母親換一個城市生活，只要本分一些，后半輩子食無憂。”

陸雎淵冷漠開口，眼神示意收了桌面上的支票。

徐與沐的臉瞬間慘白。

知道爸爸的案子很棘手，所以找了那麼多律師，除了因為拿不出可觀律師費而不接下的之外，更多的也是怕擔風險。

“我……”徐與沐張了張，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說詞。

陸雎淵目冰涼，那氣勢比陸鏡斂更有迫，不怒自威，由而外地散發，將徐與沐牢牢籠罩。

“徐士，這是你最好的選擇。”

“孩子的青春就只有這麼幾年，或許將來你能拿到比這一千萬更厚的回報。但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陸雎淵繼續施。

徐與沐快要不過來氣，看著陸雎淵，聲音發地問：“冒昧問一句，陸律師他……有家室？”

陸雎淵喝了一口咖啡，語氣冷漠：“只差舉辦婚禮。”

轟！

徐與沐腦海一陣嗡鳴，心底剛剛建立起來的某一角轟然崩塌，碎了灰。

沒有舉辦婚禮，那就是……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