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男生宿舍。
謝硯池和盛星川還有裴錚住在同一間寢室,三人的房間位于走廊盡頭最大的那間,屋子被他們改造了一下,挪掉了一張床,擺上了電視機和一張大沙發,舒適得很。
謝硯池在學校附近的高檔小區華苑里還有一套自己的五房二廳大平層,不過他住在那兒的時間比較。
這會兒,盛星川窩在沙發里打著PS5游戲機,里罵罵咧咧的,“靠!怎麼回事兒,這怪這麼難打?!池哥,快來幫幫我!”
謝硯池不僅學習好,游戲還打得一流,如果他不念汽車工程,去做個職業電競選手應該也綽綽有余。
不過眼下他沒有什麼打游戲的心思,他躺在床上,手里拿著宋淺給他的綠幸運結反復觀察著。
幸運結像是被噴上了橙花香水似的,帶著宋淺上那橘子汽水的果甜味。
看著看著,謝硯池差點要被氣笑了。
這小姑娘是不是腦子缺弦,心臟缺個眼,給男人送綠裝飾,這是在祝福他還是在咒他?
嫌他頭上過于單一,準備種點草?
忽然,盛星川大喊了一句,“啊!特麼又死了!”
裴錚剛和朋友打完電話,從臺外推門進來,“別打擾謝硯池,他最近水逆,都奔上了。”
“哈哈哈…”盛星川跟著發出一陣笑。
謝硯池抄起床上的兩個枕頭往裴錚和盛星川的腦袋上砸去。
砰砰兩聲,砸的兩個男人發型蓬,兩眼一黑。
三個人從小玩到大,這點程度才不會讓他們生氣。
盛星川理了理頭發,抱著枕頭走到謝硯池的床邊,賊兮兮地拿出了手機,“池哥,你剛把人小學妹堵在墻角的時候,你倆看上去特別般配。”
謝硯池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來,“什麼玩意兒?”
盛星川把自己的手機放到謝硯池眼前晃了晃,“你看看,剛才我拍的。”
照片里,兩人高差完,雖然看不清臉,但能直面的到撲面而來的俊男的氣息。
那一的曖昧旖旎,都快溢出手機屏幕了。
謝硯池著實沒想到自己當時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作,應該不是氣急了,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下一秒,他一把奪過盛星川的手機,用他的微信把照片傳給了自己,隨后刪除聊天記錄,連帶著照片也一起刪了。
很好,很完。
把手機丟回去的時候,盛星川當然沒有看出其中的貓膩,“我去池哥,你干嘛把這麼好看的照片刪了?連回收站里的也刪了?!”
“留著辟邪?”
謝硯池蹙眉盯著自己手機里那張照片,心里正想著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宋淺,這時,微信來了消息。
謝楚迦:【哥!聽說你被學妹了子?!裴錚說那個學妹很漂亮,有沒有照片?能不能喊大嫂?!】
“……”
謝硯池收起手機,朝裴錚投去一道駭人的眼神。
如果眼里有刀,裴錚這會兒已經被扎得全上下無數個窟窿了。
“你告訴我妹妹的?”
裴錚聳聳肩,“作為二十四孝男友,我和楚楚之間從來沒有。”
謝硯池:“這麼閑,不如去把廁所的馬桶干凈?”
裴錚失笑:“那我還沒那資格,盛星川的舌頭比我的更靈活。”
盛星川:“……我特麼??”
正說著,宿舍的門被敲開了,門打開一條,出一個男生的腦袋。
“謝硯池,有沒有空聊兩句?”
男生程宇辭,汽車工程系大四的學長,也是學校文藝部部長。
雖說是學長,但他和謝硯池說話還是恭恭敬敬的。
謝硯池從床上下來,“怎麼了?”
程宇辭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國慶假期以后不就到了學校校慶了麼,今年我們文藝部想在場上搭個舞臺,搞個小型音樂會,除了唱歌跳舞樂隊之類的,部里的干事還提議來個鋼琴和小提琴合奏,鋼琴那部分想讓你來負責。”
謝硯池從小學習鋼琴,在很多國際大賽上都拿過獎,不過進大學以后他一直很低調,這麼拋頭面的事他倒是不太愿意做。
于是他找了個借口禮貌推,“我很久沒彈鋼琴了,你們還是找其他人吧。”
盛星川是很了解謝硯池的,于是道,“我說程宇辭,謝硯池社恐,和陌生人一起他渾發,你們就別指他了。”
裴錚腹誹,謝硯池哪是社恐,他純粹就是懶得搭理人,要是他看得上你,恨不得整個人都拉在你上。
程宇辭面上出一難,但既然謝硯池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堅持,于是說:“行吧,那我們再找別人。”
盛星川又好奇地問了一句,“拉小提琴那個你們準備找男的還是的?”
“的,我們部里有個大一的學妹,說室友小提琴拉得特別好,得過很多獎,不過我還沒見過。”
盛星川狡黠一笑,“嘿,的啊,那謝硯池更不會去了,他怕被人要微信。”
裴錚:“謝硯池可以把你的微信給別人。”
盛星川:“滾蛋!”
程宇辭離開以后,裴錚坐到沙發上和盛星川一起刷怪,謝硯池走到書桌前,隨手把宋淺編的那個綠的幸運結丟進了屜里。
……
過了兩天,一早。
昨晚宋淺又因為一道數學題通宵,這會兒都快接近上課的時間了,趕洗臉刷牙,抓起書包就往外跑。
還沒打開宿舍門,徐瑾的電話就來了,“喂淺淺,你現在出宿舍了嗎?”
“還沒,怎麼了啊?”
“我忘了跟你說了,今天第一節課結束的時候文藝部部長要見一見你,你出門前記得帶上小提琴,省得你再回宿舍拿了。”
宋淺歪著頭,把手機夾在臉頰和肩膀之間,又折返回去取小提琴。
“知道了小瑾,程學長是吧,我一會兒去哪里見他?”
“他是汽車工程系的,等會兒你下課了直接到工學院的一樓自習室就行。”
這話一出,宋淺頓時停住了腳步,“啊?工學院?”
徐瑾不知道宋淺和謝硯池的事,于是問:“工學院怎麼了?”
“那個…可不可以…”
宋淺話還沒說完,徐瑾就打斷了,“哎呀就這麼說好了啊,都快上課了,你趕來學校,剛才知知跟我你又睡過頭了。”
說完,徐瑾就把電話掛了。
宋淺咬著,背著小提琴離開了宿舍。
謝硯池說不許再靠近他,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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