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然從KTV出來，看到遲烆一傷地靠在路邊的欄桿上，心里一，跑了過去。

“怎麼回事？怎麼傷了？”

遲烆的臉上掛了彩，頭發凌，眼眶泛紅，白襯皺的，滿是黑乎乎的腳印和點點的漬。

“范說，要灌醉你。”

盛舒然一聽，頭皮發麻。范剛剛是特別的殷勤，盛舒然全當他喝多了，沒想到還真是個人面心的狗東西。

“所以你把他打了？”

“不是，他先手打的我。”遲烆坦地說，一點也沒撒謊。

“范這個人渣！！居然敢打你？！”盛舒然“蹭”的一下怒火就上來了，作勢就想找他理論。

遲烆扣住了細白的手腕。

“盛舒然，抱我。”聲音清冷，卻強勢。

遲烆的眸糾纏著盛舒然：

“我疼，抱我。”

他不等盛舒然給出反應，扣住手腕的手一用力，把拉自己的懷里，下抵在頭頂。

還是那干凈清爽的氣息，夾雜著點點腥味，包裹著盛舒然。

盛舒然心里頭一，便也手環住了他的腰，輕他的后背。

手腕上的力道，更了些。

“去醫院嗎？”

“不用，這樣就行了。”

盛舒然推開他，柳眉微：“不行，傷口怎麼都得理一下。”說完，就抓著遲烆就去藥店買藥。

離開時，兩人經過巷子路口，全然沒聞到里面的腥味。

很快，盛舒然就在藥店里買了一大包一小包的，打算就坐在藥店門口給遲烆理傷口。

“不在這里。”遲烆拉起。

“那去哪里？”

“回家。”

“回家？你的公寓都已經退了。”

“那就回你的家。”遲烆神淡然，卻擲地有聲。

***

這是遲烆第二次來盛舒然的家。

第一次是他上大學剛來C城的時候。

那時候還沒去學校報到，他便在盛舒然家里住了兩天。

因為這里跟遲烆的公寓不一樣，這里有兩個房間，遲烆可以名正言順地借住。

進門后，盛舒然開始搗騰消毒水棉簽。遲烆卻冷不丁地問：

“我能先洗澡嗎？”

“洗澡？！洗什麼澡？”盛舒然愕然。

本想著回家給他理好傷口，就送他回學校。

“服臟，我想洗一下。”

盛舒然瞄了眼他的白襯，能理解有潔癖的遲烆。可是……

“我這里沒有給你換的服。”

“洗完烘干一下，只需要一兩個小時。”遲烆幫把解決方案都想好了。

“那你這段時間穿什麼？”

遲烆盯著，揚了揚下，直白地說：

“你的浴巾，借我。”

六個字，再正常不過的六個字。為什麼聽得盛舒然反應慢了半拍？

直到遲烆走進浴室，都沒反應過來。

遲烆如愿以償地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著上，下潦草地圍著盛舒然的白浴巾。

自己平日用來拭的浴巾，圍在了一個年男上……

自己的同一塊面料，此刻在著異獨有的……

盛舒然從來沒想過，一塊白布也能這麼曖昧。

盯著圍著遲烆下半的浴巾愣了神。

強調！盯的是浴巾！是浴巾！

可落在別人眼里，就沒那麼簡單。

“想看？”遲烆耀武揚威般地走到面前。

“啊？”盛舒然回過神來，不知道遲烆在說什麼。

只看到剛洗完澡的他，上還裹著一層紅暈，發梢的水滴沿著下顎線滴在鎖骨上，然后再順著好的線條落。

遲烆垂下眼瞼，視線落在下的浴巾。

盛舒然順著他的目，才后知后覺明白他的意思，正想撇清，遲烆把沒說完的話，說完：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拒絕你……”他的手來到腰間，輕扯浴巾的邊角。

“不用！不需要！”

盛舒然急忙探去住他的手……歪了一點，到他赤的腰間。

臉卻正正懟到浴巾前。

盛舒然以一個怪異的姿勢，不可置信地僵在那里。

頭頂卻飄來遲烆低沉的聲音：

“盛舒然，我不了了，幫我。”

！！！

？？？

？！？！？！

幫？？

又幫？？

盛舒然猛地直起了，想起白天在遲烆宿舍里發生的事，似乎又又又聽懂了！

不深深地慨：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