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淵推開閣樓的門,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一進門,他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錦朝朝。
正半躺在沙發上,四肢非常閑適地舒展開,上穿著珍珠白的真睡,出一雙修長白皙的。
再抬頭,發現掛在閣樓里的那幅畫依舊完好無損。
他就知道自己被忽悠了。
這時候錦朝朝也發現了傅霆淵,連忙從沙發上爬起來。
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是覺得困了,想躺一會兒。
怎麼就到了傅霆淵這冰塊。
傅霆淵黝黑的眸子里滿是冰冷,之后又用戲謔的目打量著錦朝朝,“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嫁給我?”
讓傅小安把他騙到閣樓,然后試圖勾引他嗎?
也不看看,他是那種好之徒嗎?
錦朝朝聽到他高高在上的口氣,就來火。
“我迫不及待地嫁給你?傅霆淵,當初救你一命,就注定了咱們要結婚。若不是天命難違,誰稀罕你。”
話落,錦朝朝不服氣,又補充了一句。
“我沒想到,你們傅家人,竟然如此不信守承諾。若不是救你,你能活到這麼大嗎?”
傅霆淵劍眉倒豎。
他長這麼大,就沒聽過別人說他不信守承諾。
“好好好,錦朝朝,不就是結婚嗎?我娶你,麻煩你以后別用這麼稚的招數,我對你這個類型不興趣。”
錦朝朝本來還氣著,聽到他這話,忽然開心地飛起。
這簡直就是差錯,意外之喜。
還是激將法比較管用。
只要結了婚,他喜不喜歡重要嗎?
一點兒都不重要好吧!
“明天一早去領證,誰反悔,誰是狗!”錦朝朝投向傅霆淵的目滿是挑釁。
就不信,傅霆淵這種大佬,會甘愿當狗。
傅霆淵真的是被氣笑了,的激將法還用上癮了?
但想到這婚約關系到傅家的聲譽,他若是真的承了別人的恩,肯定是要報答。
他只是沒有做好準備,立即娶一個才認識幾天的孩。
“如你所愿!”
傅霆淵冷漠地轉離開。
傅小安站在門口,見大哥整個人猶如冰塊般從面前走過,帶起一陣涼風。
打了個寒戰,進門看向還坐在沙發上的錦朝朝,滿臉心虛道:“嫂子,我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
錦朝朝走到傅小安面前,鄭重地拍了拍的肩膀,“好小安,你沒辦壞事,今晚謝謝你了!”
傅小安著腦袋,猶如丈二和尚。
百思不得其解。
這兩人明明劍拔弩張,錦朝朝干嘛還要謝?
難道嫂子在說反話?
傅小安想哭……
次日清晨。
傅霆淵來到老爺子邊,口氣凝重地問:“爺爺,那年我真的被錦朝朝的救過一命?”
傅老爺子看了眼遠的天空,心尤為復雜:“這種事,爺爺怎麼會騙你。朝朝是你命定的媳婦,不管怎樣,你得履行承諾,不能讓別人說我們傅家都是忘恩負義之人。”
傅霆淵狹長的眸瞇起,漆黑的眸子似是做下了某種決定,“那我娶!”
傅老爺子迅速抬頭看他一眼,覺得意外又覺得一切都在理之中,“霆淵,你真的想好了嗎?”
結婚是一輩子的事。
他本來想等兩個晚輩相互了解,再磨合磨合,總歸是有機會為彼此喜歡的人。
如今傅霆淵答應娶錦朝朝,也不是不可以。
以后的日子還很長,日久見人心。
他知道玄門的繼承人,肯定不會差。
傅霆淵若是看不上錦朝朝,那往后也遇不到比朝朝更好的孩子了。
錦朝朝今天要和傅霆淵領證,一早就起床打扮。
雖然服破破爛爛,但也要收拾的干干凈凈,清清爽爽。
拿好戶口本,下樓來到餐廳。
傅小安早就在等錦朝朝。
“嫂子,聽說你今天要和我哥領證,恭喜你啊!”
錦朝朝向做個OK的手勢,彎了彎,“有機會請你吃飯。”
傅小安忐忑了一晚上的心,終于落實下來。
真好,錦朝朝為傅太太。
那以后在外面,就可以更加大膽地喊嫂子了。
吃過早餐。
傅霆淵看向錦朝朝,言又止,最后只平淡地說了一句,“我已經約了九點,現在過去剛剛好。”
錦朝朝知道他心里不大愿意,但又有什麼辦法?
故作什麼都不懂,“那走吧!”
傅霆淵注意到上破破爛爛的服,劍眉皺起,“你就沒有別的服穿?”
“要不……把你服借我一件?”錦朝朝確實沒有更好的服了。
傅霆淵冷瞥一眼,像是躲避洪水猛般轉頭也不回地走了。
錦朝朝并不在意,跟著鉆進車里,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
因為有提前預約,結婚證辦得特別順利。
從民政局出來,傅霆淵看向錦朝朝,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我去公司了,讓司機送你回去。”
錦朝朝擺擺手,“不用,我還有事要做,你不用管我。”
結婚證拿到手,要去驗證一下,自己這破破爛爛的質有沒有改變。
與此同時。
國外某執行任務的特種部隊。
冷雨和小隊一起七個人,護送著一個關系著萬千人命的特殊碼箱,將通過邊境。
因為行程被泄,他們被迫進雨林,且被三十個傭兵追擊。
冷雨作為隊長,在這種時候必須做出重要決策。
“我去引開他們,你們六個人護送箱子,務必準時到達接應地點。”
隊員們深知,引開敵人,就是赴死。
“隊長,讓我去吧!您是隊長,這個任務不能沒有你。”
冷雨的臉上畫著油彩,只看到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滿是堅決,“你們有我跑得快嗎?你們比我更有謀略嗎?如果有,我讓你們去!”
他之所以是隊長,是因為文才武略,遠超大家。
命不重要,重要的是完任務。
想要把箱子安全護送到,就必須把敵人引開。
若是不能引開敵人,那整個隊伍全部團滅,東西也會落敵人手中。
這種無謂的犧牲,本沒有意義。
所以,必須是他去。
“現在任命七號為新隊長,帶著隊伍繞山脈躲避,等我把人引開后,再帶著箱子走。”
七號不得不聽從命令,快速帶著其他隊員和箱子離開。
冷雨看向遠的森林,臉上滿是堅毅與果決。
雖然偶然間會想起錦朝朝的話,但他仍舊覺得這丫頭,只是瞎貓上死耗子,恰巧到他要執行任務。
對于特種兵而言,這種程度的危險,不過是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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