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沈燕白將南珠狠狠疼一番，簡直沒完沒了。

莊亦守在外面，聽到屋里傳來子的哭泣。

他皺眉，這青天白日，爺房里怎會有子哭？

于是悄聲飛上屋頂去聽。

那子哭聲斷斷續續，聲音雖然沙啞，但并不難分辨是南珠的聲音。

他耳朵在青瓦上，仔細去聽。

“爺……南兒疼……”

“南兒這樣氣，豈不是要日日掉眼淚？”

日日？

南珠天都要塌了，呆呆的看著他，一時忘了哭。

沈燕白額上都全是汗，與勾纏在一起：“南兒莫不是以為一次兩次就可以了事，今日后，你便睡在我這。”

他又要吻南珠，南珠推開他：“爺不可以再咬了，上次爺要咬破我的，吃飯都不香了。”

滿面紅，眼兒瞪得圓圓的，七分純三分，怎這樣可。

沈燕白更用力扣住的手：“我咬你別，不妨礙你吃飯。”

很快，南珠噎噎，又哭了起來。

莊亦聽了害臊，趕離去。

—

云初在柳氏那了釘子，灰頭土臉的回來，爺吩咐的事沒辦，不知如何向他代。

他垂頭喪氣走在廊間，腦袋被石子崩了一下，云初皺眉，喊了句“誰”捂著腦袋四張，莊亦突然從廊外的屋頂倒吊下來半個子，云初差點被嚇破膽，抱著柱子尖。

“哈哈哈哈哈哈哈。”莊亦在空中輕松翻個跟頭，雙腳穩穩落地：“膽兒這麼小，等會又要去找小十哭鼻子。”

云初氣上心頭：“你這腌臜潑才，白日里裝神弄鬼嚇唬人，小心閻王抓你去地府。”

莊亦見他空手而歸，抱著劍問道：“人呢？怎麼沒帶過來？”

提到這個，云初更氣：“柳夫人不放人，說那蘭花壞了府里規矩，是當家主母，的人得來置，還說南珠是同伙，今日也要來抓問罪。”

云初一拍腦袋：“糟了，柳夫人要打蘭花了，我得趕去找爺。”

莊亦攔住他：“爺沒空，我們別打擾。”

爺正錦羅帳里快活哩。

云初問道：“爺在忙什麼？”

好不容易站在八卦一線，莊亦哪里會輕易告訴他：“爺的事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待我去蘭苑將人帶回來。”

云初不信：“你能把人帶回來？”

莊亦出手，比了個五：“我若帶回來，你給我五兩，我若帶不回來，我給你十兩。”

云初不信這個直腸子能把事辦，很痛快的答應了。

—

莊亦去了蘭苑，柳氏正坐鎮，盯著人打蘭花板子，蘭花被人摁在凳子上，疼得臉發白。

莊亦本想飛進去，考慮到這畢竟不是松云居，還是老老實實走進去，讓人傳話。

柳氏傳他進去。

莊亦先作揖，畢恭畢敬道：“夫人，我們爺命我把蘭花帶回松云居審問。”

柳氏面不虞：“走一個云初，又來一個莊亦，怎麼，我這執掌中饋的主母還管教不了壞了規矩的小丫鬟？”

“夫人地位尊貴，自然管得。”莊亦知道會被為難一番，倒也不焦躁：“只是南珠被我們爺收了房，已經是爺的人，份終究不太一樣，要怎麼責罰得我們爺說了算才行。”

柳氏不信：“燕白把收了？何時的事？”

莊亦很冷靜：“夫人不信？現在南珠還在爺房中，夫人隨我去看看便知曉了。”

柳氏暗暗咬牙，好一個南珠，居然爬上了沈燕白的床。

松云居的下人一向不歸柳氏管，這是沈燕白一直以來的規矩。

計劃就這麼泡湯，柳氏實在氣不過。

“夫人，我們爺還說，賬要一筆筆的算，這個蘭花既然是南珠的同伙，自然得帶回去好好審問，問清楚是誰先出的主意，誰拿的銀子多，誰的罪就重些。南珠如今不是一般的丫鬟，我們爺定要盤問清楚，不可多冤枉南珠一分。”

如今府中公賬正是缺錢的時候，還等著沈燕白添錢，柳氏不敢在這時候惹沈燕白，只好將人放了，任莊亦帶走。

莊亦作揖，一只手便將蘭花扶起來，扛在肩上，足尖一點便飛了出去。

蘭花被安置在一間空房，惠嬤嬤給上藥，莊亦就出去了。

看到云初，一個跳躍，在空中騰了幾個跟頭落在他面前，得意的出去去：“五兩銀子。”

云初愿賭服輸，掏了五兩給他。

又實在好奇他是如何說服柳氏的：“我去的時候，柳夫人可沒一個好臉，怎麼都不肯放人，你說了什麼？”

莊亦終于贏了一回，哪能這麼輕易告訴他：“等爺出來你就知道了。”

云初抬頭瞧這日頭：“巳時都過去了，爺怎麼還沒人伺候？莫不是冒了？不行，我得進去看看。”

莊亦揪住他領子：“急什麼，爺歇多久歇多久，沒有傳喚別進去打攪。”

……

臥房。

南珠醒來后，子跟被什麼碾過似的，沒有哪一是舒服的。

邊沒有人，南珠悄悄掀開被子低頭瞧自己，前沒有一塊好地方，到都是紅紅的印子，就連腳踝上也有。

聽到腳步聲，南珠嚇了一跳，立即鉆進被子里藏起來。

蓋在上的被子被人走，沈燕白饜足的聲音響起：“南兒醒了。”

南珠捂著自個，又慌地抓過被子將自己擋住，低低地喚一聲：“爺。”

一說話，南珠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不像話，兩腮又泛起酡紅。

沈燕白喜極了在床上的模樣，心愉悅地笑出來，坐在床榻，隔著被子將摟懷中，親的腮：“昨夜哭，今早也哭，怎麼也堵不住你的，現在知道嗓子啞了？”

哼！笑甚麼笑！

險些以為自己真要被活吞了，明明清風霽月的爺在榻上竟然如此生猛，半點不留。

南珠扭開腦袋，有些氣惱：“明明是爺……”

沈燕白收胳膊，俊逸的臉上浮出笑來：“我怎樣？”

南珠竟沒發現，沈燕白居然如此無恥！

沒他臉皮厚，轉移話題：“爺昨夜答應南兒，要救蘭花。”

沈燕白讓寬心：“已經安全無虞，你不必擔心。”

南珠松了口氣，總算沒白被啃了這麼久：“謝謝爺。”

“上的謝太容易了些。”沈燕白盯著，意思不言而喻。

南珠抿抿，都累得起都難，他卻滿面紅。

嘟囔一句：“爺不累麼？”

“我自然不累。”沈燕白低笑著，問：“還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