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晏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轉離去,留下夕在房中,獨自凌。
原來,那并非夢境,一切都是真的。
回想起昨夜間種種模糊的片段,確定無疑,是蕭南晏將他從荷花池中救起,為以口送氣。
甚至,他還為寬,抱去沐浴……
那,豈不是既被他吻了,又被他看了子?
夕只覺得無地自容,雙手揪住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住這份難以啟齒的窘迫。
……
翌日晚間,到夕站殿,收拾好心,再次來到蕭南晏的寢殿。
踏殿,暖黃的燭火輕輕搖曳,將整個殿映照得和而靜謐。
蕭南晏正伏在案上,研究兵書戰策,劍眉時而輕蹙,時而舒展,時而放下手中兵書,拿起硯上的筆,在空白的紙上,筆疾書。
夕一旁安靜佇立,頭垂得極低,屏氣斂息,不敢發出一聲音,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殿安靜極了,只有筆尖挲紙張的沙沙聲,和偶爾燭花開的細微聲響,萬籟俱寂,夕甚至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有些不,習慣了蕭南晏多年的清冷,他們之間,除了上支下派,純粹而疏離,可這幾日,一切都悄然變了味道。
很不喜歡這種覺,既尷尬又惶恐。
尷尬于兩人之間那些逾越主仆份的親接,惶恐于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打破了長久以來習慣的平靜生活,也讓這站殿之夜,變得無比漫長。
更不知道,以后該如何面對蕭南晏,每一次目匯,都讓下意識地想要閃躲。
平心而論,不想與他發生任何的集。
清楚自己的份,他是主,是奴,連非分之想都從未曾有過。
況且,他的世顯赫,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給任何人,做妾……
“過來,為本王研墨!”
一道清冽的聲音突然傳來,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夕低著頭,緩緩走到案邊,微微屈膝,姿態恭謹,出那雙纖細白皙的手,輕輕捧起一旁的墨錠。
墨錠手,微涼的從掌心傳來,將墨錠置于硯臺之上,開始緩緩研磨。
的作輕且練,墨錠在硯臺上勻速轉,墨香逐漸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夕刻意保持著與蕭南晏的距離,目始終專注于手中的作。
的姿微微前傾,青垂肩,似流瀑泄銀;黛眉輕蹙,如遠岫含煙;玉容低垂,類花照水。
人研墨,宛若一幅絕的畫卷,蕭南晏手中的筆,竟微微一頓。
原本專注的思緒,被空氣中那抹似有若無的幽香所擾,鼻端涌縷縷的清甜,在他的嗅覺世界里彌漫開來。
一滴墨忽地離筆尖,“啪嗒”一聲,滴落在書頁上。
那滴墨迅速暈染開來,洇了一片文字,將蕭南晏片刻的游離思緒攪。
他的心中,莫名有氣,啪的一聲合上了兵書,冷聲吩咐:
“吩咐下去,本王要沐浴!”
夕不明白,他原本看書看的好好的,怎地忽然就沒了興致?
微微屈膝:
“是,奴婢這便安排!”
不多時,幾名婢搬來浴桶,熱氣騰騰的水汽,在大殿瞬間彌漫開來。
“殿下,浴桶已備好,奴婢殿外等候。”
說罷,轉走,卻被蕭南晏住:
“今日,便由你服侍本王沐浴罷!”
夕聞言,微微一怔。
名義上雖是婢,可在王府多年,眾人皆知的主要職責,是暗中保護攝政王的安危,而非端茶倒水、侍奉起居。
平素蕭南晏沐浴,皆是由府上其他婢服侍,今天為何偏偏點了?
可是,王爺之命,便是金科玉律,不容置疑,只得停住腳步,低聲應道:
“是!”
很快,其他四名婢識趣地退了下去。
屋,又余和蕭南晏二人,熱氣蒸騰中,將整個房間氤氳得朦朧而曖昧。
蕭南晏站起來,緩緩走到浴桶邊,淡淡掃了一眼:
“還愣著做什麼,過來,為本王寬!”
夕的臉頰,瞬間滾燙如火燒一般,猶豫著上前,低垂著眼眸,雙手輕輕抖著向他的帶。
每一個作都遲緩而艱難,仿佛那帶是世間最沉重的枷鎖。
好不容易解開帶子,外袍落,出里面的中,夕的心跳愈發急促,呼吸都變得紊起來。
“磨蹭什麼!”
蕭南晏似乎有些不耐煩,聲音中帶著一催促。
夕咬下,別開眼瞼,著手去解中的扣子。
隨著衫的落,的手指無意間劃過蕭南晏溫熱的,像是到了燙手的炭火,電般迅速了回來,臉上的紅暈愈發濃烈,幾乎蔓延到耳,哪里還敢看他赤的子。
蕭南晏就那樣靜靜地站著,看著局促的模樣,臉溫淡,冷哼了一聲:
“看來,修羅雪剎,還是更擅于持劍殺人,這寬解帶的活計,還要多加練習!”
語畢,人已經穩穩地端坐于浴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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