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遇故人 想嫁一個,如風霽月般的男……
王夫人喜花木,王家后院,亭臺樓閣,花木扶疏,此時正是山茶花開的季節,石子路兩旁,遍植的寶珠山茶紅的奪目。
在別人府中,福娘并未駐足賞花,順著原路返回,在游廊里卻遇見了一個形匆忙的男子。
后有人喚他:“王兄,王兄——你別走那麼快!”
聲音莫名有些悉?福娘沒有細想。
男子見從園子里出來,忙問道:“姑娘,你可知劉姑娘在何?”
他眉目間帶著擔心,又是姓王,福娘猜,他便是玉秋的未婚夫——王家大公子。
“我在前面花廳沒見著,聽人說傷了,姑娘可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
王世誠本來想借著這場賞花會,和劉玉秋說說話,不過娘先找了玉秋過去,他便到外頭等著。
不料遇上表妹過來給娘送湯,和他說了幾句話便要進去,誰知不小心扭了腳,王世誠怕摔了,忙扶住。
那碗熱湯便灑在他上,表妹連連道歉,王世誠也不能朝發怒,只好又回去換服。
等他換了服出來,玉秋早不在正廳里了,他四都找不到,又聽人說傷了,便匆忙到后院來尋。
福娘見他焦急不似作假,便為他指了方向,“傷了腳,現在在那邊的亭子里。”
王世誠給道了謝,急匆匆地朝那邊趕去。
這王家大公子看來是真喜歡玉秋,倒是王夫人和王小姐……
“王兄!王兄!”
又追來一人,福娘未停下腳步,微微低著頭往前走。
那人氣吁吁地跑來,一邊呼喊著王家大公子,路過福娘時,卻忽然停了腳步。
“福娘?怎麼是你?”男子十分驚訝。
福娘抬起頭,也出了錯愕的表。
竟然是他。
上一回與他見面,還是在的及笄禮上。
滿臉通紅的年捧著木匣,眼里是亮晶晶的期待,“福娘妹妹,今日你及笄,這個……送給你。”
木匣里是一對桃花釵,嵌著致的寶石。
“愿妹妹,康健,多喜樂。”
三年未見,秦二郎已經從一個小年長了高大的男子,穿著一藍錦緞袍子,手指上戴了金鑲玉扳指,富貴人。
他怎麼會在這兒?
福娘心中緒復雜,輕輕點頭,算是和他打過招呼。
是了,忘記了,王家做的是綢生意,而秦家有著湖州最大的布莊,兩家有生意上的來往也是正常。
秦兆興到福娘的疏離,心中一陣刺痛。
總是這樣,待他不冷不熱,明明他們是從小就定了親的,十幾年來見過的面卻一只手都能數清。
無論他怎麼討好,福娘都不曾真心待他,連的笑,都是淡淡的,隔著千山萬水。
秦兆興很想和福娘好好說話,但一開口,卻是帶了怒氣的嘲諷,“福娘,今天來的都是大家小姐,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話一出口,他就察覺不妥。
果然,福娘皺起了眉,抬頭冷冷地看著他。
秦兆興心虛地移開眼,心卻有種的歡喜。福娘較三年前長得更好看了,水瀲滟的雙眸一看過來,讓他萌生了想要狠狠欺負的念頭。
“秦二公子,若是沒有其他事,小子告辭了。”福娘連看他一眼都覺得難,轉走了。
“福娘,等等——”秦兆興追了幾步,被福娘冷冷斥退。
“秦二公子,直呼小娘子的名諱,是否有所不妥?”
秦兆興頓住腳步,有些無措。
福娘婀娜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他的目里。
真是變了,從前的福娘乖巧順,哪里像這樣伶牙俐齒。
不過,如今會撓人的福娘,更有意思了呢。秦兆興了,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
湖州府學,訓導剛張完本回月考的榜單,學子們便紛紛上去察看自己的名次。
“怎麼又是十二名?不上不下的!”有學子懊惱道。
旁邊那人垂頭喪氣道:“你好歹還是正著數,知足吧!我兩回都倒著數了!”
府學里都是各縣一等、二等的秀才,但不代表這些人就都能穩中舉人了,秀才一年取一次,好苗子那是層出不窮。
要是第二年還倒著數,極有可能會被訓導勸回家。
秦啟仁叼著狗尾草靠在樹上,等人給他報信,那人不久后出來,氣吁吁跑來,遠遠就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秦兄,秦兄!你這回是這個!”
秦啟仁先是驚訝了一回,又很快得意起來。府學幾十個秀才,他都能考第一,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秦啟仁!就是文曲星在世!
“行了,行了,別大聲嚷嚷,我考第一那不是正常。”秦啟仁高高仰起頭。
曹林臉變了,小心翼翼道:“秦兄,你是第一,不過啊,是倒著數的。”
“去你的!”秦啟仁飛起就是一腳,曹林忙捂著屁,不住給他道歉。
看榜的人群里忽然又傳來了一陣喧嘩,有人驚聲道:“怎麼又是他第一?”
“不是吧?太神了這人,他一進來,回回都拿第一。”
……
秦啟仁瞪圓了眼,旁曹林著屁嘆氣,“唉,這張柏真是不給我們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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