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語忍不住揚起角,一直覺得自己一米七的高在南方生里已經算是出眾,但張允菲比還要高八公分,再加上那一頭叛逆短發和中穿搭,走在路上總有人以為們是。
“是朋友。”邊開著玩笑邊了小姑娘的發頂,“去吧,我也要走了。”
目送著周皓茵上了那輛車,溫靜語也轉打開了跑車的副駕門。
看著不遠表頗為無奈的保安大叔,提醒道:“菲菲,這里是行區,你不能每次都停在這里。”
“慌什麼?”張允菲不以為意,“整幢大樓都是梁肖寒的,我就是橫著停在正門口都沒事。”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溫靜語有片刻晃神,不打算接這話。
發機的轟鳴聲響起,車子匯主干道車流。
“剛剛跟你說話的是你學生?哪家千金啊,好家伙頂配庫里南,放眼整個路海都沒幾輛。”張允菲嘆。
溫靜語低頭劃著手機,不咸不淡道:“跟你一樣的有錢人。”
“不敢當,暫時還買不起。”
拐個彎就是紅燈,張允菲踩下剎車后側眸打量著好友的臉,語氣試探:“你和梁肖寒怎麼回事?梁總天天微信轟炸我啊,說你把他拉黑了。”
“別理他就行。”溫靜語連頭都不抬一下,表平靜。
“你們吵架了?”
“沒有。”
張允菲垂眸思索了一陣,貌似明白了。
“因為那件事兒?”挑眉,“滿城皆知風林集團的梁總一怒為紅,還搞得你連樂團工作都丟了,的確有些沖,可他也是為你出頭啊。”
溫靜語原是路海響樂團的中提琴手,這半年來遭到了一名樂團男同事的嚴重擾,電話短信不斷,更過分的是尾隨跟蹤,因為沒造什麼實質傷害,報警也是不了了之。
梁肖寒知道此事后二話不說把人打進了醫院,弄斷對方兩肋骨,誰知那人居然是某位市級領導的兒子,整件事理起來就有些復雜了。
雖說最后麻煩得到了解決,可溫靜語在樂團也沒法繼續待下去了,主提出辭職,從樂團離開后找了家音樂機構當中提琴私教老師。
“不是因為這個。”溫靜語否認,“好賴我還是分得清的。”
紅燈轉綠,張允菲輕嘆一口氣,松開剎車踩下油門。
“當初你不聽勸非要回國,在柏林的時候多滋潤啊,現在滿意了,好好一個中提首席跑去給小孩子上課。”
“好的,比樂團給的工資高多了。”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會在乎這點錢?”
溫靜語不說話,著窗外倒退的街景,思緒有些紛。
晚飯結束后兩人各回各家,溫靜語和父母同住,有夜跑的習慣,打完招呼換上一黑運服就出了門。
盛夏的夜晚并沒有涼快多,地面還殘留著白天暴曬后的余溫,暑氣難消。
其實這會兒跑步并不舒服,溫靜語剛想減速,兜里手機突然開始震。
以為是母親崔瑾的電話,心想自己這才出來多久,看到來電顯示后的心卻莫名了一下。
這串號碼怎麼會不認得,是梁肖寒的助理。
“喂。”
“靜語姐。”電話接通后方勵有些激,“江湖救急。”
溫靜語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怎麼了?”
“梁總喝醉了,可能……需要您過來一趟。”
“你們直接把他抬上車不就行了,我過去能幫什麼忙?”
方勵的語氣為難:“也沒醉到這種程度,意識還是有的,就是不聽勸,怕是只有您能搞定他。”
溫靜語沉默,電話那頭更是張。
“靜語姐……”
了眉心,最終妥協:“地址給我。”
方勵發來的定位是路海市一家高級私人會所,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獨占了一整幢民時期留下來的歐式建筑,這里不對外開放,只接會員引薦。
出租車到達目的地,等在門口的方勵連忙上前迎人。
溫靜語付完錢下車,目不自覺被門口那一溜锃發亮的豪車吸引。
再定睛一瞧,其中有一輛黑庫里南跟周皓茵上的那輛幾乎一模一樣。
沒記車牌,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輛。
看來張允菲說錯了,這車在路海出現的頻率還是高的。
方勵在前頭帶路,領著在會所暢通無阻,侍應生們也是畢恭畢敬地彎腰致意。
會所很大,連空氣里的香氛都彌漫著一目中無人的味道,溫靜語是直接過來的,服也沒換,長發高高地束在腦后,一運裝扮和這里顯得格格不。
但本不在意,反正等會兒解決完那個人的事就直接離開。
方勵帶著上了四樓,長廊盡頭是浮華厚重的雕花雙開門,他抬手敲了幾下,有侍應生從里面拉開大門。
和走廊的昏暗沉靜不同,房間里燈火通明,撲面而來的是一濃烈煙草味,還夾雜著幽幽的脂香氣。
溫靜語微微蹙眉,那一牌桌的人聽到靜后也齊刷刷地了過來。
“梁總。”方勵朝著其中一個男人頷首提醒。
“喲,能治您的人總算來了。”
有人出聲揶揄,梁肖寒斜了個眼風過去,掐斷手里的煙,下一秒就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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