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走到客廳門口,沈念清趕開口,“阿宴,我送你出門。”
“不用。”謝長宴說,“你既然是來看的,就留在這多陪說說話。”
他轉往外走,“夏時,你過來一下。”
突然被點名,夏時一愣,不自覺的看了下沈念清。
沈念清明顯也很意外,但是表管理的好,看的時候面依舊是溫和的,“他可能有話要跟你說。”
夏時跟著出去。
兩人走到停車場,謝長宴站到車門旁,回頭問,“要去上班麼?需不需要我安排人送你?”
夏時說,“不用,我公司那邊……請假了。”
其實不是請假,經理打了電話過來,說暫時不用過去,工作上有一些變,讓等通知。
差不多能明白,這工作怕是要黃了。
也都習慣了,從三年前跟夏家人鬧掰,的工作就屢屢不順,知道是他們背后的手腳。
夏友邦曾放過狠話給,說總有一天會回去求著他們,之后找的每一份工作就都干不長。
謝長宴嗯一聲,又問了另一件事,“臉上的傷是你家里人弄的?”
夏時了臉,沒說話,算是默認。
謝長宴打量兩秒,“是不是因為要價不統一?”
說到這里他就笑了,“三年前就是這一套,如今換湯不換藥,你們家這戲碼演起來沒完了?”
夏時被他說一愣,“啊?”
謝長宴懶得解釋,“我說了條件隨便你們開就無所謂你們要多要,但是不論多,我只給你們一次開口的機會,你們想好了再說。”
夏時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已經彎腰上車,啟離開。
“哎……你這人……”夏時有點沒忍住,“你怎麼……”
話都沒說完,后有人開口,“夏小姐,我們聊聊。”
……
謝家的花圃很大,有專人照料,花開的艷艷的。
沈念清站在花叢中,彎腰摘下一朵,“喜歡種花,養的又都是名貴品種,很多是從國外引進的,每個月會找花匠過來維護。”
回頭看夏時,捻著手中的花 徑轉,“你知道這一個花圃每年要花費多錢打理嗎?”
夏時沒說話,沈念清就咯咯的笑起來,“趕上小康家庭三五年的收了。”
還是那一派的和煦模樣,低頭湊近了花朵聞了聞,話繼續,“當年安安被送回來,你們家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我們也沒討價還價,要多就給了多……”
砸吧一下,“這次不是一條生命,算是兩條,那肯定就不是之前的價格,我們也清楚,所以夏小姐不必太有負擔,你隨便開價,不過就是錢嘛,用來買人命,多都是我們劃算。”
條件好,話說的滿沒問題,只是到底不太好聽。
夏時原本還想和說個抱歉,四年前被算計,如今也非得已,不過以后會走的干脆,希不要太介意。
結果聽了這話,心里不舒服,抱歉的話就不說了。
其實想想,也不欠什麼。
沈念清又說,“到時候我也會給你一筆補償,都是人,生育的痛苦和母子分離之苦,不能說同,但也能理解,算是我的小小心意吧。”
如今的樣子,幾乎和財經雜志上的那張照片重合了。
哪是什麼弱的人,能在商場上混的風生水起,怎麼可能弱。
夏時開了口,“這次的事我會和謝先生算清楚,無需沈小姐心。”
一句無需沈小姐心,估計是刺到了沈念清,讓臉稍微變了變。
只是也不過兩秒,笑了,“夏時,你要知道,等你這次孩子生下,安安得了救,我就會和阿宴結婚,以后謝家所有的人和事就都需要我 心了,包括你那兩個孩子。”
話說完,一轉頭看見不遠老夫人被扶著出了主樓,便沒再和廢話,快步過去,站到另一側扶著。
也不知和老夫人說了什麼,倆人一起看過來,老夫人沒什麼表,只過了會輕輕點了兩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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