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春渾泛起陣陣惡寒,死死咬著舌尖,才沒讓自己因為這一幕而吐出來。
徐沛顯然早已司空見慣,興地打量了一陣,才緩緩開口,“留口氣,傷好了再丟去人場去,多安排幾場表演,賺夠了銀子再弄死。”
旁邊的影里有人應了一聲是,走上前,將黑狗給拽住了,戴上了鐵質的套,那里的沫水順著套邊緣往下淌,在地上匯聚一灘。
“知道是什麼是人場嗎?”徐沛扭頭,詢問時春。
時春沒回答,全繃著,一言不發。
徐沛便自問自答,“這京城里頭啊,有錢人玩膩了,總是要尋求一點新鮮的,就比如說看看那些話本子里都不曾寫的,越新奇,越刺激!”
時春臉倏而又白了幾分,“所以,人場是人和……”
“對啦!”徐沛開心大笑,“狗最常見,而后就是馬,當然也有小點的,黃鱔和蛇,就是進去了不太聽話,指不定就從什麼地方咬個口子自己鉆出來。”
末了還問時春,“你想不想試試看?”
當然不想!
時春用力咬牙,不讓自己聲音發,“你不用嚇唬我了,想從我這里套出督主的,是癡心妄想!”
此話一出,徐沛臉上的笑意凝住,多了幾分嚴肅,打量著面前的時春,“你倒是聰明。”
時春回答,“不是我聰明,是你的伎倆太拙劣,說是想要我,卻故意先拉我來這種地方看別人的下場,甚至說起人場。
無非就是讓我害怕,等我求饒,你讓我神潰敗,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從我口中撬出督主的了。”
是好計謀,可惜,用錯人了。
“我并不知道督主的任何,你怎麼威脅我都沒用,還是放棄吧。”
時春表認真,想勸徐沛打消這個念頭,也能吃點苦頭。
可徐沛卻笑了。
“我可不信你說的話,真要是什麼都不知道,墨閹狗會帶你來演戲嗎?他那麼警惕,若不是心腹絕不會重用!”
既然是心腹,自然是知曉他一二的。
而只要有了墨閹狗的,就能以此做要挾,順利將這批火藥安然無恙運出京城了!
“你,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徐沛說著,又了舌尖,“沒關系,我們多得是時間,長夜漫漫,我陪你慢慢玩!”
說著,徐沛一聲令下,又從旁邊的影里走出來幾個人,便打算將南卿綁在旁邊的木頭架子上。
那架子特意釘了一個大字,正好讓人手腳都被分開。
一旦被綁上去,便毫無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人在上胡作非為。
“我說了,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弄死我都沒用。”時春還在努力勸說。
徐沛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你不想說就算了,正好讓我看看,到底你的有多,拿什麼捅進去,才能撬開一條。”
旁邊一人端出個箱子里,哐當頓在地上,里頭叮叮當當響。
時春掃了眼,寒意從腳底往上升。
全是些難以描述的武,隨便一個就能要了半條小命的那種。
很恐怖,的雙不控的發,牙齒也在打。
“要是真的害怕,就老實代,也省得這皮之苦了。”徐沛再次開口道。
時春沒回答,只低頭用力深呼吸,將不斷上涌地恐懼下去。
沒法回答,因為說了徐沛也不會相信。
但這樣的沉默也足夠讓徐沛窩火,罵了一句賤娘們,便親自上陣,在箱子里挑挑揀揀,選了嬰兒手臂細,上面布滿半指長凸起的子。
“把綁上去,我親自給點教訓!”
旁邊幾人應聲,便走上前,解開時春手上的繩子,而后要往那個木架上綁。
而時春看準時機,用力一腳踹在跟前那人的頭上。
一時間,飛蛋打的劇痛,讓那人倒地不起,而其他人則都沒有回過神來。
時春便趁此機會,也從箱子里抄了子,對著其余幾人的眼睛狠狠敲去。
打得不太準,但也痛得幾人捂臉痛苦哀嚎。
眼瞧著徐沛要過來找,時春趕快步往前跑,直奔地窖出口。
剛才進來時注意到了,徐沛并沒有將木門上鎖,只要推開,就能逃出去!
可好不容易推開了那扇門,卻有一雙大手,直接將給圈住了,手臂一攏,直接卷懷中。
時春此刻神繃,本來不及思考面前的人是誰,下意思便連踢帶踹,還用牙去咬那人的手臂,企圖讓他松手。
男人悶哼出聲,凌冽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時春,你屬狗的是嗎,松開,不然就把你丟回去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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