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春一怔,也下意識低下頭。
只見墨云渡冷白的指尖輕挑開的角,一枚亮閃閃的圓形玉石,就嵌在側的腰窩里。
墨云渡臉沉幾分,又掀起另外一邊的角,同樣的圓形玉石,嵌在幾乎相同的地方。
那玉石上還有小孔,是為了方便用細繩子將它們串在一起。
細小的珠子在燭下閃著微,霎時好看。
“銷魂釘,”墨云渡認出了這東西,暗炙的眼神只剩下了冷冰冰,“怎麼回事?”
時春心里咯噔一下,在心里把裴青蒼給罵了個千萬遍。
人都已經走了,卻還給留這樣的麻煩。
果然遇到這個男人,就不會有好事!
“說話,啞了?”墨云渡質問,落在腰上的手重了幾分,幾乎要把那兩枚銷魂釘完全嵌進里。
而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裝飾品,實則底下用的是梅花彎鉤,隨著按會在上。
很痛,時春忍不住輕哼出聲,整個人都在了墨云渡懷中。
“是我自己弄的,”時春不敢說實話,疼得聲音斷斷續續,“我怕老鴇會等不到你來點我,就把我送出去,正好看見包房里有,就用上了,給自己抬抬價。”
在煙花柳巷里伺候男人,也是要分等級的。
最次的是年老衰的老姑娘,男人嫌棄本不肯花錢,所以只能丟去地窖里,給那些苦力腳工消遣。
好點的則是年輕貌的,仗著鮮,能哄得四五十歲,大腹便便的商賈員們合不攏。
但最值錢的,還得是那些有絕活的。
畢竟床上兩一張的活兒,是個人都會,要想穎而出,不是會玩新花樣,就是上有新鮮玩意兒。
時春這話有理有據,表也不似作假。
墨云渡沉默片刻,終于緩緩松開了掐著腰上的手。
“弄掉。”他開口,聲音低,“記住了,你是我的人,不是這煙花柳巷里真正賣的。”
以伺人,不是該做的。
時春被這話震了一下,心底涌過片刻的復雜,而后低下頭,應了一聲是。
-
月亮高掛,來參加宴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座無虛席,四面八方都是嘈雜的聲音。
不人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花娘在上頭一個勁笑,吩咐臺上表演的姑娘再賣力一些,一定要哄得所有人都開心。
酒香脂香雜,人聲琵琶聲纏繞,所有人臉上都出陶醉的表。
墨云渡面無表,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卻沒注意到,自己居然無意識地將手放在了銷魂釘上,還來回打圈挲。
時春是真的難熬,那銷魂釘的每一次,都會拉扯著的神經,極近崩潰邊緣。
必須要死死咬著,才能下那幾乎要發瘋的念頭。
的子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墨云渡懷里蹭,企圖靠尋求半分藉。
但這樣的隔靴搔毫無作用,反而燒得心口那團火更旺了。
見這副模樣,墨云渡眼神沉了幾分,結上下滾了滾,將手給松開了。
趁著這空隙,他端起杯子準備喝口茶,卻發現指尖染了時春上的淡淡馨香味。
和茶葉的清香一并往鼻子里鉆,拉扯著他的神經,囂著讓他繼續下去。
正想著,下一瞬,時春整個人便撲進了他懷里,得很,墨云渡甚至能清楚覺整個人在自己的手臂上,恨不得和他在一起似的。
墨云渡手里的茶沒端住,灑在了時春出的雪頸上,不太燙,但還是瑟抖了一下,在懷里得更了。
甚至頭埋得很低,幾乎要上雙之間。
墨云渡臉瞬間沉,一把揪住了時春的后脖頸,想拖著抬起頭來!
三年前,權傾朝野寡淡冷情的攝政王謝紓被迫娶了長公主明儀。新婚當晚,謝紓當眾拋下美艷妻子,連夜出征西北。三年后,謝紓得勝歸來,明儀遞上一紙和離書,美眸輕抬,朱唇微動,冷道:“和離。”謝紓未作聲,只將人抱進屋裡,低頭堵上她柔軟的唇。明儀:“你要做什麼?"謝紓:“圓房去。"
大啓太子陸承榆乃皇后嫡子,鳳表龍姿、雍容謙遜, 皇后忌日,皇上沉溺貴妃的溫柔鄉,太子獨自一人祭拜。 冰天雪地裏,一雙滿是水泡的小手遞給滿目含冰的太子一顆糖。 青瑤父母雙亡,被伯母賣入宮中爲婢。 她長得甜美又乖巧懂事,卻時常被欺辱, 直到那一日她滿身是傷躺在牀上,被太子親自接走。 宮中人人皆知,太子身邊的大宮女青瑤最受倚重。 房中擺的都是皇上賞賜給太子的金貴物件, 穿的是江南上供銀絲緞, 日常用膳都是與太子殿下同桌。 青瑤記着太子恩情,伺候得盡心盡力,只盼着殿下能看在她忠心侍奉的份兒上,待日後放出去時能多給些賞賜銀錢,舒心得過自己的小日子。 直到太子殿下爲救她而受重傷,病中還念着她的名字。 不小心得知青瑤小心思的男人陰沉着臉把她抵在牀角,“想跑?想出宮嫁人?看來孤對你還不夠好。” 太子殿下變本加厲,把她寵到那無上尊貴的皇后之位上。 生產那日,聽着產房裏的痛呼聲,陸承榆急紅了眼:阿瑤乖,我們再也不生了。
衆人皆道,宋錦嫁了個好夫君。那人相貌堂堂,一本正經,還不遠千里從京都來尋她。 每次宋錦上街聽到這話,都想着她那夫君好是好,就是太過古板。 自己與夫君同牀共枕多日,可她連個指頭尖都沒碰到。 除此之外,宋錦對這門親事很是滿意,只是—— 她停住腳步,挎着菜籃子回頭。 哎? 這少年身段真是不錯。 好腰,再看一眼。 -- 謝氏謝嶠,靜安侯嫡長子,太子恩師。 爲報宋鋒救命之恩,他前去崇州迎娶其妹宋錦。原以爲她不過是一個鄉野姑娘,如何能執掌靜安侯府? 卻不料宋錦乖巧聰慧,守禮到看別人牽手都會臉紅。 漸漸的,他改變了心意。 他想着,自己再調教一番,日後到了京都,她定能成爲合格宗婦。 -- 某一日,兩個人躺在新買的鴛鴦青紗帳中。 周圍安靜,可謝嶠卻清楚聽到了自己乖巧妻子的心聲—— 【剛剛在竈房燒掉的那本春宮圖真是可惜了……】 謝嶠(瞳孔地震):無妨,他悉心教導便是。 後來。 【今日街上的那個少年腰真是不錯!】 謝嶠(咬緊牙關):無妨,她年歲尚小,沒見過好的。 到最後。 【今天王大哥說,謝橋是謝嶠,是謝家嫡長子,根本就不是哥哥給我訂婚的那個人。但是沒關係,我相信夫君,定不是故意騙我的!】 謝嶠彎了彎脣,心下一暖。 可不等他找到機會解釋,宋錦便留下一封和離書,直接消失! 不僅如此,她還把那張他們夜夜恩愛的鴛鴦帳燒的精光! 宋錦,好個慣會演戲的小騙子! 他盯着那張和離書,擡手擲進火盆中。 謝嶠(似笑非笑):無妨,把人追回來,他再教便是。 當夜,還沒跑多遠的宋錦便被捉回到了馬車上! 謝嶠慢條斯理的扣住宋錦的腰身,神色危險:“夫人這般聽話,怎麼能騙人呢?” 宋錦:救命!她纔沒有騙他,她很乖巧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