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夸張了些，但理是這個理。

怕荒廢下去，有一天就真的什麼也彈不出來了。

室音調是《月奏鳴曲》第一樂章，大壯不知何時早已跑開。

過了良久，甘棠終于停下，想到榆城經濟流會，打算給李啟明發個消息。

他最近越來越忙，兩人三天沒聯系。

還得讓空聯絡，搖了搖頭。

唉，要人命的聯姻。

翻開手機，卻沒想到他早幾分先發了幾張圖片和消息，主要容是c家的當季新品手鏈，一般人要等三個月才能在國買到，他估計是從總部調過來的。

點開其它截圖，很細致地注意到一個細節。

訂單數量為2，紫各一條，估計是給他媽媽的。他和他媽媽關系很好，沒多想。

甘棠：【謝謝你的禮噢，等下我和思思去博展，你去嘛】

問候就是個形式，不然兩個人要在現場見了大眼瞪小眼，還有點尷尬。

是不聯系就不的關系。

奇怪得很。

李啟明放下糟心事，秒回千金大小姐：【去，完了我請你吃飯】

甘棠：【好哦】

*

鴻江宴包廂，秦屹淮端坐在一旁。

徐林臉上堆滿笑意，恭恭敬敬道：“秦總，百致旗下機械端產業鏈的擴張供應，還是希您能考慮我們徐氏，別家的讓利在我們這里都好商量。”

目放長遠些，搭上了這條線，以后的生意也好談。

秦屹淮沒提這個，反而說：“聽說鴻茂二期這個項目不錯。”

北城消息堵得嚴嚴實實，李啟明應該是有預，所以最近一直在拉投資，鴻茂二期在外面還是個大餅，往后指不定什麼樣了。

徐林很上道：“秦總要是興趣，我可以送鴻茂二期的份額給您。”

多人看中想要鴻茂二期，這是他十足的誠意。

秦屹淮臉上笑意很淡，漫不經心敲檀木桌：“不用，我的意思是，你退出這個項目。”

徐林有些為難，快到的鴨子總不能全飛了，還想咬著包了巧克力的屎不放：“這……”

商人重利，大都如此。

徐林再咬牙讓步：“秦總，您也得諒我，您占大頭也行，您看怎麼樣？”

秦屹淮又笑，斯文往后靠在紅木椅背上：“不怎麼樣。”

徐林不著頭腦，斟酌問道：“那您這是……”

秦屹淮不想把人得太，縱使這件事對徐林百利無一害，但他顧著秦家大伯，不會明說：“一家有可能瀕臨資金鏈斷裂的企業，讓利再多，對于百致，也不會是最好的選擇。”

徐林很自信：“您多慮了，徐氏信用良好，借貸間資金鏈斷裂補不齊的況在近幾年絕對不會發生。”

“萬事無絕對，或許，兩個月后呢？”

兩個月后是鴻茂二期項目正式投發行的日子，徐林作為投資人，需要投的資金只會多不會，如果全都回不來，龐大的資金缺口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補上的。

倏忽間，徐林心中一驚，都是聰明人，秦屹淮前言后語都是對鴻茂二期的不信任。

生意場長最忌諱斷人財路，百致如果不想和自己合作，沒必要說這麼多。

徐林又試探著問：“如果我退出鴻茂二期，那和百致合作的事？”

秦屹淮：“好說。”

這是有的商量，是了，徐林確定心中所想：徐氏和百致合作，相當于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秦屹淮消息總比自己靈通，沒有理由傷友傷己。

他現在在阻止自己。

所以，鴻茂二期很有可能會大雷。

想到這里，徐林又冒出一層冷汗，還要他今天求得一個和百致合作的機會，還有時間全而退，不然真等雷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徐林連忙道謝：“多謝秦總，今天一趟可沒白來。”

正事談結束，秦屹淮從包廂出來，長廊上迎面走來有一對著正經的男。在線曖昧不明，男人右手環勾住人，角勾起壞笑，拖起人的，往上顛了顛。

這種事到哪里都會有，秦屹淮算是見過不，他冷淡收回眼，當作沒看見，腳步節奏毫未變，往門外走。

大概晚上九點多，秦屹淮從鴻江宴出來。

男人臂彎里掛著件西服外套，襯衫扣子松兩顆，寬肩窄腰，眉眼深刻，姿態散雋，踏著月出門。

一副清貴好模樣，冷冷，但誰見了不心？

“榆城經濟流會的通知已經發下去了。”劉欽迎上去，率先匯報后，又斟酌道：“徐林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把李啟明的最后的路都斷了，也無可厚非。”

遲早要經歷這一遭的，趁著投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及時收手也未嘗不可。誰又能說，秦屹淮不是在幫李啟明呢？

——如果他不貪心的話。

秦屹淮語氣意猶未盡，眼底涼意淺薄：“都斷了，不是還有甘家嗎？”

劉欽有些猶豫，按道理甘家不會把小兒往火坑里推。鴻茂二期暫且不談，北城的消息鮮有人知道。

關于為人方面，李啟明雖說掩藏得很好，但如果甘家想查，多用點心思，不至于查不出來他是個什麼貨。

劉欽不問道：“棠棠……真的會嫁給李啟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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