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還是打車到醫院,實在是因為太過好奇,釣著父親又很會為自己打算的季林琛母親,究竟是為了何事閃到腰,住院。
等進了病房,安暖都氣笑了,原來是為了錢啊。
就說——那麼貪便宜的季林琛母親,怎的舍得拿那麼多錢,讓季林琛給許買奢侈品。
原來是的啊。
還是真,前世為許不惜殺,這世為許還他母親的錢。
人才啊。
安暖垂在校服邊的手,不一握——當初到底要瞎到什麼程度,竟會了他這麼多年。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季林琛,你是要跟我斷絕母子關系是不是?明天到底去不去把錢要回來?就算那些是你的錢,我才是你的監護人,我有權讓你討回來。”
吳青青中氣特足,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腰閃在病床上不了。
安父深知吳青青是個火脾氣,向前寬,“好了,事都出了,不是說好,好好理的麼?你看你,現在都躺在床上,腰病也發了,還發火?”
聞言,吳青青就哭,“安哥,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他六歲起,我就含辛茹苦將他帶大,現在翅膀了,要飛了,跟我說那是他的錢,我管不了了。啊啊啊,怎麼能這麼讓人心寒啊。”
安暖直接翻白眼,在安父實在于心不忍,手拍打吳青青背時,安暖及時攔下,把父親在后,“吳姨,我爸說的對,事都出了,你也住院了,在發火不劃算。你不是報警了麼?讓警察去理啊,反正你是監護人,追回自己的財產是你的權利,安暖支持你。”
季林琛面當即就變,“安暖。”
“這的確也沒我的事,既如此,也不會有我爸什麼事。爸,我們回去吧,季林琛現在連吳姨的錢都敢做主了,想必照顧住院的吳姨,應該也是能的。就算在是街坊鄰居,你幫的也夠多了,何況,你還是個外人,別惹人閑話,走吧走吧。”
“暖暖,怎麼竟又說這些話?”
安父打開安暖推搡他離開的手,嚴厲道,“你吳姨都住院了,你心怎麼還那麼狠。暖暖,你跟林琛到底怎麼了?爸不相信,你不是無緣無故變得這麼冷漠,林琛也不會無緣無故,給許買奢侈品。”
“暖暖,告訴爸,你跟林琛這樣是因為高考力大麼?你們想緩解下力?如果是這樣的話……”
“爸,你怎麼就那麼聽不懂我說的話呢?我跟季林琛這樣不是高考力大,我們本來就該這樣,你名不正,言不順的在這兒當什麼好人啊?人家領你的分麼?吳姨現在這個樣子,你還真不擔心季林琛反過來怨你,不是你教唆吳姨報警的,他會被吳姨罵?”
“爸,四十五歲了,人生已過半了,清醒點好嗎?還是你想留下來,免費打雜幫工,白天給吳姨小吃店開門,晚上照顧吳姨。”
安暖決不許的父親無底線的付出。
前世,大二那年,季林琛母親也閃到了腰,但由于季林琛母親不愿花錢住院以及請護工,把在工地上,一天三百塊的父親回來。白天替季林琛母親開著小吃店,晚上照顧季林琛母親,累到休息不好,頭昏眼花,在一次工地上從架子上摔下來。
都摔斷了。
不是父親的朋友實在看不下去,獨自住院的父親,連上個廁所吃東西都沒有人幫下手,才給打電話,安暖都不知道,爸真憋屈。
季林琛母親腰養好了,沒一句謝就算了,還把父親照顧,開店那些天的錢默認自己的,見坐高鐵回來,就道,“暖暖,怎麼回來了?安哥沒事,擔心你耽誤學業,才不給你打電話的。”
父親子,從見吳青青那刻,心里一直期盼著,吳青青能給母,安暖那時跟父親也是同樣的心思,但當時真的氣,“吳姨,你白天開店忙著賺林琛生活費,我沒意見,但晚上怎麼能不來醫院看一眼呢?”
吳青青面對的質問,就哭著嚷著說,“我也想晚上過來照看啊,可白天我一個人忙著小吃店,腰又剛剛好點,我想給你爸請個護工,你爸說照顧我那些天,加上住院這些天,都沒收還花錢,想著你沒生活費,他說忍著,讓我買點紙尿給他穿著,有工友來探請人家幫下忙。”
“暖暖啊,吳姨不是不想幫忙啊,可我跟你爸始終沒領證,我一個的又不方便,我能怎麼辦?林琛生活費不需要了?小吃店進貨不需要了?”
安暖現在想真的很無語,他爸照顧給端屎尿盆子時,怎麼不說,跟爸沒領證,得避嫌。
到自己照顧,就想什麼都不做,母子倆一個德。
季林琛愿意花三萬塊,給許買奢侈品,不愿花錢請護工照顧,還想賣慘在這兒繼續免費使喚爸?——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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