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儀人一宮就是五品位份,還有封號,會不會有點過了?”
話落,就見皇后抬頭看了一眼,仿佛有點驚訝會這樣問,問春被看得一囧,皇后直言道:
“良妃失了孩子,也徹底壞了,再是如何補償都不為過,一個五品人罷了,宮中還了?”
問春被堵得半晌說不出話。
的確,這后宮從不缺妃嬪,主位娘娘都有數位,一個從五品人罷了,不值一提。
想起這件事的由來,問春不由得低聲抱怨了句:“懷著皇嗣就是金貴。”
就連做出這等狠毒的事,也能安然無恙地躲過去。
聽出在說什麼,皇后覷了一眼,若無其事地打斷:
“皇上昨日又召穎婕妤侍寢了?”
問春立即噤聲。
皇上豈止是昨日又召穎婕妤侍寢,一連數日,都是穎婕妤侍寢,甚至前些日子圣駕去看馮妃都被穎婕妤攔住了。
馮妃被這件事氣得夠嗆。
畢竟,自從馮妃被查出懷著孕后,宮中諸事都著先來,慣來是得意,何時被人這般下過臉面?
皇后也沒想讓回答,畢竟敬事房的卷宗在那里擺著,何需要問春回答?
皇后仿佛只是無意地提起了一句,很快就轉變了話題:
“馮妃有孕,平日中喜酸,讓中省殿的人把前些日子才送宮的柑橘都送到朝宮去。”
問春不著痕跡地低了低頭,恭敬道:
“奴婢領命。”
作者有話要說:
鵝:哦,儀人。
小時:不好聽麼?
【嘖,我都不稀罕揭穿你。】
第5章
今日暖恰好,聞樂苑中的宮人自早上就忙個不停,將殿打掃得干凈,靜等著新主子的來臨。
約是午后,宮外終于響起一陣靜,宮人翹首以盼終于瞧見來人,驟然,眾人有片刻呼吸放輕。
來人穿著一襲胭脂廣袖云織錦緞,腰帶裹,襯得腰肢堪堪一握,有些消瘦,卻半點不影響姿容,應當是略施了黛,桃腮面,如凝脂,聽見靜,一雙杏眸輕飄飄地看過來時,就讓人心跳仿佛都停了一剎。
眾人在宮中都是見慣人的人,也不由得有些驚艷住,但很快,有人反應過來,立即跪下請安。
邰諳窈被小宮人領著踏了聞樂苑,就見一堆宮人恭敬地跪地請安,邰諳窈偏頭看了綏錦一眼。
綏錦晦地掏出一個荷包遞給領路的小太監:
“一路辛苦公公,請公公喝茶。”
小太監沒推辭,接過荷包很快退下。
一時間,殿只剩下邰諳窈主仆數人,邰諳窈靜靜地看向跪著的一群宮人,眾人心底頗有點惶恐不安。
許久,邰諳窈才們起來,一邊往殿走,一邊問:
“你們都是伺候我的?”
很快從宮中冒出一個領頭的宮,低聲恭敬道:“回主子的話,人位份按例是有六個宮人伺候,除卻跟著主子進宮的綏錦姑娘,剩下的人都在這里了。”
伺候人的宮人有六個,其中四個宮,兩個小太監。
綏錦進宮前要在中省殿報備,所以秋鳴才會知道綏錦的名字,話落,秋鳴不聲地打量了一眼將要伺候的這位人主子,一時間也不清這位主子的脾。
說是個好相與的,一來就讓們跪了許久,若說是不好相與的,卻也一句重話都沒有說。
頗讓人有點琢磨不。
邰諳窈沒管秋鳴在想什麼,摟著披風往殿走,沒問各自姓名,而是淺聲問:
“將這宮中的況與我說說。”
話音也沒重,但秋鳴心底莫名地了,晦地看了一眼主子,才重新垂下頭,恭敬道:
“主子想聽,奴婢便一一和主子道來。”
“先說這聞樂苑,位于合頤宮東偏殿,合頤宮中沒有主位,除了人外,只還有西偏殿的常樂軒住著一位寶林主子,是去年新宮的蔣寶林。”
回話也是要技巧的,自是要挑著重點說,待說完自家宮殿的況,秋鳴瞧了一眼主子,見主子什麼都沒說,當下有點約地了然。
邰諳窈也注意到了秋鳴的眼神,但依舊什麼都沒說。
上了臺階,秋鳴替主子掀開二重簾,等主子進了殿坐下后,才繼續道:
“主子才宮,對宮中勢應當還不了解,這宮中主位娘娘便有五位,除去皇后娘娘,便是敬妃、馮妃和良妃三位娘娘,再就是趙修容娘娘。”
邰諳窈眸微閃。
對秋鳴說的況,也有點了解。
皇后娘娘位居中宮,掌宮權,膝下又有嫡子傍,得皇上敬重,再是尊貴不過,邰諳窈縱是在宮外,也聽聞過不皇后娘娘的名,不外乎事公道,溫和寬容等等。
其次便是敬妃娘娘,這位敬妃是皇上舊邸跟上來的老人,雖未至四妃之位,但宮中提起也是尊敬無比。
無他,這位敬妃娘娘是宮中難得子雙全的人,皇長子和圣上如今唯一的公主就出自膝下,這也是宮中唯二有皇嗣的妃嬪,自然是眾人不敢怠慢的。
而良妃娘娘就是的長姐,如今閉宮不出。
至于馮妃娘娘,就是和長姐前后傳出有孕的妃嬪,恰是有孕,正于最是得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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