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顧母知道白惜薇和顧時衍鬧了矛盾,特意打了個電話,邀請回顧家吃頓飯。
白惜薇本想拒絕,但考慮到顧母一把年紀,年輕時因車禍出了意外摔斷了,現在還坐在椅上度日,終是狠不下心。
況且這五年來,顧母待很好,就像第二個親生母親。
即使再恨顧時衍,也不該牽扯到無辜的人。
這一點,白惜薇向來分得清楚。
這頓飯顧母安的是什麼心思,白惜薇也心知肚明,無非是勸和顧時衍重歸于好。
向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可自從上了顧時衍,卻盡了委屈。
人若一昧活在過去,未免太過窩囊!
白惜薇清楚的知道必須要和顧時衍徹底斷個干凈,這樣才能活出自己的人生。
這頓飯,必須去說個清楚。
理清了思路,白惜薇驅車前往了顧家老宅。
白惜薇剛一下車,就到了被侍推著椅過來的顧母顧清荷。
顧清荷一見到白惜薇便出了慈般的笑容,“薇薇,你來了啊。媽等你很久了。”
若是以前,這句“媽”,的很是親熱,
可現在,已經要改口“阿姨”了。
風吹著顧母頭上的鬢角,白惜薇從侍手里接過椅的后把手,慢慢的朝著顧家老宅走去。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看著顧母頭上錯落橫生的白發,心里頭極為不好。
氣氛有些沉重,顧清荷率先開口,
“媽知道這次是那個逆子對不住你,在外面了人,還帶回了家,你從小盡萬千寵,哪里過這般天大的委屈,自然是要跟他退婚。
你爸已經在教訓他了,現在他正跪在書房里被你爸家法伺候呢。”
白惜薇嚨有些發。
和顧時衍相七載,在沒訂婚之前就被顧時衍帶回了家,顧母和顧父一直把當做親生兒一樣看待。
如果顧時衍沒有出軌……
不,就算他不出軌,也不會和他結婚!
因為顧時衍并不,只是為了手里顧氏集團的份。
他偽裝得太好,把連同顧母和顧父也一并騙了去,這樣的男人實在是詐至極。
顧父平日為人和善,可一旦發起火來,就是個脾氣。
顧母里的“家法”,一旦執行,定是會把顧時衍打的皮開綻。
可不會再像以前心疼他了,此刻只覺得很解氣。
但考慮到顧母和顧父夾在他們中間很是為難,白惜薇想的是教訓也給夠了,和顧時衍以后也絕無可能,沒必要這樣咄咄人。
白惜薇語氣淡淡,“其實沒必要這樣的。”
進了客廳,白惜薇先把顧母安置好,然后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顧清荷握住了白惜薇的手,眉眼間很是憂傷,“對不起,薇薇,媽替那不爭氣的逆子向你道歉。是我們教子無方,對不住你。
只是你和阿衍訂婚整整五年,離結婚就差一步之遙了,你真的對他狠得下心嗎?”
狠不下心?
若是不狠,就會等著白心日后爬到頭上,對耀武揚威。
況且出軌的男人,本不配得到的原諒,只會覺得惡心、骯臟、下賤!
白惜薇冷笑,“他出軌了。他出軌的對象可是我的親妹妹。”
顧清荷看著白惜薇眼底的厭惡,一時覺得眼睛有些刺痛。
“媽知道是他對不住你,可是薇薇,媽是真心想要你做我顧家的兒媳婦的。
你就看在媽的面子上,原諒那個逆子一回,好不好?
媽保證從今天開始,他絕對會和那個人徹厎斷了聯系,以后也絕對不會出軌。”
白惜薇有些惱怒,被白心玩過的男人,要來干嘛?
難道白惜薇就只配撿白心不要了的二手貨嗎?
“一次不忠,終生無用!阿姨,你還不明白嗎?
從我那日見到顧時衍和白心滾在床上廝混的那一刻,他在我心里,就已經徹底判了死刑!”
顧清荷有些茫然的張了張,還是第一次見到說話這麼強勢的白惜薇。
還有那句生疏冷漠的“阿姨”,將的心徹底給灼傷。
知道這是勸說無果,最后只好默不作聲。
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沖,白惜薇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阿姨,我不是在怪您。”
顧清荷了潤的眼角,“不說這些了,我去他們下來吃飯吧。今日你難得來一趟。”
似乎是看出了顧母的窘迫,白惜薇起,“還是我去吧。您腳不便,還是好好歇著吧。”
顧清荷點了點頭。
白惜薇徑直上了二樓。
書房里傳來顧父顧憐打罵的怒吼聲,還有鞭子狠狠打在皮上的聲音。
聽得讓人心!
“畜牲!你這個畜牲!你這個逆子。不孝子!我讓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讓你背叛薇薇,讓你人到家里,讓你傷了薇薇的心!我今日就算是打死你,也難消我這心里頭的怒氣!”
顧時衍此時著膀子,跪坐在地上,狠狠咬著牙,他承著顧父無盡的怒火和肆意的宣泄,但就是不肯發出一句悶哼聲。
他的背上已經被鞭子打出了四五道淋淋的紅痕,縱橫錯,目驚心!
顧憐打累了,怒火沖天的瞪著他:“你知道錯了沒?”
顧時衍并不覺得自己有錯,相反他恨死白惜薇了。
他覺得他今日遭的一切屈辱和打罵,都是拜白惜薇所賜。
“爸,我有什麼錯?誰年輕的時候不曾肆意放縱過。我氣方剛,有那方面的需求了,想要玩人又有什麼錯?”
顧憐差點沒被他說的話給氣到昏厥。
“薇薇是你的未婚妻!你還敢理直氣壯的說,你要在外面玩人?誰給你的膽子?”
顧時衍反駁道:“誰白惜薇一天到晚只會工作,還冷著一張臉,一點也不懂趣,實在是無趣至極。我本提不起一點興趣。
同樣是人,心卻溫,熱似火,可呢,怎麼就沒有一點人味呢?”
顧憐一聽,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你給我住口!當初人也是你選的,你那個時候怎麼不說無趣?
如今你們訂婚都五年了,現在你背著人,還冠冕堂皇的把那個婊子給帶回家。
顧時衍,有你這麼作賤人的嗎?我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為人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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