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和霍煜爵回到家,天漸漸黑了。
“爺,夏小姐的藥已經熬好了。”
管家過來提醒,上次那個老中醫過來給夏渝看了之后,夏渝就一直在喝中藥調理。
“好,端過來吧!”
霍煜爵了服隨手扔在一邊,夏渝拿著畫板準備畫畫。
“你現在手還沒好,別畫了。”霍煜爵走過去準備把夏渝的畫板收起來,的手拆除石膏沒多久,筷子用得都不太好,怎麼可能畫畫。
“我打算用左手試試。”夏渝抬頭看霍煜爵,“一直不畫的話手會生,到時候就很難跟上了。”
霍煜爵聽到用左手作畫,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總是很容易想到上一世,那樣弱卻努力生活的夏渝,是他心上永遠抹不去的一縷。
“先把藥喝了吧!”
霍煜爵從管家手里接過那碗黑乎乎的湯藥,這湯藥的味道還真是特別沖鼻子,霍煜爵只是聞了一下,都忍不住把臉擰了一團。
“這藥還需要喝多久?”夏渝并不太想喝這個東西,很苦,不喜歡苦的東西,生活本來就很苦了,就想多吃點甜甜的東西。
“很快了,再喝半個月就可以了。”
“還有半個月!”夏渝震驚,覺自己一天也堅持不下去了,這藥哭就算了,還有一怪味,每次喝完,都特別反胃。
“你乖,這次把調理好,以后就不用再吃藥了。”霍煜爵說著,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夏渝喝。
霍煜爵的這種喂法,對夏渝來說無異于凌遲,真是延長加深了的痛苦。
“我自己喝。”
夏渝從霍煜爵手里奪過那碗藥,頗有些破釜沉舟的豪邁,一仰頭,咕嘟咕嘟幾大口就把那碗藥給干了。
“這不喝得好的嘛!”
霍煜爵手給干凈邊的藥漬,然后遞給一杯溫水漱口。
“我這長痛不如短痛。”
夏渝咕嚕咕嚕漱了口,這藥喝的,眼里都開始泛出淚了。
“過兩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手,后期的修復治療也要跟上,記住這段時間千萬不要用右手提重。”
“我知道啦,你真啰嗦。”
夏渝口而出,說完才知道又芭比Q了,現在跟霍煜爵說話越來越口無遮攔,很多時候都已經下意識地忘記他是的大金主了。
可是霍煜爵卻沒有半點生氣,反而還開懷一笑,夏渝越是這樣對他心直口快,越說明在心里已經慢慢向他靠近了,這可是個不錯的信號。
“好,不說了。”
霍煜爵自己也在反思,這段時間是不是太把夏渝當小朋友看了,雖然比他小六歲,但是怎麼說也是年的大學生了,該注意的,自己也明白。
“霍先生,我明天想去看我妹妹。”
夏渝最近幾天剛回學校,很多課程還需要補回來,一直很忙,剛開始那段時間,手傷嚴重,霍煜爵對管控比較嚴,不太輕易允許出門,所以算起來,已經有段時間沒去醫院看夏漾了。
“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夏渝本來想說不用他陪,但是又不好直接拒絕,畢竟夏漾住在醫院的所有費用都是霍煜爵出的,拒絕了又怕霍煜爵多想。
約定好去醫院看夏渝的事,霍煜爵剛好電話響了,他出去接電話,夏渝便開始用左手試著作畫。
不是左撇子,所以用左手完全不習慣,以前從來沒有用左手畫過,剛開始連一條線都畫不直。
反正也是無聊,也不介意畫的好不好,自己調了水彩,在畫板上隨意涂抹,修修改改的,最后倒也能看。
晚上睡覺前,夏渝剛準備上床,霍煜爵就走過來遞給一張卡。
“霍先生,這是……”
“這是我銀行卡的副卡,給你,以后你就用這里面的錢,使勁刷,不需要給我省錢。”
為什麼是副卡呢?那當然是我們霍大佬覺得這樣就和夏渝像是一個不可分割的共同了。
霍煜爵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個掙錢給妻子花的好丈夫,這種覺,多有點上頭了。
“霍先生,我不能收。”
夏渝沒有手去接這張卡,雖然霍煜爵家大業大,再怎麼拼命花,對他來說那點錢也是九牛一,但是即便如此,還是不愿意隨便用他的錢。
“傻丫頭,給你錢花你還不要,你說你是不是傻,嗯!”
霍煜爵這個傻丫頭的頭,把那張卡塞進的手里。
“乖,聽話,這是專門為你開的副卡,你不要,是想我給別人?”
“不是。”夏渝趕回絕,其實霍煜爵真要給別人,也不是管得著的。
“我給你卡就是為了讓你應急的,你想想看,今天是剛好我路過,如果我不在,你打算怎麼收場?”霍煜爵一點點地給夏渝分析,“在這說了,我們這樣的關系,你花我的錢也是理所應當的,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我們這種關系。”夏渝在心里回味著霍煜爵的這句話,看來他比誰都清楚,他們就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所以他才會覺得給錢花這件事很正常。
而霍煜爵心里想的他和夏渝的“關系”,是他兄弟夏渝“嫂子”這樣的關系。
最后夏渝還是收下了,不管怎麼樣,霍煜爵給了,真不要,不就拂了大總裁的面子了嘛,反正拿在手里不花里面的錢就是了。
把卡放進包里,躺進被窩,霍煜爵關了燈,也躺了進來,和平時一樣地摟著。
“快睡,明天我陪你去醫院。”
霍煜爵吻上夏渝的頭發,給蓋好被子,兩人相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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