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滿園就剩下謝燕跟帝王兩人,蕭忱神態雖是漫不經心的,但為一國之君,氣勢還是很強大,謝燕猜到他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與說,便輕聲開了口:“表哥。”
謝燕的再如何果敢,面對帝王的時候還是有些拘謹,主要是不是帝王的親表妹,又不太得帝王的子。
蕭忱示意往前走,笑意溫和:“表妹既喊了朕一聲‘表哥’,那就不必這麼拘束。”
謝燕乖巧地點了點頭,但二人并無緣關系,也未將帝王這話當真。
兩人沿著涼亭的方向走了幾步,蕭忱回眸看著眉眼尚稚的子:“昨日梅花苑的事昌平已經跟朕說了,昌平讓朕為你做主,不知表妹心里是如何想的?”
蕭忱時登基,除了母后與妹妹,還真是鮮與子接,所以他也不與謝燕兜彎子,直接問了。
謝燕恍然大悟,應是昨夜昌平公主與帝王說了什麼,所以帝王才會過來,明白了過后不知要與帝王說些什麼。
蕭忱也不急,就靜靜地看著。
謝燕忍著心里的張,良久,嗓音綿且堅定地開了口:“在臣心里,將來所嫁之人心中必須只有臣一人,若他做不到,那臣寧愿終不嫁。”
更甚至,可以像昌平公主一樣養面首,只是昌平公主有那樣的底氣,沒有。
蕭忱桃花眼微微往上挑了下,角勾出一抹極淺的弧度,這口氣倒是不小,在京城,但凡是門庭顯赫的世族子弟,大部分即便沒有三妻四妾,也難保沒有個紅知己。
蕭忱掩下心中的思量,繼續問:“所以表妹對章公子無意?”
謝燕有片刻的錯愕,隨后搖了搖頭:“自然是無意的。”
既然當初婚約只說了是嫡出姑娘,對方喜歡的也是妹妹,那謝燕自然不會喜歡對方。
看來是個堅毅的小姑娘,蕭忱輕笑了下:“朕明白了,朝中人才濟濟,若是將來表妹有心上人,朕會為表妹做主。”
“多謝陛下。”
已經在慈寧宮耽誤了許多時間,蕭忱揚聲:“李常海。”
聞聲,李公公馬上出現在帝王面前,一副狗子的模樣:“陛下。”
“回養心殿。”
折扇收攏,帝王緩步朝外走去,李公公笑呵呵跟謝燕打了個招呼,連忙跟了上去。
不管謝姑娘最終歸屬如何,帝王愿意護幾分,他們這些人自然不能怠慢了。
謝燕屈膝:“臣恭送陛下。”
翠兒是跟在李公公后過來的,迫不及待地問:“小姐,方才陛下跟你說什麼了?”
見好奇,謝燕揀一些與說了,當翠兒知道帝王是為了自家姑娘來的慈寧宮,就忍不住打趣道:“奴婢覺得陛下對小姐很好。”
謝燕倒沒這個心思,莞爾笑道:“陛下是看在太后娘娘跟公主的面子上。”
練了一早上的劍,謝燕已經是香汗淋漓,這會兒陣陣冷風吹過來,謝燕嗓子有些,咳嗽了聲。
翠兒連忙將斗篷給披上,扶回去沐浴。
等謝燕再換了一裳,昌平公主剛起來,人還迷迷糊糊的,四張了下,上前拉謝燕白凈細膩的小手:“皎皎姐姐,剛才我聽下人說,皇兄過來了,怎麼現在就沒看到人了。”
因著剛舞完劍,謝燕瑩白的小臉上浮現出幾分薄紅,跟春日的海棠花一般艷,跟昌平公主解釋:“陛下已經回養心殿了。”
“皇兄怎麼行匆匆的。”昌平公主聞言嘟噥一聲,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眸子靈,笑如花問:“我知道了,皇兄應該是為了皎皎姐姐才過來的吧?”
在場的宮娥們都忍不住笑,謝燕莞爾一笑,清靈嫣然:“陛下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才過來,臣多謝昌平公主。”
看來皇兄是準備幫皎皎姐姐找一個好夫婿了,看來皇兄還是極其上道的,思及此,昌平公主笑得格外開懷:“皎皎姐姐這是說的哪里話,我既然說了幫你,那就一定會幫你。”
謝燕淺笑,垂了垂眸,瞧著分外的婉約人。
昌平公主腦中又想起皇兄那風華絕代的姿容以及如畫的容貌,甚至約有一個荒唐的想法,那就是撮合皎皎姐姐與皇兄在一起。
還不等昌平公主細想,太后邊的孟姑姑就走了過來:“公主,謝姑娘,太后娘娘差奴婢過來喚你二人去用早膳呢。”
昌平公主點點頭,親熱地挽著謝燕的皓腕,與有說有笑的去了正殿,太后看到謝燕與昌平公主的影,搖頭失笑:“有昌平在,倒是能跟皎皎做個伴。”
孟姑姑笑著點了點頭,昌平公主與謝大小姐年齡相仿,兩個人是很投緣,在這京城,誰不知道昌平公主眼極高,能得青眼的怕是沒幾個,既然這麼喜歡謝大小姐,那謝大小姐肯定是有過人之。
不過像謝大小姐這樣面對皇室幾位尊貴的主子都落落大方、毫不怯的子,確實難得。
兩姑娘走近之后,太后問:“哀家聽說皇帝今早過來了?”
以為皇帝是有什麼要事來的慈寧宮,還準備遣人去養心殿問,誰知皇帝來了之后只跟皎皎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昌平公主揮了揮手,馬上接話:“是呢,皇兄是過來找皎皎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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