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睡的很沉,傅言晨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給助理。
查到溫落所住的位置后,他便以五倍的價錢了的鄰居。
“溫落,到家了。”
溫落睜開眼睛,因為又累又困,直接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甚至連聲謝謝都沒說。
傅言晨想到的習慣,不放心的跟了下去。
“睜開眼睛走路,小心摔倒。”
溫落晃晃悠悠的腳步,忽然停了一下。
確實有這樣的習慣,太困倦的時候,總是喜歡半瞇著眼睛走路。
高中那會兒,因為睡得晚,起的早,就常常因為不好好看路摔跤。
不是磕破了,就是胳膊和手破了皮。
最嚴重的一次,還把臉給磕破了。
后來,他就總是會提醒,要好好看路。
如今再次聽到他的提醒,溫落的心里百轉千回。
見頭也沒有回的進了門,傅言晨的心里同樣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從前那個臉上帶笑,眼里有的小姑娘長大了。
現在的斂穩重,但依舊子迷糊,依舊看不得惡人作。
只是對他,不再滿眼溫和喜歡。
有的是刻意的回避和抗拒。
如果有人問,迄今為止他最后悔的事是什麼?
他會毫不猶豫的說,沒來得及跟他的小孩說上一句,我喜歡你!
一晃一天過去。
溫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
要不是因為快要死了,估計能睡到明天早上五點。
從床上爬起來,正準備弄個泡面吃,就見電話響了起來。
“你好,是溫落小姐嗎?”
“我是,請問你哪位?”
“我這里是第二醫院,重癥監護。
那個病人醒了,但是況好像不太對,我們聯系不上王老,能不能請您過來看看?”
“好。”
事關病人生命,不敢多耽擱,連忙換上服出了門。
因為昨天剛到京都,還沒去買車,正想著點開車服務。
結果一抬頭,就見了開車出來的傅言晨。
一臉懵的看著他,“你……怎麼會……?”
他怎麼會在的隔壁?
話沒說完,便被傅言晨開口打斷,“是不是去醫院?”
他也是剛剛接到電話,所以要趕過去。
“嗯。”
“上車。”
溫落想著打車需要時間,病人等不起。
于是,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見故意坐到后面,傅言晨從后視鏡中看了一眼。
“后面有面包和牛,你先吃點東西,萬一一會兒進手室,不住。”
溫落的心被扯了一下,他還是那麼細心。
以前也總是不吃早飯,他就常常給買上一份,然后在進校前讓吃掉。
“謝謝。”第一次,客氣又疏離的對他道謝。
“不客氣。”
溫落確實有些,而且像他說的。
一旦一會兒要再次進手室,憑這低糖的,不吃點東西確實熬不住。
于是拿起面包和牛,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一路來到醫院。
溫落下車正要往里走,卻被傅言晨出聲住。
“等一下。”
轉過頭看著他,“干嘛?”
傅言晨走到面前,抬手了的角。
“還跟小時候一樣,總是吃到邊。”
溫落的臉轟的一下紅到了耳。
“你……你下次說就行了,干嘛手腳的?”
說完,紅著臉轉朝著醫院走去。
看著逃離般的背影,傅言晨勾起角。
他,終于又見到了害的樣子。
一路來到重癥監護室,一番檢查后,溫落確定手沒有問題,各項指標也還算不錯。
可是為何病人會突然出現憋悶,呼吸困難的癥狀?
思考了幾分鐘后,抬手為他切脈。
傅言晨站在重癥室外,過玻璃,看著一臉嚴肅的。
切過脈的溫落對醫護人員說了什麼,沒過幾分鐘便有人遞給一個針包。
似乎有些猶豫,轉頭看向了眼外面的傅言晨。
傅言晨覺得,的眼神帶著猶豫和掙扎。
像是被什麼事困住,走不出來的模樣。
溫落收回目,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后,才拿起銀針。
只是,還未開始,已經滿頭細汗。
即便很清楚,只要幾針下去,病人便會減輕痛苦。
并且不會有命之憂,可還是久久不敢下手。
傅言晨皺著眉頭,轉來到護士站,通過醫院的線電話打給。
“溫落……”
接起電話,聽見他的聲音,溫落試探的問了一句,“要不,你還是換個人來吧,我……”
沒等把話說完,傅言晨便打斷了的話。
“他是緝毒英雄,面對敵人打來的子彈,他未曾有過半分退,你為他的醫生,別讓他瞧不起你。”
“傅言晨。”
著他的名字,無法言說自己的心。
“聽話,放輕松,我信你可以。”
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我了。”
傅言晨笑了,“一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
溫落掛斷電話,轉回到病床前,重新拿上銀針。
即便還是會張,會出汗,但至愿意下針。
幾分鐘后,病人呼吸順暢,心跳平穩。
而也像是過了一道坎。
從里面出來后,沒有立即來找傅言晨。
而是上了醫院的天臺。
坐在長椅上,抬起頭迎著閉上眼睛。
任憑回憶在腦海里翻轉。
正想著,就聽見有腳步聲靠近,睜開眼睛看著許久未見過的‘老朋友。’
“溫落,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幾年不見,你還是喜歡逞強。”
葉南星,曾經的大學同學,也是老師門下的徒弟。
溫落不想跟有過多的集,于是從椅子上站起。
正想離開的時候,卻被攔住了去路。
“怎麼,害死我弟弟還不算,又想著來坑害別人?
你不是說你一輩子都不會再施針了麼,那你剛剛在做什麼?”
跑到的地盤上來顯能耐,以為是誰?
溫落看著葉南星,“你很清楚,你弟弟的死與我無關。”
葉南星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可他死了,死在你為他救治的時候。”
溫落的臉一白,心口悶悶的刺痛著,自責,鋪天蓋地的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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