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
在場的三人都定住了。
舒耀宗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眼睛瞪得滾圓,滿臉的不可置信:“你居然敢打我!”
舒亞男用的勁很大,手在微微抖。
兩眼通紅,氣得聲音都破了:“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你和張家易換錢的工嗎?你有把我當過是你姐嗎?”
周桂蘭心疼得臉都扭曲了,沖上前捂住舒耀宗的臉:“哎呦,心肝啊,臉都被打腫了!你這個心狠手辣的賤貨!居然打你弟弟!”
又轉過攔在舒耀宗面前,大聲斥責舒亞男:“你弟哪里說錯了!你要是不能嫁人換錢,要你有什麼用?”
舒亞男眼眶泛淚,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媽,你生我出來就是為了換錢嗎?我是你的兒啊,不是一件商品!”
周桂蘭跳腳:“你放屁!當初知道你是個娃,別人都勸我把你扔了,可我心,留了你一條命,已經是對你仁至義盡了!”
“我養了你這麼多年,要是連錢都換不來,還不如當初一生下來就把你扔到垃圾堆里,讓野狗叼走算了!”
舒亞男的心像被千萬針扎著,痛得無法呼吸。
強忍淚水,聲問:“我工作以來,大部分工資都給了家里,你為什麼還不滿足?還要把我賣給張家?”
“就你一個月那點工資,還不夠你弟弟吃頓飯的!這些年,就因為你賺得,我們全家都勒腰帶過日子,可憐你弟弟得臉黃瘦的,你還好意思說這個!”
周桂蘭越說越氣,抄起掃帚往舒亞男上拍過去:“你別以為賺了這麼點錢,就翅膀了,敢跟我們作對!趕把工作辭了,安心去做張家的,好好孝敬我們,否則就別回這個家!”
舒亞男徹底心死了。
一直以來,都沒有勇氣離開這個抑的家,可此刻,聽著周桂蘭這些傷人的話,突然下定了決心,該走了。
從出生那天起,這里從來都不是的家。
含著淚,著嗓音連聲說:“好好好,我這就走。”說完,轉沖進房間,利落地收拾起東西。
周桂蘭見來真的,一下慌了神,撒潑打滾起來,一邊哭嚎一邊指責:“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翅膀了就想飛了是吧?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吵鬧聲驚了鄰居,不人聞聲趕來,圍在門口指指點點,頭接耳。
舒耀宗一個箭步沖過去,死死拖著舒亞男的行李箱:“你要是敢走,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放著狠話,但畢竟顧忌著張家,不敢真的手。
舒亞男趁他一個不留神,猛地一腳踹過去,舒耀宗猝不及防,一屁摔倒在地。
趁機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舒耀宗從地上爬起來,沖著的背影對鄰居添油加醋地控訴:“大家看啊!我們家的白眼狼!說走就走,一點都不顧念家里的人,我媽給找了戶好人家,不但嫌三道四,還要拒婚,害我們家背罵名!”
舒亞男聽著后的靜,心如死灰,臉上的淚早就干了。
從舒家出去要經過一條舊巷子,拖著行李箱,在不知的人指指點點中,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外走。
不要回頭!暗暗告誡自己。
周桂蘭和舒耀宗指天罵地地咒罵了一個晚上,直到罵累了才關燈睡去。
第二天,舒耀宗被敲門聲吵醒。
“舒亞男的快遞。”
舒耀宗沒好氣,剛想說舒亞男不在,打發快遞員走,但心念一,幫著簽收了。
舒耀宗和周桂蘭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函,發現居然是本市知名三甲醫院專家行政助理崗的錄用通知和員工合同。
舒耀宗破口大罵:“居然瞞著我們去找新工作!一點都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周桂蘭也滿臉怒容:“沒想到這丫頭膽子這麼大,不過居然還有點本事,能應聘上這麼好的工作。”
舒耀宗手就要去撕文件:“這算什麼本事?再好的工作能有嫁張家拿的錢多嗎?”
周桂蘭連忙攔住他:“別撕別撕,這麼好的工作,工資肯定不低,撕了多可惜。”
“媽,舒亞男只有沒了經濟來源,才會乖乖聽我們的話嫁張家。你想想昨晚,不過是有份兒園老師的工作,就敢跟我們作對,要是有了這份高薪工作,還不得上天吶!”
說完,他又要手撕文件。
周桂蘭還是舍不得:“可是如果沒那麼快嫁出去,又失業了,豈不是要我養著?”
“哎呀,媽你真是老糊涂!正因為這樣,才要讓盡快嫁張家。只要斷了經濟來源,就不得不盡快嫁過去,只要一嫁,我們不但不用養,還可以從那要錢!”
周桂蘭最終還是被他說了。
其實,舒耀宗沒有告訴周桂蘭,他之所以這麼急切地想讓舒亞男嫁進張家,是因為他已經把張家的彩禮輸得一干二凈了。
要是舒亞男真的不嫁,他可就麻煩大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讓舒亞男盡快嫁進去。
中午,周桂蘭鬼鬼祟祟地躲在兒園門口,看到舒亞男和一個同事邊聊邊走了出來,連忙躲到大樹后面。
見舒亞男走遠后,走到保安面前,說要找園長。
周桂蘭聽了舒耀宗的慫恿,打算趁舒亞男午休不在園里的時候,去兒園搗,務必讓園長把舒亞男開除。
兒園園長接待了周桂蘭。
因為之前周桂蘭來園里鬧過,所以園長對印象很不好,冷淡地問:“你有什麼事?”
周桂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來幫我兒請假,馬上要嫁豪門了,這園里的工作沒空做。”
園長皺起眉頭:“這不符合規矩,讓舒亞男自己來和我說。”
周桂蘭一聽,一拍桌子:“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擺什麼架子?我兒可是豪門兒媳,憑什麼給你這個小小兒園園長做牛馬?有本事你就把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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