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有趣的過程。

再生的表演，都比不過煙火氣里的平凡人。

于惜樂則執著于一切自然景，枝椏上掉落的葉子，也會是的鏡頭中的主角。

怎麼講也是導演系的學生，等拍完了，兩人又拿著相機，分別給計念與楚菲菲拍了不游客照。

兩人審好，構圖又極藝，出片率極高。

計念與楚菲菲擁有了一個月朋友圈的庫存。

到最后，于惜樂提起改天一起去香山“玩”時，方才還在心里盤算著，再也不跟這兩位一塊兒出門的計念和楚菲菲，又高高興興地點頭：“好呀好呀。”

隔天周一。

下午有大課。

一個月的觀學習，老師決定進行階段考核。

突如其來，誰都沒有準備好，老師已經隨手一指，點了一個人開始從1到4報數，以此重復。

到戚喬，是2號。

16個人依次報完，老師說：“喊1的同學一組，2的一組，以此類推。”說著拍拍手催促，“都站好了，定好組長，來我這里劇目。”

表演教室一下子起來。

戚喬張尋找隊友，只聽一聲“誰是2，誰是2？”

一人揚聲：“我是，我是2。”

戚喬追著聲音跑過去：“我也是，我也是2。”

還差一人。

張逸大喊：“還有哪位同學是2？我們組還差個2！”

戚喬也四眺。

卻見謝凌云一副無語至極的表，站在一旁看傻子似的凝著他們。

“還差誰啊——同學們，還有誰是2？”

就在張逸再次準備高聲尋人時，謝凌云一把抓住他出的手，掰開食指指向自己。

面無表道：“別喊了，是他媽我。”

張逸：“？”

戚喬：“……”

太久沒聽見，還有點不習慣。

“合著你站旁邊不說話？找你這麼久。”張逸說。

“……抱歉。”謝凌云誠摯地說，“你們這樣……實在有點兒丟人。”

說著，他往戚喬瞥來一眼。

戚喬：“？”

才想掙扎，哪里有丟人，卻見謝凌云眼尾流出三分笑意。

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

……笑這個樣子。

張逸適時道：“笑什麼啊，我們很好笑？”

“還行。就是……沒想到跟三個傻子組隊。”

另一位隊友還與他不，不好意思說他，張逸忍不住：“我去你的，說誰傻子呢？”

“組好對就選個組長來題，上課呢，誰還在那兒聊天？”老師恰好出聲打斷他們，“四個命題表演，先到先得。”

自從和張逸為室友，謝凌云已經見識了真正碎子的功力，為耳朵著想，按著他的肩：“大哥，去題。”

怕只剩個不得已的選擇，張逸飛快沖向老師。

謝凌云回眸，卻見戚喬的目還落在自己上。

眼神中，似乎多帶著點控訴的……委屈？

他輕嘆一聲，把那句“三個傻子”收回，改口：“兩個，好了吧。”

戚喬：“……”

另外一名隊友：“……”

戚喬只是在為等下的表演張，哪里知道自己的神落在別人眼中，被解讀什麼樣。

張張，想要解釋。

又怕詞不達意，再變跟“有錢”一樣讓人忘不掉的梗。

戚喬抬手，輕輕了自己的耳朵。

試圖不在意剛才那句“兩個，好了吧”的妥協語氣，但心不聽話。

那一聲低沉含笑的無奈，反而循環往復地在腦中縈繞。

連心臟的跳都隨之加快了頻率。

張逸手氣不錯，到的題目不難。

是一段經久不衰的中國古典式節沖突，對父權的抗爭。

四個角。

父母，十八歲的兒子，以及他剛談了一個月的初友。

抓鬮定角。

三個男生十分謙讓，生優先，戚喬第一個。

的運氣卻不怎麼好，選中了那個沒什麼難度和戲份的初友一角。

謝凌云似乎一直對這種先后順序不在乎，仍舊最后一個。

張逸非要等著他選好再一起打開，閉眼天，宛如求佛：“我必然是爸爸！”

另一位隊友雙手合十，紙團捂在掌心，虔誠祈禱：“不要媽媽，求求，不要媽媽。”

謝凌云毫無儀式，拿到手就拆開。

戚喬還沒有任何準備，他忽地朝走來。

“走了，朋友，去排戲。”

第10章 、·REC 09

因為那句“朋友”，戚喬不在狀態了好幾分鐘。

幾人選了表演教室的角落位置，圍坐在地面讀劇本。

確定了整表演風格，才開始對戲。

劇本糙，老師也有考查他們臨場發揮能力的意圖。

謝凌云點子很多，張逸擅長臺詞的細節理，另一名男生也積極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戚喬也漸漸沉浸下來。

通讀三遍劇本后，便明確了每個人的格特點，討論時話也慢慢多了起來。

導演一行，起初絕大多數的作品都只能建立于自的個經驗之上。

他們又恰好選中了主題為父權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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