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眨眨眼，起答題。

曲榛會回答，態度也積極，只可惜限于表達，開口費勁地說了會兒話，還沒進正題。

教授倒是沒往是結這方面去想，只以為是張了。

他笑瞇瞇地說：“不會也沒關系。許枳風，聽說后排的姑娘們都是來瞧你的，你來回答。”

許枳風：“……”

許枳風溫聲道：“您再耐心聽聽，會。”

教授輕挑了下眉，走到后排認真聽，他眼前的生耳朵有點紅，眼睛卻亮得驚人，毫不膽怯。

磕磕地說完了答案，沖他一笑。

答案是正確的。

教授語氣輕地問：“你是哪個系的？”

“教授，這是航空航天系的曲榛，人家年年都是專業第一。您下回得認真挑個不會的。”

“這回您看走眼了，這是學霸。”

教室里的男生爭先恐后地搶答，看模樣竟像是個個都認得曲榛。

教授輕哼一聲：“這點心思放到學習上，不至于期末天天往圖書館跑。”

這堂課在歡聲笑語中結束。

許枳風回絕了幾個生的表白，視線看向最后一排，那道纖細的影從后門離開，怔了一下。

他告別朋友，從后面追上去。

“曲榛。”許枳風在樓道里喊住，對上漂亮的杏眼，“今天怎麼來聽數學？”

曲榛遲疑片刻，想起剛剛幾個告別被拒的生，總覺得自己實話實話馬上就會變下一個。

小聲說了去圖書館借書和最近困擾的數學問題。

許枳風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后續，居然連書都借不到。

他輕擰了下眉，低聲道：“抱歉。”

曲榛微愣：“不、不需要，道歉。”

不是你的錯。

許枳風從的眼里讀懂的意思，彎一笑：“晚上去車行嗎？坐我的車去吧。”

曲榛眼睛微亮，下意識想答應，卻想到要去老秦那兒給祁禹調試車的事，眼神黯淡下來。

“明晚，去。”憾道。

許枳風見耷拉下的腦袋，莞爾道：“看來我們車隊新來的機械師過分優秀了，一天能做完兩天的工作。”

曲榛抿笑起來，立刻不沮喪了。

曲榛是哼著歌離開學校的，一路哼到老秦店里，對上兩雙狐疑的眼睛，心虛地眨眨眼。

老秦：“在路上撿錢了？”

祁禹：“搞定許枳風了？”

老秦冷哼一聲：“這比買彩票中獎概率還低。就這態度，還追許枳風，在人家車隊干到工程師都追不上許枳風。是去追人的嗎？天天和那個技總監混在一起。”

祁禹吃驚道：“你真是去車隊學習的？”

曲榛：“……”

說實話不是，只是無從下手。

曲榛慢慢抱住腦袋，郁悶道：“我不、不會追人，還有好、好多敵。我沒、沒有競爭力。”

老秦臭著張臉道：“放屁，哪個挑出來能比你好？”

祁禹直接上手臉，“只有許枳風配不上你，連周溯配你都只能算正好。”

曲榛：“……”

祁禹怎麼老想著周溯，他自己喜歡周溯還非要也喜歡。

老秦和祁禹番教育曲榛，在腦子里灌輸“你就是天下第一好”、“你是未來賽車界的天才設計師”、“區區許枳風而已，隨便拿下”。

曲榛聽得腦袋發懵，忍不住問：“所以，怎、怎麼追？”

當了快五十年的老秦：“……”

單二十年老婆是賽車的祁禹：“……”

第11章

周五傍晚，曲榛和祁禹站在老秦店門口，看著運輸車把祁禹調試完的雷諾賽車運走。

車走了，祁禹也要走了，繼續全國跑參加比賽。

曲榛的失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祁禹想看不到都難，他的頭發，笑道：“又不是不回來了，今年來接你回家過年。”

“嗯。”曲榛悶聲應。

祁禹叮囑道：“平時長點心眼。許枳風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無害，他不只是你學長，還是個生意人。”

“知、知道了。”

曲榛轉跑進店里，又急匆匆地跑出來，塞了個盒子在祁禹懷里，“生日，禮，上、上車再看。”

祁禹今年生日在外面比賽，兩人沒在一起過。

祁禹在昏黃的天下看著曲榛，“以前教你的還記不記得？在學校里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曲榛點頭：“打回去。打、打不過，就給你，打、電話。”

祁禹低聲道：“我趕不回來就找老秦。”

曲榛早就習慣了于群的邊緣，但也是人，會難過，會委屈。沒在他們面前提過在宿舍被孤立的事，只是這幾天不太開心，祁禹就看出來了。

以前也是這樣，車隊有人欺負，祁禹就惡狠狠地揍他們。學校有人欺負，祁禹就算在外面比賽也會趕回來幫出氣。

小結也是有人保護的。

曲榛陪祁禹走出巷子，一直送到路口，看著他上了朋友的車，用力朝揮揮手。

“榛兒，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從車窗里探出頭，漸漸遠去了。

曲榛深深吸了口氣，再吐出來，緩解涌出來的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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