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我早習慣了，安在我哥上的名號就沒幾個好聽的。”

周溯走后，許枳風和曲榛間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許枳風偏頭就能看見曲榛。很安靜，卻難掩的，只是靜靜坐著，就輕而易舉地奪人心神。

和小顧關系似乎不錯。

許枳風一想就知道兩人是怎麼相識的，小顧常去老秦店里，和曲榛認識很正常。

“第一次跟車隊參加賽道日，會不會無聊？”

他側過，眸看向曲榛。

曲榛對上許枳風和的目，眼睫輕，“很、很有意思。我喜歡、喜歡待在，維修區。”

有點張，說話比平時更費勁。

許枳風見雙頰泛紅，輕輕笑了一聲：“不著急，慢慢說。還想吃什麼？晚上你沒吃多。”

曲榛沒想到許枳風會注意到這個，很小聲地說：“我不太能、能吃辣。”

許枳風微頓，掃了眼桌上，通紅一片，空氣里都是辣椒的香辣味，這家店只有辣鍋。

“抱歉，是我的疏忽。”他歉意道。

曲榛抿笑笑：“沒事，能、能吃一點點。”

許枳風看到頰邊的小梨渦，輕嘆了口氣。

曲榛這樣簡單的孩子對他來說太好懂，看向他時總是明亮的眼睛，臉上偶爾閃過的。

他輕而易舉地看懂的心思。

但他和喬如煙說的是實話，他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

曲榛在包廂坐了太久，被辣椒嗆得慌，了發的鼻子，找了個機會出去氣。

小臺上沒人，風里有似有若無的煙草味。

找了個暗，拿出手機檢查信息。

老秦讓別錯過門時間。

祁禹說結束來接，送回學校，讓記得給他打電話。

曲榛彎起，回復完短信，趴在欄桿上看東川的夜，清涼的夜風吹得人心放松。

想起許枳風，他比想象的更溫。

這樣的人好追嗎？沒有經驗，難免忐忑。

曲榛發了會兒呆準備回去，忽而一陣風，將悉的煙草味送到鼻息間，一樣的暴烈、冷冽。

一頓，忽然發現角落里站了個人。

漆黑高大的影在鐵門后，他的臉龐在黑暗中，猩紅的若若現，比夜風更涼的眼看過來。

曲榛嚇了一跳，同時臺外傳來小顧的聲音：“我哥哪兒去了？電話也不接，總不會跑出去煙了吧？”

想趁機離開。

剛邁出步子，一巨大的力量從后襲來。

曲榛像被一陣風帶過，背部撞到堅實的地方，寬大的掌心捂住的，睜大眼，下意識要掙扎。

“噓。”耳邊落下氣音，“等他走了。”

偏冷的，帶著一點沙啞的男聲。

是周溯。的神經松懈下來。

但是……發僵，后知后覺自己撞到的不是墻，是男生寬闊的膛，帶著悉的味道。

男生帶著迫的高輕松錮住，不敢。

周溯掐了煙，低眼看向懷里的人的耳朵，沒紅。

他偏頭，聽著外面的靜，小顧還沒走，兜里的手機在震。他發了條信息，人聲和腳步聲漸漸走遠了。

暗中，孩子的一切忽然變得清晰。

臉好小，還沒他掌大。

掌心的呼吸很輕，巍巍的，還在張。

人也好小，被他擋住半點兒形都看不到。

頭發好長，耳朵怎麼沒紅。

周溯漫不經心地想著。不知道被他捂住的孩子心都快跳出來了，僵著一不。

半晌，他的手背被人了一下，像混球的尾輕掃過。

“嗯？”他低頭。

風經過，吹起孩子的長發，出雪白的后頸上的印記，似乎是很久之前的疤痕，愈合后留下淺淡的痕跡——

像一朵純白的小雛。

第10章

“……”

曲榛張得說不出話，大著膽子去掰他的手，沒想到輕輕一掰就挪開了，小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他的手指好涼，不合時宜地想。

曲榛聞到空氣里未散的煙味，有些怔愣，周溯上的味道和那晚許枳風上的一模一樣。

“抱歉。”

后傳來的男聲很低。

回過神，搖搖頭示意沒事。他大概是不想讓小顧發現自己在煙，所以才攔住。

只是攔住的方式有點……特別。

曲榛自己的臉，上面似乎還留著他指節的，其實他沒怎麼用力，只是太張了。

周溯直起，視線掃過背對著他的孩子，著的肩往外走，順手把煙頭丟了。

曲榛看著周溯高大清瘦的背影，想起許枳風，兩個人不愧是關系很好的兄弟，居然連背影都這麼像。

曲榛回到包廂，小顧喊：“榛姐，來吃omakase，這家店的壽司味道很好。”

桌上放著三個木盒，位置上也有一個。

這是許枳風點的外送，直接送到包廂。喬如煙看了眼許枳風，告誡兩個車手注意熱量攝。

許枳風溫聲道：“今晚忽然想吃了。”

其余人都見怪不怪的模樣，只有曲榛看著木盒發怔，是知道不能吃辣之后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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