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過小李,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就算現在陷齟齬,也不愿意因為自己的原因,害了那個單純善良的孩子。
見孟慕清遲遲不說話,電話那頭的唐逸皓沒了耐心:
“該不會是要去約見那個夫吧。”
“逸皓,你為什麼會這樣想我?”孟慕清扯了扯角,心如刀絞的說道。
“哼。”唐逸皓的聲音如刺骨的寒風,“還用我怎麼想嗎?你就是這樣的人啊。”
唐逸皓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子彈,擊中了孟慕清的膛,強忍著痛,牽強地笑了一下:
“我知道對于之前的事,你一直都在怨我……”
“你要是以為向我服個,我就能夠救你的命,那你可真是打錯了算盤。”孟慕清這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唐逸皓不耐煩地打斷了。
孟慕清握著雙拳,長長的指甲陷進里。卻覺不到疼痛。
那種被人拋棄的窒息裹脅而來,幾乎無法控制自己搖搖墜的,窒息過去。
“算了,我虧欠你的,用命還給你。”
孟慕清說完,就將頭別了過去,示意綁匪自己不愿意再和他說話了。
這下到綁匪傻眼了,他怔怔地看著孟慕清,低聲勸道:
“你別這麼說呀,你越這麼說,他豈不是越生氣?你趕跟他服個,求他把你救回去吧。”
可無論綁匪怎麼說,孟慕清咬了牙關,始終一言不發。
唐逸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盡管已經深夜,但別墅中卻燈火通明,他用力著手機,手指微微發白,一直過去了五六分鐘,都沒有再聽到孟慕清的聲音,他抖著手指,摁下了掛斷鍵。
這個人,還真有兩下子。
兩個綁匪大眼瞪小眼,都指著對方能在這個時候,給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
短暫的對視之后,兩個人開始互相埋怨:
“都怪你,我說綁架唐逸皓的助理,你非得要綁架這個人,現在好了,砸手里了。”
“你說那個都沒有用,我倒是也想綁他的助理,我上哪綁去啊,這個人手中拿著的,就是他助理的票。”
“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還能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
“怎麼?要撕票嗎?”
“靠,你瘋了,你還敢殺人是嗎!”
“我不敢啊,綁架和殺人可不是一個罪過。”
“再說了,咱們和這個孩之間無冤無仇,干嘛要給人家殺了!”
說著,二人的目不約而同地看向孟慕清。
孟慕清早已面如死灰,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看都不看著兩個綁匪一眼。
兩個綁匪覺自己的職業生涯到了侮辱,咬著牙說道:
“我說,你尊重我們一下行嗎?你和你丈夫都是什麼病,都覺得我們不敢撕票是吧!”
孟慕清淡淡地說道:
“剛剛就和你說過了,你隨時可以撕票。”
“……”
綁匪拿這一對犟種夫妻也實在沒了辦法,又不敢真的把孟慕清殺掉,只能好吃好喝地將孟慕清養了起來。
這天,綁匪在飯桌上看著一點笑臉都沒有的孟慕清犯了難,抓耳撓腮了許久,才勉為其難地說道:
“我說,唐太太,不,孟小姐,您說您這一天也吃不了什麼東西,要是真把自己壞了,該怎麼辦才好啊。”
孟慕清緩緩搖頭:
“就算真是那樣,也沒有人會在乎。”
“不是啊,我們也不知道您跟唐總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您說您要真在我們這里被出個好歹了,唐總要找我們算賬,我們也吃罪不起啊。”
孟慕清淡淡地說道:
“你們都已經把我綁架了,看他有什麼反應嗎?”
“就是說沒有反應,我們哥倆才著急啊,到底要不要你,他也不給句準話,這都一個月過去了,連個電話也滅有,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啊。”
孟慕清輕輕捋了捋頭發,心頭一酸,什麼也沒有說。
對這兩個綁匪并沒有敵意,因為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以來,這兩個綁匪并沒有傷害過,反倒是對十分客氣。
安靜了幾秒種后,一個劫匪開了口:
“要不今天,你吃了飯就回去吧,回去幫我們說說好話,就說我們也不會再敲詐他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也別找我們的麻煩。”
孟慕清站起來,心復雜地看了兩個綁匪一眼,自覺地走到柜子前,拿起黑布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你們送我出去吧,我什麼都不看,也不給你們添麻煩。”
……
恢復自由之的孟慕清并沒有打算直接回到和唐逸皓的家,畢竟這麼久,唐逸皓都沒有問過的死活,這樣貿然出現,多會有點唐突。
想到這,孟慕清的心像是被刀子凌遲一般疼痛。
左思右想之后,孟慕清還是想去海外看一看小李口中所說的那個羅婉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此之前,還是放不下家中的母親。
自己已經一個月沒有回家了,不知道媽媽怎麼樣了。
孟慕清推開那扇悉的木門,媽媽正坐在床上捧著一碗稀飯小口小口地喝著,坐在餐桌前的父親面前,卻有三菜一湯。
看到這一幕的孟慕清鼻頭一酸,大步走到父親面前,冷冷地說道:
“你在家就給我媽吃這個?”
父親面不悅,用力將筷子摔到了桌子上,怒斥道:
“你這是跟你爸說話呢?”
媽媽一著急,連著咳嗽了幾聲,慌忙說道:
“慕清,媽沒事,媽上有病,不能吃發,你爸給我吃這個,對我的好。”
孟慕清苦笑著搖頭,愣了好久才說道:
“媽,你最近還是不見好嗎?”
媽媽的反應有些局促,張得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連連擺手:
“不不不,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
父親坐在餐桌前,直勾勾地盯著孟慕清看了很久,突然換上了一副慈父的面孔,招呼著:
“來,慕清,你還沒有吃飯吧,正好一起吃點,跟爸爸喝點酒,咱們一家人,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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