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七點出頭,外面天才蒙蒙亮。
景黎早上九點有課,此時,正架著拐杖在廚房無打采的煮著咖啡。
沒睡飽,尋思著這幾天真是倒霉,各種小意外不斷,尤其是昨晚,好端端的浴室里出現一條蛇,把腳摔傷就算了,半夜還做噩夢從床上掉下來,簡直狼狽到讓人無語。
摔下來就算了,自己卷一條蟬蛹的倒在地上只能呼裴硯舟來救駕,還被他狠狠嘲笑了一番。
“景黎,小孩子睡覺都比你文靜。”
“這麼大個人了還能從床上掉下來,難怪六歲了還尿床。”
那個戲謔揶揄的表,景黎回想起來牙還的。
六歲尿床怎麼了!他倒霉的時候最好別讓知道,否則自己肯定要雙倍嘲笑回來。
景黎實在是需要一個宣泄口,拿起手機拍了一張打石膏的照片發上朋友圈,配文:放寒假后我一定要回雍和宮燒香拜佛!
并不想家里人和裴硯舟父母擔心,所以把他們屏蔽了,能看到這條朋友圈的只有同學朋友。
國現在是晚上八點,同學朋友們紛紛評論表示關心。
其中有一個人的評論,讓思緒微怔了下。
陸瑾文:怎麼摔得?很嚴重嗎?
陸瑾文是景黎高一時期竇初開暗暗喜歡過一段時間的高三學長。
兩人是參加理競賽認識的,他完全是喜歡的類型,像古時候高門貴公子,氣質溫潤端方,脾氣溫,沒什麼架子,和他說話宛若如沐春風,讓人心曠神怡。
然而,還沒喜歡多久,景黎便得知他有朋友,為此難過了一段時間。
關鍵是這個還被裴硯舟發現了,這個心黑毒的男人說的話現在還記得。
“他肯定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會被你喜歡。”
“放過人家吧,景黎。”
景黎當時被氣的好長一段時間沒和他說話。
后來,裴硯舟可能是意識到自己這兩句話說的太過分,主放下段找求和。
再然后,陸瑾文高三畢業后和朋友一起上了清大。
他剛上大學那會,偶爾還會問一下景黎的學習生活,可景黎有意與他疏遠,漸漸地,他們沒再聊過天,這幾年只有逢年過節彼此才會發條節日祝福。
前陣子聽理競賽的同學說陸瑾文今年來了波士頓讀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景黎:說來話長,不過不嚴重。
片刻,叮咚一聲。陸瑾文發來一條私信:不嚴重就好。
陸瑾文:今年高中校慶,我回了一趟學校,老師說你在麻省讀本科。
景黎:對,我在麻省。
陸瑾文:理專業?
景黎:嗯嗯。
陸瑾文:我今年來了波士頓大學讀碩。
所以,陸瑾文還真的來了波士頓。
陸瑾文:中午一起吃頓飯?
這個邀請來的突然,但又極為正常。
試問異國他鄉有認識的朋友在同一座城市里一起讀書,現在又聊上了,肯定會想著請吃飯之類的。
景黎想了想:我傷不方便,只能在麻省的食堂吃,學長不介意吧?
陸瑾文:不介意,正好我想嘗嘗麻省的食堂。
景黎便發了平日里經常去吃的那家食堂名字過去。
正要退出微信,李嘉敏又發來問候:黎黎,你怎麼把腳給摔了?
景黎:昨晚浴室有蛇,跑的時候地太了。
李嘉敏發了一個驚恐的表。
李嘉敏:太可怕了吧!
李嘉敏:你這幾天出行肯定不方便,我今晚收拾東西過去陪你吧。
不愧是好朋友,景黎很:好,死你了。
這時,滴滴滴,大門響起。
裴硯舟輸開鎖碼從外面進來,上穿著一件厚實的黑羽絨服,灰針織帽,耳朵戴著藍牙耳機,背著包,手里還拎著在Brunch店買的早餐。
看來是回去了一趟,他一進來,看見景黎端著咖啡就要喝:“空腹喝咖啡,你胃還要不要了?”
“我沒那麼糟踐自己,已經吃過東西墊肚子了。”
煮咖啡的時候順便從冰箱里把吐司拿出來加熱吃了。
景黎一日三餐一向隨便,尤其是早上,咖啡癮來了就會啃吐司墊墊肚子再喝,比如今天。
不喝咖啡的況下,早餐一般到學校食堂解決,心好的話會給自己煮個面,拌個沙拉之類的,可今天實在是毫無心!
裴硯舟把早餐放面前:“給你買了排骨粥和玉米餃子。”
景黎心總算麗了一些:“算你還有點良心。”
他什麼時候沒有良心?
裴硯舟挑了挑眉:“有事喊我。”
景黎:“知道了。”
裴硯舟便在客廳打開電腦繼續做昨晚還沒有完的作業。
他一直忙的,來了麻省后便申請了雙專業,除了要學計算機,還要學數學。
兩個專業的作業多到令人發指,他大二的時候通過UROP參與了計算機專業一名教授的研究項目,除此之外,他自己還搞獨立研究,參與數學競賽等等,手頭里的事只多不。
二十分鐘后,景黎吃飽喝足。
正所謂下樓容易上樓難,懶得,開口:“裴硯舟,我要上去。”
裴硯舟走過來抱。
到二樓后,景黎指揮:“去帽間,我要換服。”
他把人抱進帽間后放下問:“你接下來幾天想好怎麼過沒?”
裴硯舟考慮過了,景黎要是開口求他留下,他會大發慈悲的答應給當幾天免費保姆,免得他媽知道腳傷了又念叨他。
“敏敏會過來照顧我。”說完,景黎便尋思著今天穿什麼好。
裴硯舟皺了皺眉:“能照顧的好你?”
景黎打開了柜:“敏敏還是很會照顧人的。”
有他會照顧嗎?
裴硯舟輕嗤一聲:“抱得你?”
景黎沒多想:“我又不需要抱我。”
裴硯舟臉沉了沉:“那你倒是會使喚我,從昨晚到現在上個樓梯都要我抱。”
景黎朝他笑了笑,說的理所當然:“你這個免費勞力當然要盡其用啊。”
裴硯舟:“……”既然如此,怎麼不繼續盡其用?
拿了一件冬出來:“我要換服了,你怎麼還不出去?”
裴硯舟只好明說:“你要是求我,我就留下來繼續給你當免費勞力。”
景黎微笑:“不要!我有敏敏了!”
他陰沉著臉,眼里一片冰冷,但是聲音卻出其的興奮︰“小東西,既然你覺得我惡心,那我就惡心你一輩子。下個月,我們準時舉行婚禮,你不準逃!” “你等著吧!我死也不會嫁給你的。”她冷冷的看著他。 他愛她,想要她。為了得到她,他不惜一切。 兩年前,他吻了她。因為她年紀小,他給她兩年自由。 兩年後,他霸道回歸,強行娶她,霸道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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