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眠乖乖跟在談序澤后,出了食堂。
他人高長的,步子也邁的大,似乎注意到跟不上,放慢了腳步。
目漫不經心地落在的包上,朝出手,一慣的懶散腔,“包給我。”
“啊?”
書眠實在寵若驚,不免愣了下,談序澤已經把的包接過去。
他對別的生也會這樣嗎?一起走的時候會自覺地幫忙拎包。
看著自己鼓鼓囊囊的包,輕抿著,“是不是很重啊?”
包里裝了兩本專業課的書,都很厚,這兩天悶熱,怕下雨還備了一把傘,還有充電寶,耳機,水杯,紙巾等零散東西。
談序澤懶洋洋瞥了一眼手里的包,輕松地掂了掂,眼神夾著幾分戲謔,“我看起來很弱?”
“……沒有。”書眠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會不會有點麻煩他。
“放心。”談序澤挑眉,上下看幾眼。
孩子穿了件淡藍襯衫,搭配灰百褶,細腰盈盈一握,一雙看起來纖細筆直,白的晃眼。
一看上就沒幾兩的樣子,得好好養養。
總覺得今天的紅的艷滴,他偏頭移開視線,了下干的角,懶洋洋道:“再拎一個你在手里也不重。”
“……”
書眠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自己,持懷疑態度。
也有一米六七呢,將近一百斤的重。
拎起來……不可能吧。
注意到小姑娘眼里一閃而過的懷疑,談序澤稍稍俯靠近了點兒,低聲音,壞笑著問:“怎麼,你想試試?”
書眠腦海里想象了一下自己跟只小崽一樣被拎起來的樣子,立馬搖頭,“不要。”
“書眠。”
話一落,談序澤突然喊了聲的名字。
疑抬眼。
男生眼尾上挑,角掛著一抹的弧度,“不要撒。”
“……”
書眠:“?”
哪里撒了?
臉頰控制不住地染上緋,茫然眨了眨眼睛,語氣無辜,“我沒有啊。”
談序澤垂眸看著。
這小姑娘真不知道自己長了張多乖純的臉,聲音有多?
一句不要,裹了層糖霜一樣,還說沒撒。
他扯了扯角,忍住想臉的沖,“行,沒有。”
書眠:“……”真沒有(=TェT=)
從這里到思源樓五六分鐘的步程,總覺得時間跑的比平時要快。
好像也沒說幾句話,就到了目的地。
開會的教室就在一樓靠近大廳的位置,走到門口,里面已經有不人了。
書眠突然反應過來,“我到了,談序澤,你去幾樓啊?”
怎麼跟著就過來了。
“巧了。”談序澤偏頭看著,散漫地扯著笑,“我也來這教室開會。”
嗯嗯嗯?
什麼?
他明明沒加鼓玩打擊樂社啊。
書眠懵然地睜著眼睛,懷疑他又在逗。
這時,一個穿著酷的生從教室里面走出來,看著,“你是宣傳部今年新招的學妹……書眠,我沒記錯吧?”
之前面試的時候見過,這是鼓玩打擊樂社的社長,大三的學姐,池薇。
書眠點點頭,彎笑了笑,“學姐好,你沒記錯,我是宣傳部的新人,書眠。”
池薇嗯了聲,又看向談序澤,“程煦跟我說你加技部是吧,你們進來吧,人還沒來齊,會議一會兒開始。”
書眠愣了下。
所以談序澤是真的加了個這個社團?
沒有逗?
進了教室,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來。
談序澤坐在了旁邊。
兩人挨的有點近,書眠無意識抓著角,好奇地問:“社團招新不是上周五就結束了嗎?你怎麼還能加進來。”
談序澤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隨意支著下,側過頭看,語氣吊兒郎當的,“走后門兒進來的。”
“……”
他跟學生會主席程煦看起來很,聽起來池薇和程煦認識……所以是走的這個后門嗎?
“那你怎麼不加表演部?”書眠記得剛才池薇說他加的是技部,“你架子鼓不是打的很好嗎?”
談序澤饒有興味地揚了揚眉,“你怎麼知道我架子鼓打的很好?”
“……高二元旦晚會我去看了,當時有個架子鼓演奏,不是你嗎?”書眠唯恐被他看出什麼,垂著眼說:“也許是我記錯了。”
四中的元旦晚會并沒強制學生都去禮堂觀看,也可以選擇在教室上晚自習。
書眠當時也是聽別人說,談序澤被他們班班主任著出了個節目,才會去看的。
談序澤:“表演部今年新人招夠了,恰好技部還缺人。”
“哦哦,原來如此。”
書眠正糾結著要不要再找個什麼話題,聽到男生一慣漫不經心的懶散腔調,“不問問我為什麼加這個社團?”
突然就想起上次吃飯時,說自己加了鼓玩打擊樂社后,他的那句“早知道加鼓玩打擊樂社”。
書眠心怦怦跳,“你為什麼加這個社團?”
“閑得無聊。”他回答。
低低地哦了聲,長睫垂落,怎麼會自作多的以為是因為自己。
是不是最近的集稍微多了點,才讓產生了錯覺。
明明最初默默地看著他都很滿足,現在卻開始妄想他真的對有點兒什麼。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
聽到談序澤低沉慵懶的聲線再次響起,書眠下意識側頭看他。
他還是那副懶洋洋的姿態,眼神直勾勾盯著,角微揚,“為了偶遇某人。”
談序澤那雙桃花眼瞳仁漆黑,不笑時其實會顯得有幾分淡漠,但帶上笑時,波瀲滟,看起來專注又多。
就像此刻看著的眼神,書眠實在抵抗不了,跟他對視不了幾秒就慌忙收回目。
有一頭小鹿在腔里狂奔。
為了偶遇某人?
什麼意思?
是嗎?
怎麼可能,社團里一定有他想偶遇的其他人。
仿佛為了驗證的猜想一樣,有個短發生走過來,笑著打招呼,“談序澤,這麼巧啊,你也加了這個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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