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的車子開出小區就停在路邊。

在周家的飯吃的不久，現在時間還不算晚，不想回家。

轉頭看了一眼，這里不久之前還是的家。

如今已經是非必要不能再進的地方了，真是讓人唏噓。

熄了火，出煙點了一支。

煙才了一半，小區里有人出來了，腳步稍快，到路邊抬手攔車。

沈窈一愣，顧淮川看模樣是洗了個澡，換了服。

想不明白，既然要去找葉婉，何必之前裝模作樣的讓送回這里。

出租車開出去，沈窈想了想也啟了車子。

知道葉婉的住，在懷著崽子找上門后，查了。

只是那出租車開了一段就變了路，明顯不是去找葉婉的。

沈窈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子先一步做出反應，也打了方向盤，跟了上去。

路上車不多，沒一會就開到了地方。

沈窈有些意外，居然是來了醫院。

出租車不能開進去，在大門口停了下來。

顧淮川剛一下去，不遠就有個人跑了過來。

是葉婉。

葉婉似乎很慌張，過來直接撲進他懷里。

離的太遠了，聲音聽不見，只能看見顧淮川拍著的背安。

倆人說了幾句，隨后進去。

理智告訴沈窈不要跟過去，那倆人如何都與沒關系。

可沖的勁兒又上來了，再加上實在好奇，最后還是跟進了醫院。

顧淮川和葉婉是去的急診，急診樓里人相對多一點，沈窈轉了一下才看見人。

在一間急診室里，顧淮川站在病床邊上，床上躺了個人，看不清楚長相，瘦削的。

葉婉站在他邊，抓著他的胳膊，肩膀一一，似乎是在哭。

葉家老兩口也在，還有另一對夫妻倆，其中一個上次飯店門口見過，是葉家的親戚。

誰都沒說話，大家臉都不是很好。

顧淮川雙手兜，側對著沈窈的方向，并不能讓人看清楚他的表和此時眸底的神。

等了一會醫生過來，和顧淮川代著什麼。

急診樓這邊即便是半夜也沒多安靜，外面來來回回的醫護人員，哼哼唧唧或低聲談。

沈窈并沒有聽清楚醫生和顧淮川說的話。

只看見顧淮川過幾秒鐘轉頭看著醫生，似乎是詢問了兩句。

醫生解答后他點點頭，接著看向葉婉，抬手攬了一下的肩膀。

葉婉順勢就抱著他的腰，埋在他懷里哭起來。

顧淮川又對那兩對夫妻代了一些話。

那四個人明顯都麻爪了，只知道好好好的附和。

過了幾分鐘，有醫護人員進來，推著移床，看樣子是要把病床上的人移到別的地方。

沈窈趕躲了躲。

好在這邊混，也沒人發現。

病人被推出急診樓，看著是朝住院部去了。

顧淮川自然是跟著一起去的。

還真的是出人出力。

沈窈站在急診樓門口，看著那群人消失了，才朝著醫院外面走。

剛才顧淮川和醫生談，轉頭過來，面上有著掩不住的擔心。

應該是到一定程度，把對方的家人當家人了，才能這麼盡心又盡力。

……

沈窈第二天是被電話吵醒的。

翻了個，瞇著眼看了下來電顯示，然后接了，“二哥。”

沈圖北嗯一聲，“還沒起來。”

今天周六，沈窈聲音含糊，“沒什麼事，就多睡一會。”

沈圖北想了想，“我在姑姑家，今天雅雅回來，姑父讓我打電話給你，想邀請你也過來，帶著顧淮川。”

沈窈睜開眼，是了，昨天有聽見沈曼的電話，周雅今天回國。

不過奇怪的，他們一家人團聚，干什麼，從前這些人可不得離得遠遠的。

說，“他們一家人，我去瞎湊合什麼勁。”

沈圖北說，“周家的那個項目顧淮川接了，姑父說要謝謝你，正巧今天雅雅回來，一家人就聚一聚。”

沈窈一愣，噌的一下就坐起來了，“已經確定要合作了？”

沈圖北有些意外，“你不知道？”

他說，“可我聽姑父的意思，他還以為是你在中間幫著勸的。”

他應該是邊走邊說，電話里慢慢的有別人的聲音進來。

是周雅的聲音，撒著，說國外的菜難吃。

再然后是沈曼，問喜歡什麼，全都做給吃。

還笑著，說自己之前想去一趟國外的，但是周家公司這邊總是有事，一次次的絆住了。

周雅聲音俏，“我媽對我最好了。”

沈曼很欣，“你是我閨，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沈圖北應該也尷尬的，又走遠一點，以至于那聲音聽不清了。

他干咳了兩下，“那個，窈窈，你要不要過來，這邊還沒開飯，你現在收拾一下，過來正好。”

沈窈說了句不去了，然后又說，“二哥，我還有事，先不說了。”

把電話掛了，抬頭看了看自己這房間的四周。

這是一老小區，裝修都過時了。

房子就算打掃干凈，看著也有點簡陋。

年頭久，墻面已經不干凈，衛生間返，墻面也有霉點。

昨天去周家，雖然沒去周雅的房間看，但那三層小樓致豪華，可想而知周雅的房間會多漂亮。

沈曼說，周雅是閨，不對好，對誰好。

沈窈都想笑，趕把電話撥出去。

也沒多久，電話被接起。

不等對面說話，沈窈開口，“周家那邊的合作，你答應了？”

顧淮川也沒想瞞著，嗯一聲，“今天早上周老先生打了電話過來，我已經答應了。”

項目不錯，不過是周家最近資金方面沒那麼寬裕，所以要找外援。

只是引進的資金數額不小，任誰加，在談條件的時候都會故意拿他們。

所以周家想到他，覺得仗著長輩的份，合作下來能占主位置。

顧淮川手里項目多，本來力就有限，周家還算靠得住，投進去不用管，到時候分錢就行，他們想要主權，給他們，他正好不想那麼多的心。

他說，“本來想和你說的，現在你打了電話過來。”

沈窈深呼吸，昨天飯桌上囫圇的聽了一些，項目確實不錯。

當時就詫異這樣的好項目，為什麼非要找顧淮川來合作，放出去，主上門的人肯定不。

顧淮川等了等，“你要實在不想回老宅也沒事，我媽那邊我自有說辭，而且……”

他后面的話有些猶豫，停了停。

沈窈似乎能猜到他的未完的意思。

而且他們若是回去住，葉婉那邊肯定是不高興的，于他來說也是麻煩。

沈窈不知自己心頭竄上的是什麼念頭，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話已經說出口了，“我可以答應你回去。”

說，“但是我有條件，你要拒了周家的合作，告訴他們你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