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讓等著,我和孩子都不會原諒。”說完,岑川掛了電話。
祝矜:“?”
愣住,怎麼孩子都跑出來了?
回到餐桌上,祝矜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只盼這個蔣封趕走,要好好盤問一番姜希靚。
而姜希靚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坐在蔣封旁邊,笑得一臉甜。
好不容易吃完飯,他倆又要去看電影,晚上約會,留下祝矜一個人在綠游塔。
滿腔疑問,只能強行憋著,所費的力氣都可以發一個衛星了。
陳小琳在旁邊趕稿子,問:“濃濃,我們老板這次是不是認真的?”
祝矜搖了搖頭:“不知道,你們老板呀,誰也猜不。”
現在豈止是猜不姜希靚,簡直覺得姜希靚比高中時最后一道數學題的第二問還要難解。
但姜希靚又向來是這樣一個人。
高中時是北嶼中學的理科狀元,高考僅理綜一門就比祝矜高了二十多分,以二百九十多的高分領跑一眾男生,結果這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去了北大讀中文系。
名校在讀,前途明,再次不按常理出牌,大學期間跑去當廚子、開餐廳,那會兒還到了很多人的譴責,說浪費教育資源。
祝矜卻一直覺得姜希靚特別酷。
正想著,視野里駛來一輛的瑪莎拉,車速極快,在空中揚起塵沙,車子穩穩當當停在綠游塔門前。
祝矜看了一眼,然后頓住,從車里下來的,正是那天和鄔淮清在酒館門前拉扯的生。
沒想到今天還會來綠游塔吃東西。
生坐到了祝矜對面的傘下,點了堂食,今天仍舊是一碗沙拉,也不知道這個點兒吃的是中飯還是下午茶。
恰好這時抬起了頭,祝矜來不及移開視線,兩人的目在空中撞上,片刻,主彎起,對祝矜笑了笑。
祝矜也回了一個微笑。
生間的磁場很微妙。
祝矜垂眸,看手機屏幕上和鄔淮清的聊天記錄。
對話停留在昨天晚上,他回復的葡萄被他吃了后,祝矜就沒再理他。
他也沒再發來別的消息。
陳小琳敲鍵盤的間隙,去屋里拿了兩杯凍檸茶,給了祝矜一杯。
嘆口氣。
“嘆什麼氣?”祝矜問。
“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吧。”
“怎麼了?”
陳小琳看了看,又看了看對面:“為什麼你們都長得這麼漂亮,還都又瘦又高,我沒你們長得漂亮就算了,還這麼矮,才剛過一米六!!”
陳小琳其實已經畢業兩年了,但因為個子不高,臉又,常被人誤認為剛上大學或是高中生。
祝矜忍不住笑:“沒人說你長得可嗎?多可。”
“屁嘞。”陳小琳撇撇,“可在面前一文不值,否則我也不會母胎solo這麼多年。”
“……”
“沒事兒,咱有才華,文筆好呀。”祝矜拍拍。
陳小琳絕地看著:“你這麼說我更傷心了,我記得你的影評寫得也可好了。”
“……”
兩人正在思考人生,桌面突然被人敲了一下,祝矜抬頭,只見那個生來到們桌前,看著自己,問:“我可以坐你對面嗎?”
祝矜點頭,笑了笑:“隨意。”
陳小琳一種“兩大要和我合”的興,敲鍵盤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侍應生幫把沙拉和飲品端過來。
“我駱,駱駝的駱,的,你什麼?”主介紹自己。
“祝矜,祝英臺的祝,矜持的矜。”
“哦。”只見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你就是祝矜呀。”
“你認識我?”
駱笑起來有臥蠶,還有一個小梨渦,很好看,祝矜卻在笑的那瞬間,覺得非常悉,卻又想不起來那種強烈的悉來源于何。
“你是鄔淮清的朋友嘛,我聽過你。”
“哦。”祝矜點點頭。
“你不好奇我和鄔淮清的關系嗎?”
祝矜吸了一口凍檸茶,也笑起來:“我應該好奇嗎?”
駱吐吐舌頭,一副“看來我猜錯了”的表,“我以為你會關心他的,起碼你剛剛看我的眼神,就很有敵意。”
祝矜指了指自己:“我?”
“是呀。”
“抱歉,你可能想多了。我和你不,和鄔淮清也不怎麼。”
“鄔淮清可是很關心你的。”笑著說,眼睛盯著祝矜。
吸管卡在了檸檬片上,吸不上來檸檬水,祝矜攪了攪吸管,冰塊撞在一起,嘩啦啦地響,聲音很聽。
沒什麼太大反應,“哦”了一聲,說:“你的子很漂亮。”
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子,有些得意地揚了揚眉:“我自己做的。”
“很厲害。”
“你竟然真的不關心他。”駱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兒,“我好像有點兒喜歡你了。”
祝矜沒說話,因為和對方沒有共同的。
這時,駱的手機響了,祝矜注意到,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眉頭很明顯皺起來,掩不住的厭惡。
接起電話,出口時祝矜愣了一下,那是一口很地道的上海話,在上海四年,也會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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